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李芳洲《故事良宵》

【阅读悦读丨散文】鲁京《北漂的周末》

文/李芳洲

【作者简介】李芳洲,四川省作协诗人、作家、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高级心理咨询师。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门开了,微醉的朋友们鱼贯而出。冷风吹来,有些寒颤,我正要进去,见身材高大的紫苏朝我奔来,站定后,用手压着我的肩膀,严肃地说:“刚才人多不好说,你好好问问我妹妹,也老大不小了,还让人操心。听说她喜欢上一个坐牢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律师爱上犯人,国外有之,可中国还算是奇葩吧!假如人家说的是真的,你可得帮忙使劲劝劝……”喇叭不停地按,在催紫苏。他一面向司机和朋友们做手势,一面盯着我,叮咛又叮咛。要我把情况弄清,及时反馈给他。

我在刚听紫苏说到犯人二字时,心仿佛遭了电击,先是心脏骤停,继而又狂跳,脑海里瞬间具象出铁门后阴森、肮脏、恶臭、霉味的图景,紧张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紫苏是大学物理教授,他妹妹紫阁是名律师。兄妹俩生活、事业上,彼此扶助、体恤,是当代真正意义上的情同手足。因此他才这般认真地嘱托我。我也同时从脑海中搜索出上一次见他妹妹紫阁,已是年初早春二月。后来只通过两次电话,她上微信不多,律师总在忙业务、忙案子,忙忙忙……这便是当下人的写照,不忙便不足以有存在感。

站到窗前,望着深秋的暮色,不经意春夏都匆匆而逝,眼看秋也所剩不多。我仿佛留意到,星辰依旧热闹天空,按自己的态度嘲笑人类。人们啊,都在季节的转换中飞速调试着,使其搭上时代高铁。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安放身体,使紧张的神经松,压力适度降低,心灵有短暂的休息。我检索出紫阁的号码,拨过去,两度占线。心想事不过三,再拨一次不通就暂且搁置。拨完后悦耳的彩铃声“只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有个甜美略带倦意的声音:“喂?你是谁?”

“紫阁!我是谁你都忘了?”我问。

她赶忙:“哦!对不起对不起!你好吗?”

我说:“明天你有空吗?”

她说:“没空,我要到外地开庭。”

我说:“我可是身负使命的。”

“什么使命?又是我哥吧?真讨厌!”她不悦地说,略微顿了顿,“那就今晚吧。现在才九点多一点,你等着,和我共度良宵。我开车,一刻钟内准到。”

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挂断。

我回到书房,叫阿姨备好茶具和咖啡。心灵通电似的使紫阁的画面徐徐展开,生动鲜亮的她跃然而出,似出水芙蓉,更像越过千年时光峡谷,迎面遇上了越国西施。

她被业内称为美女律师,不是徒有虚名。

在朋友聚会上常有男士说:“你幸好生在美女如云的今天,要生在古代,一朝选在君王侧,陪王伴嫁一定或妃或后了。”

紫阁说:“我可不会答应,那样争风吃醋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朋友说:“哪能由你,只要皇帝看上了,即使婚配给儿子、兄弟,他们也得让位。玉环,武昭不都这样?别以为古罗马,斯巴达克时代,王后也可同执政官离婚。你生在中国。”

紫阁道:“像我这种崇尚自由,性格独立,要生在古时一定早被打死了。”

一位男士笑说:“要生在古代,你敢表现个性,敢这般张扬。康熙说:‘天下女人都是朕的。’你若不从,就赐你一匹红绫,一包毒药。”

紫阁说:“那我就要造反了!”她那铿锵有力的女汉子形象‘腾’地从画面跃起,又像一道彩虹,托着流苏的裙摆;又像天鹅被什么声音惊吓,展翅掠过湖面,冲进云端高叫……我正随着那有力的笑声和思绪在空中盘旋,过分投入,以至套着鞋套的高跟鞋和雾一般的香风出现才把我猛然惊醒。

紫阁把伴侣、方糖放进咖啡杯,使劲地搅着,“我哥都对你说些什么?”她问。

我毫不隐瞒地复述了她哥的话,问道:“这是真的吗?”

