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物 ‖ 斜行官阳

官阳宣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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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潜 /文

林海中的官阳

青山不老,情怀不老。
在官阳镇西边的安宜小学,我整整生活了四年。那是我工作的第一站,有幸贴近大山的腹部,聆听山神的声音。
不需要计算,我都知道距今整整三十五年了。那年的8月3日,我和同学坐手扶拖拉机来到官阳,沿着极其简陋的公路步行到了安宜小学。1989年的8月23日上午,我坐着一辆被称为小四轮的东风小卡,告别了安宜小学。
作别的情景以及滋味,隔了三十多年,还时时浮上心头,仿佛就在昨天。

01

官阳又叫八树坪,因为坪内有一棵较大的八角树得名的。八角,就是我们熬制卤水、做红烧肉时必不可少的香料。这种树往往长得很高,可以达到五六层楼,果实一般为八角,很少为五角形或六角形的。
官阳,是滋味甘甜并且充满馥郁芳香的地方。

02

小时候,大人们的嘴里,一提到官阳一带的人,就会说“扬尘”或者“阳尘”这个词,伴之的是“高山红”。寒天冷冻,只能蜷缩在屋里烧柴火取暖,长期烟尘熏烤,好像骨头缝隙和五腹六脏里都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叫扬尘。高山红,就是指长时间烤火之后面部通红,无论冬夏,都不消退。
近日读书,重见“仰尘”一词,很受启发。北宋建都开封,风沙肆掠,无缝不钻。官员商贾在家待客,惟恐屋顶上的沙尘撒落到桌席上,必得用布幔在四周和顶上重新铺设遮挡。这就是仰尘。同理,我们看到的唐代画家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那些帷幔的作用,就不止是遮挡登徒子们的眼神。

03

第一次到官阳供销社旁边的饭馆吃饭,学会了一个数量词“一套”。一碗白米饭加上一碗包面,叫做一套。饭菜两便,此外,没有别的菜蔬了。
可以单吃包面,十个叫单碗,二十个叫夹碗。也可以煮清汤挂面,唤作水挂面,以“两”为单位计算。
叫面的时候必须向老板交代清楚。“要面不要面”,不要的是胡椒面、辣椒面、花椒面。“要面不要叶子”,叶子是葱叶子、蒜叶子、菜叶子。

04

和一位美女同学聊起官阳,她说,那里的少女眼睛射人。
清纯的目光,可以洞穿一切黑暗。

05

钟鼓旗幡,天下大乱。
钟,指钟山,在官阳镇政府大门的斜对面。鼓,指鼓山,在官阳中学对面。旗,就是当阳境内的旗帜山。幡,指当阳境内的扬帆水。这四处景点要是一起有了响动,注定有大事发生。七八十年前,谢仙长要闹神兵,为吸引民众响应,安排人在钟山上放了很大很大的几颗火炮,搞得地动山摇。又命令信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鼓山的洞穴里打耍锣鼓。一时,人心惶惶,半推半就加入神兵。神兵最鼎盛的时候,有一两万人,占过大昌,攻过巫山,打过万县,上过巫溪,闹过房县。可惜没能熬到1932年,要是能坚持下来和贺龙的部队会合的话,将是另外一番景象。

06

打磨埫,埫内岩石可打石磨,故名。
官阳一带的石头并非全部都是石灰岩,也有大理石,细腻,耐磨,还有花纹。当年办过石场,不知什么原因,没红火起来。我去拿过一块石头,当磨刀石。后来几次辗转搬家,不知遗忘在哪个地方。
我的刀,一直锈迹斑斑。

07

教六年级的时候,来了三个插班的复读生。两个女娃娃姓邬,是姑侄俩。一个男娃娃姓刘,比我矮不了好多。我生怕他和我打架,担心干不过他。还好,他们比我想像的更尊重老师和知识。
他们是邻村的,没考上官阳初中,本村学校没有这个年级,就过来复读了。填写家庭住址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雪马,好神奇的名字。问原因,都摇摇头不知道。
我去过刘同学的家中,上山要步行两个多小时。在那里,我生平第一次滑了雪。把一条板凳翻过来,掌好板凳腿,坐稳,由着性子向山谷冲。过瘾极了!
后来查资料,才知道本名叫做雪帽窝,——山高谷深,积雪如帽。雪马是图省事修改的名字。

08

后山上有个地方叫眉毛坎。
岩坎长齐刷刷的丝茅草,形如眉毛。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
有好高呢?

09

这一带有很多关于薛刚家族的故事。他的老婆女将纪鸾英更有名。
叫忍子的,就是女将临战即将临盆,就强行用绳索捆住肚子,战事完毕才放心生产。有个地方称为凭钱,传说纪鸾英在此造钱,凭其货币可以随便通用。还有个寨子,传说是她驻扎过的,叫做鸾英寨。
学校背后有个女汉子,身高大约一米九。老公和我们差不多高,不及她的肩膀。家里所有的体力活儿,包括打墙甩羊儿杵、背渣子粪、抬石头等等,都是女将出马。

10

旱泉子,早年有泉水,后来干涸了。
南井包,在官阳镇政府驻地之南,山包上有一水井。

11

安宜,本地人不称为“安逸”,唤作“安立”。
传说古时此地摆过战场,建有一个防御用的寨子。战争结束后,当地人认为适宜安家,名为安家寨。
这里的老人,将爷爷叫阿公,读的是“窝公”。女儿称为“迈姬”。
不知道这个读音从何说起。

