《论语·述而篇第37章》孔子只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人吗?

7·37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孔子既温和又严厉,既有威仪又不凶猛,既恭敬有礼又安详而有分寸。

本章是孔门弟子记述的孔子形象,语言简练,却又绘声绘色地描绘出孔子的气质。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仪容仪表,什么样的行为举止,都与他的内心世界有关。孔子的上述形象,反映出他怎样的内心世界呢?本章所体现的孔子形象,有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正是他一贯重视内外兼修,文质相宜的结果,是他中庸之道的内心修养表达于外的神态。

《论语》中孔门师徒的言语行事,是片断的,零散的,有些甚至是不完整的。研究《论语》中的孔子形象,不能拿来只言片语就主观地、片面地做评论、下判断,不能犯“盲人摸象”的错误,而要把全篇融会贯通起来。这样,才有可能做出客观、全面、深入的分析。

例如在《论语》的记载中,孔子每到一个国家,必然会听到许多政事方面的情况。学生陈子禽问子贡,这是求来的呢,还是别人主动告诉他的?子贡说:“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论语·学而》)温良恭俭让这五个字,形象而生动地刻画出孔子的风度、性格和品行修养。因而不胫而走,广为流传。但是,如果仅凭这句话就下判断说,孔子只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人,那就错了。本章“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的记载,就颠覆了人们的上述印象。

人的优点往往是与缺点相伴而行的,温和的人往往流于懦弱,威严的人往往过于刚猛,恭谨的人往往失之矜持。孔子则不然,他柔和中带着刚强,威严中不失谦和,彬彬有礼而又十分得体。所有这些,都体现了他对中庸恰到好处的把握,体现了他内心深处充实完美的修养和待人处事的优雅态度。

附:

【原文】

7·37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译文】

孔子既温和又严厉,既有威仪又不凶猛,既恭敬有礼又安详而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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