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不爱吃草的妹妹,才理解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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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寻找不爱吃草的妹妹,才理解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文 | 老杨
写这篇稿子之前,我庆幸没有生在那个年代;我庆幸我晚生了十年;我庆幸我生在了不缺粮的“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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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想让自己轻松一下,打开电视机。央视新闻频道正播《面对面》。主持人是董倩,董倩对面的是“寻亲大姐”吕顺芳。
吕顺芳,女,67岁,江苏省无锡市宜兴官林镇义庄村农民。2000年5月,吕顺芳在家中办起了“寻亲驿站”,后来又建了个“吕大姐寻亲网”,先后接待了来自内蒙古、陕西、河南、河北、山东等14个省区的几千名寻亲者。十七年来,通过不懈的努力,让300多个家庭得以团圆。
吕大姐为什么样的人寻亲呢?这个寻亲群体有一个固有名称叫“上海孤儿”,也叫“国家的孩子”。
五十多年前,特别是我国的三年困难时期,由于粮食极度短缺,江南地区的不少家庭无奈地将年幼的孩子遗弃到城市中,希望能为他们找条活路。为了抚养这些孩子,国家将他们送往内蒙古等北方地区抚养,因为这些孩子多来自上海,所以他们被称为“上海孤儿”,也叫“国家的孩子”。
上海孤儿,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三年困难时期及其后一段时期(一般指1960年至1963年间)被抛掷在常州、无锡、苏州和上海一带各大城市、之后又被转移至华北地区的大量弃婴。
仅仅在1960年一年,内蒙古就安置了2000多名南方来的孤儿。牧民们将他们统称为上海孤儿,由于档案材料的缺失,具体人数已无从得考,但是根据有限的材料来推断,总人数当在数万人以上。
1959年底,上海、无锡、常州等地几十个孤儿院已经聚集了3000余名孤儿。而1960年初的情况更加严重,仅上海育婴堂头两个多月收集的弃儿就有6500多名,9倍于1959年第四季度。
当时的人们相信,上海是会有饭吃的。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上海也快断粮了。
1960年五六月间,中央曾连续发出关于京津沪等城市粮食供应告急的文件,而在6月6日发出的《关于为京津沪和辽宁调运粮食的紧急指示》清楚地表明,这三个城市的存粮,北京为7天,天津为10天,上海几无库存。
上海已无法养活越来越多的弃儿,这一情况被反映给了当时的全国妇联主任康克清。
康克清为此问题找到时任内蒙古第一书记的乌兰夫,希望他能从牧区调拨一些奶制品。但是乌兰夫在请示了总理周恩来之后,做出了更加重大的决定:发动整个内蒙古,将一批孤儿接到牧区,交给牧民抚养。此后,仅仅在1960年一年,内蒙古就安置了2000多名南方来的孤儿。牧民们以为他们都来自上海,便有了“上海孤儿”的称呼。
之后,陕西、河北、河南、山东乃至江苏北部等省份和地区也陆续接受了大批江南地区转移来的弃婴。这一次大转移,直到1963年全国粮食形势好转之后才逐渐停息。
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上海孤儿”、“国家的孩子” 都已成了年近六旬的老人,为了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们踏上了寻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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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姐的妹妹就是“上海孤儿”中的一个,当时被她母亲遗弃到上海街头的时候只有三岁。
1960年,春荒。粮食的匮乏超出了农民能承受的极限。吕顺芳家有四个孩子,父亲远在80公里外的采石场工作,家中只有母亲、奶奶算两个整劳力,能够从生产队获得每人每天六两的稻谷,六两稻碾出米也就四两多。
当时地里的野菜被挖花了,树皮差不多也吃光了,人们只有吃野草。
母亲每餐用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小碗盛米,加上一大锅野草,熬成粥,这就是一家人的食物。
吕顺芳的小妹只有三岁,不懂得正在发生的一切,她总是把碗里难以下咽的野草挑出来扔掉。吕顺芳的母亲叹气:“全家人的米也不够你吃,只能把你送掉了。”
吕顺芳说:当时她11岁,还有一个姐姐和比她小一点的弟弟。
当她和弟弟听到母亲和奶奶说要把不吃草的妹妹送到上海去的时候,立刻跳了起来:把我们送掉吧,把我们送到上海去!
