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篇 辽代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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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以辽代皇室为例,祭祖,也称享庙、谒庙或告庙,“皆曰拜容”。契丹皇帝的祭祖可分为定时祭与不定时祭(特殊场合)两类。所谓定时祭,即指每一年的这一天或这个时节都要进行祭祖活动。见诸《辽史·礼志》的有正旦日祭祖、立春日祭祖、寒食节祭祖、孟冬朔日祭祖、冬至日祭祖、春秋时祭祖、每月朔(初一)望(十五)日祭祖、春夏秋冬“四时”向祖庙“荐新”并致祭、皇帝生辰日祭祖及已故皇帝忌辰日祭祖等。契丹皇帝非定时的、在一些特定场合下的祭祖活动,如“瑟瑟仪”仪式中祭祖、“柴册仪”中祭祖、“再生仪”中祭祖、“皇帝纳后仪”中祭祖、契丹皇帝率军出征前祭祖、征伐及平叛取胜后祭祖、巡幸及狩猎顺便谒陵拜祖、为除却疾灾而祭祖、受尊号时祭祖及不明原因的祭祖等等。
契丹皇帝祭祀祖宗要举行一定的仪式。分为“谒庙”仪式和“告庙”仪式两种。除这两种祭祖仪式外,契丹还有一种亦可算做祭祖的“仪式”——烧饭。《辽史》载:“及帝崩,所置人户、府库、钱粟,穹庐中置小毡殿,帝及后妃皆铸金像纳焉。节辰、忌日、塑望,皆致祭于穹庐之前。又筑土为台,高丈余,置大盘于上,祭酒食撒于其中,焚之。”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亦云:“契丹皇帝既死,则设大穹庐,铸金为像,塑望、节辰、忌日并致祭,筑台高逾丈,以盆焚酒食,谓之‘烧饭’。 ”
祭祀天、地。辽代人视天、地有“灵”,能主宰人间万事,能“兆”示吉、凶。所以,也自然而然地伴随着对“兆象”的迷信,而形成了对天地的祭祀。辽人祭拜天、地,可分为定时与不定时两种。所谓定时祭,是指每一年的这一天,都要举行祭祀活动。如重五(端午)节、中元节和重九(重阳)节等。所谓不定时祭,是指在特殊情况下,如兴兵征伐、平定叛乱、登山游猎、获得“吉物”及遇到灾疫时,均要进行祭祀天地活动。《宋史》亦云:“契丹其主称天,其后称地,一岁祭天,不知其几,猎而手接飞雁,鸨自投地,皆称为天赐,祭告而夸耀之。”
如兴兵征伐过程中的祭祀天、地活动。辽人举兵征讨四方,常有吉、凶“天兆”出现,“预示”胜负。所以,他们坚信,可否兴兵及征伐后的胜负结局如何,均靠“天意“所为。因而,在兴兵出征之前、行军作战过程中及取得胜利后,均要祭祀天、地。征前祭祀天、地,以示得到天、地神灵的“赞许”,求得天、地神灵的“佑助”。《辽史·兵卫志》云:“凡举兵,帝率蕃汉文武臣僚,以青牛白马祭告天地、日神。”行军途中或战斗间隙祭祀天地,祈求“天助”取胜;征伐取胜时祭祀天地,以谢“天助”之功。如,天显十一年(936)十一月,辽太宗册石敬瑭为晋帝,闰十一月丙寅,太宗“祀天地以告成功”。又如平定叛乱后的祭祀天、地活动。辽人认为,他们之所以能平定叛乱,都是有“天助”、“天佑”的结果,所以,在每次平定叛乱后,皇帝多要率臣僚们祭祀天、地。又如登山、游猎时的祭祀天、地活动。辽人在出游登山或外出狩猎时,也有祭祀天、地的习惯。这是因为他们期望“天佑”旅行平安,“天助”多获猎物。又如获得“吉物”时的祭祀天、地活动。辽人在获得所谓“吉物”之时,便以“吉物”为祭品而祭祀天、地。因为“吉物”预示“吉兆”,故应以其“物”,还归于天、地。如圣宗统和四年(986)十一月辛卯,“次白佛塔川,获自落驯狐,以为吉徵,祭天地”。再如遇灾疫时的祭祀天、地话动。辽人在遇到天灾疾疫之时,为祈求天、地神灵解难化灾,亦便对天、地进行祭祀。如太祖神册四年(919年)冬十月丙午,契丹军队攻打“乌古部,天大风雪,兵不能进。上(阿保机)祷于天,俄顷而霁。命皇太子将先锋军进击,破之,俘获生口万四千二百,牛马、车乘、庐帐、器物二十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