她忽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睛,有几分愠怒地问:“你还记得曾在我事务所见到一个小女孩吧?好像那天还很冷。”

“有这回事,怎么啦?”我问。

“这么久我就一直关注这个案子。”她说。

“这案子跟你哥说的那犯人有何干系?我不懂。”

“远不是那回事儿!但我惊异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关系网密布到水与空气之间。太可怕了!克格勃,盖世太保似的……他们拿我没辙,居然动用起我哥来恫吓我,警告我了!”她咬牙切齿,杏眼圆睁,十指紧扣握拳,急促地从客厅到书房来回快走,将垃圾桶踢翻了两次。

“你在说什么?我越听越糊涂,难道是碟中谍,阴谋战!别转圈了,我头晕。”我说。

她这才坐下来,喝着滚烫的咖啡,使自己一愤怒、生气就要神经性颤抖得以控制,长叹一声,说:“这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只是折射出人性的丑恶,好些方面不合逻辑。也许只有文学圣手方能把人的复杂、多元、立体铺展于纸上,作为律师的我只有甘拜下风。”

我笑道:“现在什么都颠覆了,底线不再,逻辑也硬伤死穴,不可能常态,怪也不怪。”

“别讲聊斋,发思古之幽情,直奔主题吧!”我说。

这时紫阁第一次让我看到她抽烟,她点着香烟,深吸几口,说:“我只捡重点,讲个大概。从那天起,那个大学生小女孩常来找我,哭哭啼啼地说起原来她有个幸福的家庭,都是她妈红杏出墙惹的祸……那女孩说她出生的时候父亲的生意失败,土地和许多设备都抵押的抵押,烂尾的烂尾,搁置在那儿没有盘活……

八年前,因为抢修道路、桥梁的需要,经过种种勾兑、交涉、明暗运作,放到阳光下就是有关人员买下他们的土地和剩余楼盘。约莫几千万吧,而他们只拿到一半不到。痛定思痛,为了避险,也为了抚慰跟共患难的妻儿趁房产还可保值、增值,便给妻子买了她向往已久的大红跑车,给女儿买了三角钢琴,到三亚、重庆用妻子的名义购买了多处房产。不仅如此,还把自己名下高档社区的大房子过户到儿子名下,说是省去以后上遗产税的麻烦。自己名下只有一只劳力士表和陆虎车。那女孩的父亲则被妻子哄着,你上你的网,炒你的股,钓你的鱼,读你的书。家就交给他妻子打理,从前一家人赖以生存的咖啡店也被她秘密转让出去了。

那女孩说她父亲觉得自己在文革期间没能读上书,便想利用这个机会通过慕课进修历史、哲学、金融……恶补知识的欠缺,享受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眼前书的惬意。

想不到,风乍起。身边一声惊雷,意外轰鸣枕边,萧墙祸起卧室,法院一纸判决送达,他老婆宣布与之离婚。不仅如此,还把在他名下的四处房产均以变卖并利用法律手段和人事关系将我的当事人炒股账户冻结。”

人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个沉浸在书香世界,与老庄先贤幸福聊天的人,想不到世界便逆袭了,水覆也能收了。情欲世界,女人也要寻欢作乐,玩蹦极心跳,纵情声色。

“小女孩告诉我,她妈扬言要效仿‘慈禧凤在上,龙在下’。只是女孩父亲如深睡中的人,毫无防备,被从天而降的闷棍、横祸打得醒不了,回不过神。那女人还在法院男友的精心设局支招下,连哄带吓迫使她父亲签字同意离婚。法律只维护物权,不管婚姻。落水狗没人同情,即使你弹尽粮绝,无力还手,依然要围剿你。所以还得判三十万生活费给那女人,拿不出来就去坐牢,一定要让他不可死灰复燃,咸鱼翻身。” 说到这里紫阁又点起一支烟,把沸腾的咖啡倒进杯子,用力搅动伴侣和方糖,使咖啡洒得满桌都是。我看着她,张了张嘴,终于沉默地喝起温热的咖啡。

职业使我听过太多类似的故事,但这个案例的不同,是怎么把一个理性的紫阁搅进去的,想必有特别之处。因此我心中有些情绪,疑问在翻滚澎湃。

我说:“那怎么跟犯人什么的扯到一起呢?

她忽然两眼放出刺人的光,说:“本来那女孩的父亲心想,既然人家不爱你,说明你已经鸡肋都算不上,更无魅力可言。所以如此决绝,不留余地。赶尽杀绝,直至寸草不留。强求又有何用,一个男人,对女人早已红杏出墙,里应外合整你竟然毫不知情。已属失败透顶,那就依了她吧!然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事情远远没完。

在我当事人住在里面的情形下,那女人居然撺掇她儿子,合谋把刚过户到儿子名下三百平米的大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贱卖了。一切手续都黑箱操作,直到他离异的妻子带上搬家公司和新房东前来接收入住。而被调虎离山计骗走的当事人因意外回来撞见,大吵报警。他本人才得知真相。当时那男人气得面如死灰,浑身打颤,死的心都有。直到他姐妹们赶来增援,使他哭不出、说不出。天旋地转末日出现,也不过如此。谁能躲过由亲人营垒射出的子弹呢?防患作秀的太极推手,拥抱刺来的抹蜜刀子。那心碎就等于安全锤砸烂的钢化玻璃,粉末一地。”