吕顺芳记得,她还对母亲说:我认识路,长大了还能再跑回来!
吕顺芳说:这是当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送到上海就能吃饱饭了,把妹妹送到上海去,她和弟弟都很羡慕。
可母亲说:你们两个太大了,知道家在哪儿,会被政府送回来的。
第二天母亲把小妹妹送到上海,给孩子买了半个烧饼,让三岁的妹妹坐在火车站旁边一个单位的大门口吃,一个人伤心地消失在了人海中,回到了宜兴。
2000年后,日子好了,母亲一心想找回送走的小女儿。
在一次上海电视台举办的寻亲活动上,吕顺芳看到那些寻亲的“上海孤儿”们对父母有抱怨情绪,就对他们说:当时父母把你们丢弃是让你们活,我当时也想让母亲把我丢到上海,可惜我太大了。
能抱怨谁呢?那个年代?还是哪个人?都不是,更不应该是自己的父母。
从此50岁吕大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走上了帮助“上海孤儿”寻亲之路。
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找妹妹。吕大姐原计划找十年,到她六十岁的时候就不找了,认了,自己也算为吕家尽到责任。
可当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
她说:母亲过世后从医院运到了家里,放在了堂屋的门板上。可母亲的眼睛没一会就睁开了,她过去把母亲眼睛摸闭上,可一会又睁开,多次之后,她知道母亲有未了的心愿。她便答应母亲,一定要找到妹妹。这之后,母亲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
节目中67岁的吕大姐说,我这才知道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十七年过去了,吕大姐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妹妹,可她却让很多老人死能瞑目了。
寻亲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更沉重的是一批人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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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不但有现在寻亲的“上海孤儿”,还有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两岸寻亲团。那不是一万人、两万人……,是以百万计的中国人。
今天是中华民国的国庆节,那个年代的“荣民”们已所剩无几了,又有多少人死不瞑目呢?而今天他们的后人们再也没有了寻亲的情结,与大陆渐行渐远,这是个民族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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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很少看电视,看也是在网络上看,在网络上看与在电视上看不同。
在网络上看是有目的地去看,先搜索相关的内容,然后选择地看。这样的结果是不会有什么新奇感,因为目的已经在先了。
打开电视机看不一样,那是信马由缰地看,碰到什么看什么。这种无意识地观看反倒有一种轻松感,并且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网络上有预知地看是为了求证,结果一般都很乏味;跟着电视看是为了感受,结果总会有惊奇。
有的时候我就想,科技进步了是好是坏呢?结论是科技的进步让生活变得枯干而没有预期,少了太多的新鲜,多了太多的麻木。
年轻的时候和女朋友约会,有时只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彼此就会知道要去的地点和时间。在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没用手表的情况下,二人只能凭借心灵的感应,一步一步地达到默契。
看现在年轻的约会,那不叫约会,叫定时定点投放,一部手机能完成一切。心还有用了吗?常常是在视频通话之后,马上把心又分给了朋友圈里的好友。
我常模仿张国立在电影《手机》里的台词对妻子说:还是农业社会好啊,出去赶考三年,在外面生了娃儿,也没人知道,现在一部手机,什么秘密就都藏不住了。
妻子总气愤地说:你回到那个农业社会娶三妻四妾好了。
但我还是庆幸生在了这个时代,没有人喂不饱孩子,没人被饿死,没人为了孩子能活下来而把孩子丢弃。
人生不过三万天,
行走江湖几十年。
看淡成败荣辱,
追求快乐一天。
关注身边小事,
感受世界万千。
快乐时光尽在《老杨品谈》。
草根谈世事,凡人品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