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以撩动你‖文/泪追

怎样可以撩动你

1
是的,他要离开我了。
他跟我说,他喜欢上其他姑娘,不要我了。等执行完这次的任务,他就会娶那个姑娘。
知道这条消息时,我正在洗碗,消息是他兄弟告诉我的。知道消息之后,我连忙跟他兄弟道谢,然后挂掉电话,连手也不擦便拨出他的电话。
然而一直到洗好碗,我都没有拨通他的电话。
后来他给我回了电话,接通了却什么也没说,我问:“意思要分了吗?”,他嗯了声,过了很久,我问他:“你究竟为什么答应和我在一起?”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没过多久,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我放下手中的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窗户边。轻轻感受着夜晚的风,从一边吹来,经过窗户和我,又从另一边飘过去,仿佛不曾留下过一丝一缕的痕迹。
我记得,我跟他告白时,他的眼睛比往常亮了几分,但是眼里竟然也闪烁着迟疑。好在好像我的坚定打动了他,他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他一开始是迟疑的,说先缓缓,但当我说到“如果确定了关系,我就可以随便撩你了,而且……”他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好”。
他们出发去执行任务的那天,我被他兄弟拉了过去。我一过去就看到那姑娘在为他擦汗,尽管并没有汗水。我撇了撇嘴,把他兄弟让我递给他的水重重的砸在地上,回过头去对他兄弟说:下次别让老子遭这种罪,什么人物呀,还轮到老子来送水?然后回过头,貌似漫不经心却又带有两分恶意地扫过面前的两人。他的表情和往常的反应一样,每次我显得粗鲁时,便轻皱眉头,嘴角却出乎意料地含着笑。
然后我就有两分不耐烦地看他们在那折腾,盼望他们早点离开,免得碍着我的眼。我其实早就想走了,奈何答应了他兄弟坚持送到最后,还有心里那一丝丝情感在作祟。
最后两分钟时,他从我身边经过,我却突然喊住了他,等我反应过来,我的问题却已经脱口而出:“怎样可以撩动你?”
他挑了下眉,盯着我,在我想逃避的时候,抓起我的手,用力握着,然后他有力的的手带动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我感觉那段时间大脑是个摆设,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带动下蹭他的脸,任由自己的眸子陷入他的温柔的眼眸。最后,他说了一句话,就快速跑回队伍了。
我呆住了一会儿,等我反应出他说的那句话是“就这样啊”的时候,往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几辆落后的孤零零的车了。我心想,就这样啊,可是我从来没有勇敢到可以这样做。再次转过头,他们已经驶入了夕阳中,好生浪漫,好生美好,可是也好生虚幻飘渺。我往那边望了一会儿,感觉十分刺眼,便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我握了握他送给我的项链,吊坠是个精致的瓶子,里面装着彩色的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我记得,他送给我时,还是在他兄弟助攻才肯拿出手的呢,那时我从他眼里,读出了不可言喻却令我很高兴的东西。握着项链的手突然更加用力,我不知不觉叹了口气,我想,我该放下什么东西了。
2
她之前一直在我身边晃荡,然后我开始发现自己的目光开始被她左右,可是我不敢确定,她是否愿意等我服完兵役,于是只能小心翼翼。
她跟我告白时,眼睛里闪着光,让人很想去珍惜,可是我不愿她为我承受这几年的孤独。于是我说缓缓,可她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小姑娘,于是,我还是妥协了。因为,她在说撩我的时候的样子,很可爱,是我无论怎样都想去守护的。
可是,我不想和她发展得太快,也不想自己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那样的话,见不到的时候,于我于她,都很难受,我是不愿意看到她这样难受的,所以有时会不冷不热。我不知道对错,可我也不愿意她难受。
那条项链,是我之前认为最梦幻的东西,看到的时候就想买给她,可是又担心给了她会发展太快。虽然最后还是被我兄弟给翻出来,当着我的面帮我送给了她。她收到项链的那一刻,看了看项链,很快便转过头来对我傻傻地笑着,我突然发现,最梦幻的哪里是项链啊,明明就是她的好、她的笑。
这次要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我很怕,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她会很难受。但如果我先让她离开我,无论结果怎样,她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等我服完兵役,我再用所有的真心去追求她,我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结局怎样,只不过我不希望她难过。
她拿了瓶水过来,看到我和旁边的人时很生气,于是动作和语言都显得有些粗鲁。我微皱着眉头,嘴角却含着笑。我皱眉是因为不希望她生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是因为她装做很粗鲁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入伍的最后两分钟,我从她身旁经过,只是想再感受一下她身旁珍贵的气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我怎样可以撩动我,我再也忍不住,把她的手放在我脸上,感受她的温度,装作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就这样啊”。我看得出来,她当时很震惊,我突然慌了,好像做错了什么。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对错,可是我当时真的忍不住了。
如果可以,我还想送她好多好多的梦幻……
3
是的,他走了。
我还记得,最后他经过的那一秒,我问他:“怎么可以撩动你?”
他抓起我的手,盯着我眼睛,把我的手贴住他的脸,蹭了蹭,用好听的声音云淡风轻地说到:“就这样啊”。
看得出来,那个姑娘也是挺伤心的,哭的很是悲伤。
听完这个消息,我没说话,抿了抿嘴,转过身去。我缓缓地走着,突然很生气:就他娘的这样走了,都不解释解释,当老娘是什么东西。那一刻,某种东西突然电击了心脏一下,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再怎么粗鲁,也看不到他微皱的眉头和含笑的嘴角了,看不到了。
我从脖子扯下他送我的项链,打开小瓶子,往天际一划,彩色的沙砾在人间的背景下闪着光芒。我却没发现,自己的愤怒却在此刻没了踪迹,我朝天上用温柔的语气说:“这样能撩到你了吗?”
许久,我好像听见自己说了句:“怎样才可以撩到你啊?”就在那一霎那,我好像听见了他说“就这样啊”。
可是,只是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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