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噬人的猛兽往往潜伏于草丛之间,致命的灾难孕育于无声无息之间。是在国内各种政策上,对其喋喋不休的反对党么?是在贸易或领土上,对其寸步不让的国外竞争对手吗?还是看上去明火执仗,实际上相比起来却弱不禁风的敌国?五胡十六国时期,缔造氐族前秦超级霸业的大政治家王猛,对此洞若观火,他在临死前握住前秦君主苻坚手,恳切地道:'陛下威烈八方,四海畏服,敌国早已不足为虑,然境内鲜卑、羌、丁零、匈奴诸部落,分散京畿,广遍国内,旦夕必为巨祸,陛下应下决心铲除他们,切不可因妇人之仁而误国家。'这句话,骄傲的苻坚并没有放在心上。唐太宗时期,李世民把被征服的突厥部落、及其他归顺的草原民族等十多万人,安置在河北幽州。谋臣魏征谏言道:'突厥世为中国仇,今其来降,不即诛灭,何以遣就河北?彼鸟兽野心,非我族类,弱则伏,强则叛,其天性也。昔汉武以锐师猛将击取其地为郡县者,以不欲使近中国也,乃久安之道。陛下奈何以内陆居之?且降者十万,不令数年,孳息略倍,而近在畿甸,心腹大患也。'又曰:'魏时有胡人分处近郡,晋已平吴,郭钦、江统劝晋武逐出之,不能用。五胡之乱,卒倾中夏。陛下必欲引突厥居中原,所谓养虎自遗患者也。'不过,李世民没有把魏征的见解当回事。
强汉开创的霸业终结,来源于五胡内迁导致的族群结构变迁
王猛、魏征都是在战场和朝堂上,百炼成钢的国士,他们对问题的本质有着不加修饰的洞察力,并深刻地认识到苻坚对鲜卑、羌人的宽仁意味着灾难,李世民对突厥、契丹的内迁预示了祸患。果不其然,王猛死后,不到十年,鲜卑、羌人、丁零、匈奴先后发动叛乱,不可一世的前秦陷入崩溃,苻坚被杀,他所属的氐族也被叛乱者灭绝;唐太宗安置在河北幽州的胡人,并没有对唐室的感念多久。武则天时期,聚集在幽州、辽宁一带的契丹部族领袖孙万荣、李尽忠发动叛乱,兵锋席卷河北,直逼洛阳。到了唐玄宗时期,随着幽州河北地区胡人的增多,以及对汉民的挤出效应,使得幽州河北大部分地区出现明显的胡化,安禄山、史思明举兵后,河北郡县望风迎降,直到洛阳、太原才有了唐军的抵抗,而后族群结构胡化的幽州、河北地区的藩镇,又不断折磨唐朝直至其灭亡。公元375年,由于受到匈奴人入侵,日耳曼人的一支,哥特人难民开始大举迁入罗马帝国。他们请求罗马帝国允许他们在罗马帝国境内定居避难。然而,一年后,因为不满待遇,哥特人发动叛乱,并在阿德里安堡会战打败了罗马军队。从此哥特人获得了在罗马帝国境内自由定居的权利,他们开始向罗马帝国境内省份大举迁徙,并不断通过失去控制的暴力和杀戮,挤走当地原住罗马居民,最终彻底彻底改变了高卢、西班牙、北非甚至意大利的族群结构,从根本上毁灭了罗马文明。从公元10世纪开始,由于拜占庭帝国的核心属地--安托纳利亚中部的拜占庭居民难以忍受贵族的盘剥,大量逃亡,大批的突厥穆斯林游牧部族进入这里,为贵族们放牧。渐渐形成伊斯兰突厥聚居区,并开始挤压原住民,最终彻底地改变了安托纳利亚的族群结构,形成了塞尔柱突厥伊斯兰国家的雏形,这掏空了强大的拜占庭帝国的根基,最终埋下了拜占庭文明灭亡的种子。事实上,西晋的五胡乱华、唐朝的安史之乱、罗马帝国文明被蛮族毁灭,拜占庭文明被伊斯兰所征服,无一不是文明国家自身贪婪的结果。魏晋贵族想掳掠大量的胡人做自己的奴隶;唐朝帝王贪图胡人可以做勇武却廉价的士兵;罗马皇帝试图让涌入的蛮族充实自己军队;拜占庭贵族希望穆斯林突厥人给在安纳托利亚自己放马养羊。这些最终毁灭了强汉盛唐的霸业,吹散了罗马和君士坦丁堡帝国强权的根基。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愿意付出金钱的,往往需要付出鲜血甚至毁灭,这一点,从来不会意外。今天,贪婪的西方文明,为了取得更为廉价的劳动力,也在大量引入新的移民。殊不知,噬人的猛兽往往潜伏于草丛之间,致命的灾难孕育于无声无息之间。唯一的疑虑就是,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文明过客,你是愿意相信王猛、魏征这样开天辟地的无双国士,还是愿意相信安吉丽娜·朱莉乐这样坚持吸收难民的演艺明星?你是愿意相信几千年来鲜血淋漓的残酷史实,还是愿意相信多元文化开创者大学教授霍勒斯未经考证的美好幻想?美轮美奂的拜占庭文明结晶——索菲亚大教堂,最终沦为突厥穆斯林的战利品历史的巨浪,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欢迎加入王陶陶私货圈子,最早把握时代赋予的风险与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