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散文】廖金《祭逝去的母亲》

【作者简介】廖金,四川三台县人,绵阳市作协成员。喜欢用文字记录过往,表达情感!作品见于《绵阳日报》《蒲公英》及网络平台。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去年年底,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永远离开了我。

阴历八月二十九,是母亲去世后第一个生日。

我不由自主来到母亲的墓前。渡槽下面的小山坡,哥哥的地头 ,静静的躺着苦痛地生养我、而我亏欠很多的母亲。

轻轻拔去母亲坟上的小草,用力拔去坟上数尺高的蓬松。数月没有前来,母亲坟墓已经长满各色的野草,杂乱不堪。一捧黄土,是母亲最后的归宿。‘娘,年轻的你那么爱干净,那么讲究。让儿子来为你整理一下你的衣裳,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是吗?“

无声整理着母亲的衣裳,我不能够控制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娘,请保佑你在外面读书的孙儿。他已经读大学去了,你知道吗?攀枝花远离家乡,这么多年他从未离开过我,我有些担心。他已经长大成人,如果你仍然清醒在世,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是吗?娘,如果上天有灵,请你的灵魂过去看护着他。”

“娘,你的一生好苦好苦,一辈子辛苦劳作,没有享过一天的福。你的命运那么悲惨,嫁给那么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辈子对你非打即骂。该死的人仍然苟延残喘,不该死的你却已经躺在黄土之下。想想袁博士,他在家乡为妈妈修建了房屋,整整一个暑假,他放弃繁华的都市生活离开妻子女儿,留在家乡陪着他已经年近八旬的母亲。想想光辉小学的年近七旬的彭老师,母亲已经九十多了,每天黄昏推着在校园散步。绿草茵茵,夕阳晚霞,母子相伴,笑语甜言,一幅多么美丽的人间画卷!母亲所在的地方,就是儿女心中向往的家。有母亲可以侍奉,是儿女的福气。娘,多希望你能够活过来。我很多的过错也许不会发生。”

不由自主跪在母亲的墓前,双手撑地,低头不起。我泣不成声,失声痛哭。怕有人看见,也希望有人看见。常言说儿女的心和母亲是相通的,只有在母亲和儿子的面前,我才可以放任敞开自己的心扉,放任自己的泪水。就像你上面渡槽的冰水,悄无声息的,绵绵的流向远方,无边无际!娘,那是儿对你的思念!

天漆黑了,万籁俱静,娘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吗?吹风了,下雨了,娘你寒冷吗?娘,你需要儿的陪伴吗?也许过不了些许的年乘,我就会过来陪你。娘,就让儿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好吗?娘,我欠你太多!

娘,儿走了,我会约姐姐明天过来,给你烧很多的纸钱。娘,我有生之年一定会为你修墓立碑。娘,你能够感受的到吗?儿想你,在秋意凉凉的小山坡,儿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想你。房前屋后的土地、小径,似乎还有你忙碌的身影;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阴阳已经两隔,再见已是来世。娘,儿在心痛的想你!你知道吗?

娘,你在那边还好吗?


顾问:朱鹰 邹开歧

编辑:姚小红 洪与 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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