“坐牢是咋回事?”我问。

“那天我在外地正开庭,忽然接到那小女孩不停发来短信、打来电话说她父亲被执行局扣押,威胁要判刑。理由是拒不搬出等于强行占有别人的财产,还有就是判给女方的钱没有付清。是的,买家花了二百多万却迟迟不能入住,对于这桩秘密买卖非常不满。

当然那买家其实也知道,房屋没能腾空交易,而且一切暗箱操作。这里面本来就有问题,自己却愿一搏,被那女人胜券在握,鬼吹灯忽悠了。那些余波未平的扯皮,想贪便宜的买家自己也得承受。从法律上讲买家要告,也只该告原产权主人,也就是离婚双方的儿子——那小女孩的哥哥。而那女孩的父亲是给他儿子买了一处不小的花园洋房和大奔作婚礼的,也就是说她儿子名下是有财产的,可以查封。可奇怪的是,买家却在当事人老婆的唆使下不去告他们的儿子,却告当事人。与此同时,在她法院男友的设计下叫他们的儿子迅速将财产转移到新婚妻子名下。所以,才有第一次开庭。女孩父亲是赢了的。想不到二审却风云突变,使我当事人全输。”紫阁说完闭上眼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我问:“怎么竟做得严丝合缝,坚壁清野,步步为营得如此专业?”

“你忘了,我不是告诉你,那女人找了个法院的人做新欢吗?设局下套,自然手到擒拿,不费吹灰之力。”

“那你接到电话怎么办?”

“我愤怒了,立即叫事物所助手前去交涉。说实话,中国的律师是绝不敢与法院相抗的。这次也豁出去,为了起码的正义,为了法律本身的尊严。他们的猫腻太多,且太大胆。吓唬不懂法的外行,经我方几次与之交锋,他们不得不几天后放了人。”

“那房子呢?”我问。

“房子由他一个姐姐替他看守,锁是在报警的同时换了的。但他老婆还一再叫嚣,出来了也要他重新进去,五年内不能出狱。同时咬牙笃定,即使他死灰复燃也要用尿液将其冲灭……”

我开始提问:“你怎么知道这一切是精心设局策划,有没有细节可以佐证?”

紫阁道:“你还记得她女儿来找我要怒告她妈和她哥哥,表面理由是财产分配不公,实则是要替父亲报仇。其实这官司这样打,胜算几率很高,运作起来也简单。因为他儿子和他老婆都没有职业和收入。所有购房购车,都是那男人有银行出具流水证明的。她妈和儿子秘密卖房,悄然进行,买家也不否认。可那男人坚决不同意,不愿意让女儿掺合,怕影响她读书。也不愿将伤他太重的女人和儿子暴露于媒体。尽管他伤心欲绝,仍然咬断铁钉似的挺着。你能说,这不是个好男人吗?”

我又问:“让他坐牢对那女人有什么好处?不会影响女儿的前途吗?”

紫阁说:“这说起来话就更长了,且不说那女人本就浅薄、低俗、媚俗……离婚前小女孩妈去找了当事人的姐姐、姐夫,据说他们也有相当的背景。第一,那女人的法院男友是当事人姐姐、姐夫的干亲家介绍的。干亲家也是一位退休的官员。第二,那女孩的爷爷奶奶要把房产分给子女,他姐姐、姐夫想用排除法,假借弟媳之手,将兄弟送入监狱,扫除一份障碍。所以当时弟媳离婚前,请他们出主意帮忙时,他们竟违反常理地接受了,答应了,致使她弟弟被整得满盘皆输。净身出户,回天无力,甚至死不足惜。另外,还在亲朋间不余遗力地抹黑他兄弟。唉,本是同根生,相煎实太急。岂止帝王家,当亲情遇到金钱,几人能免疫,能正直,能坚守原则。这样的情形,穷富人家时时上演。悲剧无需到莎士比亚里去找,你我都别书呆子气了。”

我问:“这是你的推理吧?有充分证据支持吗?”

紫阁说:“这些都是那女孩告诉我的,说是她妈亲口对她说的。她妈不知道女儿的真实目的是替父亲报仇,她女儿也假装顺从。佯做担心母亲会在博弈中失败,谈话中套出了谜底,有些还有录音为证。另外我也见过当事人的原律师,那律师说他们也曾托人收买他,要他不必认真对待这场官司。所以第二场却莫名其妙地输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里面渗透着阴谋论。”

我俩沉默无语,只听得勺子搅动咖啡的声音,忽得,紫阁又高声说:“期间还出了一次事故,那女孩父亲从公安厅朋友家出来。开车三百米左右竟被一辆车莫名冲撞。他驾的车坏了,肇事者也跑了。好在有惊无险,大难不死,不知是不是苍天有眼。小女孩还说她妈现在最怕她父亲自杀在那所豪宅里。那样买家就一定要退钱不愿住凶宅……”

紫阁又喝了一口咖啡,说:“当事人还隐隐地对我说,他家另外几个姐妹在凑钱帮他打官司。分别同法院执行庭及前弟媳谈判、争吵、交涉。这不也有人手眼通天,找到我哥头上编造谣言警告起我来了。这世道还有天理吧!善恶在较量,拔河。”

秒针滴答在我们深夜的心上。“你对案子的发展有何预期?”我问。

“骑驴看唱本,只有使当事人损失低点儿。只要他劳力士与陆虎能保住,就等于给他留下一点活下去的资本,因为他们曾经企图用五万元强行将他两件东西收购。你可看出我们是在同团队的恶势力博弈。名为亲情,实为货币战争。”紫阁说。

“你会因同情而爱上那男人吗?”

“你我的职业都见证太多的丑恶,还爱得动吗?”

“听你讲这么多,我明白你是在尽力以律师的职业维护起码的公平正义,但也得司法清明些,法律天网恢恢,疏而却漏,要不律师和作茧者便无空子可钻了。”我说。

我俩起身并立窗前,望着庭院灯下红叶浪漫,黄叶妩媚。“说点儿你对当事人的看法吧。”她说。

我清清嗓子,只看远处不看她,说道:“这人对家庭很爱,很有牺牲精神,是个少有的好男人,傻男人。然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点头,我继续道:“固然黑天鹅祸福难测,是否跟自身的愚钝无知,盲目自信也有关系?要是早些反诉或曝光媒体,情形会完全不一样。”

我用力地把长发往后一甩,打开纱窗,回望紫阁一眼,继续说:“君子能照彻阴暗,语妙天下,洞察细微,防患未然。尤其是对身边贪婪地嗅着你钱包的女人和儿子浑然不知。法庭传他时还如坠五里雾中,悲哉。起初还以为老婆是在开玩笑,即使当真,也得等女儿考完大学,才会提出无理由的离婚,似乎既悲催又out。在人人像鲨鱼一样,血腥追逐利益的时代,再爱也不能离开法律框架。不懂物权法,物权只保护拥有者,不管来路。他丧失的不仅是警惕,还有思考能力,爱到了丢失自己,就等于大树自断经脉。以至当不幸从天而降,别人排山倒海地算计,逼近,阴谋兵临城下的时候,那男人的意识还仿佛飘在云端,不懂如何落地站稳。要不是你讲,我竟不敢相信有人幼稚到简直不像地球人,尤其不像中国人。虽然乍听起来很可笑,细想起来,那些算计、偷窃、诈骗等手段杀伤我们的多半都是亲人,不是吗?因为亲人,我们才不警惕不防范。不知,文明前进,野蛮也在前进。在Facebook的社交时代,婚姻已不再是柴米油盐。还融进了大量的奢侈,猎奇,猎艳,肉欲的元素。贫贱夫妻百事哀,梅花三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原始浪漫、古典动人不复存在。有泪无处落,心痛无药止。

爱情没有道理可讲,对错说不清楚。始乱终弃,另觅新欢也罢,均属当下常态。从这个案子看,也许还有他对妻子过于宠爱,事事保姆代劳,使其空虚无聊,古人曰:“小人闲居为不善”,浅薄之人必做绝情之事,当属正常不过。什么都在变,你却不变,连藕断丝连的成语,因切断后无丝也该重新注解了。她的故事折射出很时代感的悲哀。

为什么影视文学,网上讲的都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呢?不用玄幻,只去民政局就可找到大量的雷同。”

凉风吹来,树影婆娑,我俩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我回到桌边,拿起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君不见眼下多元、多级、多变的转型期,冲突、纠结、躁动的思辨,感觉总围绕着得与失。价值观与生活观犹如电影画面,不断剪辑,拼接,切换组合为3D、 4D,许多人像《蓝色茉莉》里的情节一样可笑,愚蠢地追逐奢侈与时尚。固然人的命运由无形手暗中操控,可自身不能与时俱进,提升和学习,凭什么艳阳天会等着你呢?我想,假如这人在这场博弈中否极泰来,重振旗鼓,那段撕心裂肺的财产大战、亲情大战将成为他走好未来路的坚实铺垫。有两件事必须强调,蒙古人说:‘套马杆再长也套不到星星。’心底纯真的人总会自助、天助的。王熙凤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轻轻性命吗?而尽管不能用别人的药方治自己的病,一个成熟的良医不也继承李时珍、张仲景的药典、方剂,为今人治疗的吗?抑郁症,欣快症都不对。生活的强者,总会从强浮力中找到平衡,即使弱水鸿毛不浮,也能抱石平安上岸。那就是,我们得从海洋的资讯中学会淘宝出防微杜渐,捍卫自己。不害人,也不能被害。”

紫阁听了频频点头,天边晨曦微露,象牙色的月儿已慢慢挪进云层。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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