12

安宜小学所在地小地名叫铺子坪。有个精明的人在此做过买卖的遗存。
有个姓江的老人,用牛毛毡搭了一个窝杈棚,卖点儿东坡酒、川江烟之类的百货,也卖包子。
我们学校几个单身汉儿,放学后就围在炉子旁边等到吃包子。谁吃得个数少,谁给钱。
结果没得一个胀死的。

13

黄包岭,是我从官阳到安宜的必经之路。满山野草,深秋一片黄色。
我的眼里只有远方,没有诗歌。
官阳的朋友本来不少,食品站、税务所、法庭、区公所、小学、中学、供销社、农技站,几乎每个单位都有。我经常过去蹭饭,实在无聊的时候,吃过晚饭一个人蹓蹓跶跶走十五里路去耍耍,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一个人沿着崎岖不平的公路梭回来。
有个周末,我早上出发,把这些朋友们的住处找了一个遍,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居然一个都没找着。我只好沿着来时的路,心有不甘地回到自己的狗窝。
谁愿意在失望的时候,重走那条老路呢?

14

荆竹桥这个地方的荆竹真的多,而且长得高大。难怪古人曾用荆竹在此搭桥咧。
我们一伙五六个人,从荆竹桥下河,一个通宵的时间,用火药、雷管炸了二十来斤鱼。打了几斤菜油,称了两斤面粉。手艺不到家,炸出来的鱼有一股子油腥臭,最后全部进了厕所。
年青,无聊,夜晚漫长。八个人打赌吃了一只五十六斤重的肥羊,厕所臭了三天。
六个人拼命喝了十斤老白干,脑袋昏了一个星期。

15

刺藤坡有棵刺藤已经成了精,缠了那棵黄连树两百多年。
有人说,一刀砍断刺藤,流出来的是红血。
我怕疼。晕血。

16

驸马是一个大队的名称。一道士认为该地风水好,要出驸马。
有部黄梅戏古装电影叫做《女驸马》,说的是湖北襄阳一官宦之女冒未婚夫之名赶考,中了状元后被皇帝钦点为驸马,最后据实相告获得恩准,终于和贫困潦倒的夫君成就姻缘的故事。
官阳的教育界,当时有“八大金刚”。因为平均年龄即将超过二十四岁的晚婚年龄还没找到老婆,就联名给教育局写信。体恤民情的领导们,果真就给予了适当照顾。

17

芹菜坝,盛产芹菜。
学校的炊事员老学,就是这里的人。这家伙很不爱干净,又咳又吐还抽烟。有次他把抹桌布丢进锅里,黑灯瞎火的,都以为是熬的一锅汤,用锅铲舀进碗就喝。喝过的都喊好喝好喝,要别个赶快来舀。等到每个人都尝了一口酸不拉叽的臭味儿,才一起搁下碗,抱着肚子放声大笑。

18

三岔垭,有三条道路在这里汇合。
1989年夏天,我为了调动找文教助理签字,到过这里一次。书包里装了两个橘子罐头,两瓶流杯酒。
在三岔路口,我犹豫了很久。我不想低三下四地给人说好话,从没给人送过一分钱的礼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求情。我很想摆脱现状,教书后去考兵,因为视力刷下来了;准备辞职了到刚刚成立的海南省去,那个准备到《海南开发报》当总编的引荐人,一回到重庆就住院生病,侥幸捡了一条小命,自己也没去成;参加了一次普通高考,还在考场上就通知不予改卷。现在,调动工作岗位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我的下一个三岔路,你躺在哪里?

19

只要梭下刺藤坡,过了芹菜坝,爬上穿垭子,从安宜起旱回大昌就有了一半的路程。
这里能看到大昌东坝,但真是“看到的屋、走得人哭”。
在安宜待了两年,最大的收获是吃不惯水塘里的浑水,栽下了胃痛的毛病。有个冬雨霏霏的下午,我刚爬上穿垭子,胃疼得额头上全是汗珠,赶紧摸出170胃痛片,蹲下来捧了一口水沟里的雨水喝下去。站起来的时候,没提防一只恶狗悄无声息地过来,在腿肚子上狠狠地来了一口。我痛得跳了起来,骂一声“狗日的”都没心思。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缕台湾歌手费翔的歌声: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泪如雨下。

20

西槽其实在学校里的西边。
马槽在学校的西边。
长槽也在西边。
到马槽要经过长槽。
说安宜,外面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要说西马槽,好多好多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盯着我。

21

学校和乡政府、粮站、供销社、医院、信用社挨得很近。都属于金顶村的地盘。
这个金顶,就是县志记载的大昌八景的“金顶霁雪”。峰峦重叠,悬岩峭壁,气势磅礴。“峰顶积雪,两边得雨”。我带学生登临过这个海拔一千五六的山顶,荒草丛生,隐约可见酣睡的石板和残砖断瓦。当年可能建过庙宇。

22

校长老邓是本乡的老鹰村人氏。
这个地方原名药材,盛产天麻、独活、贝母,和竹贤乡的一个村同名就改了。1986年的冬天,老邓家杀过年猪,我们去吃了一顿杀猪饭。尽管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还提了一块肉,但真是吃肥了走瘦了。单边行走也要甩起腿杆儿走三个多小时。
要经过打杵子沟和雾起沟、雾起坡。一上一下,二十多里路就过去了,雾都能生出来,高差就可以脑补。
这个地方又被称作后窖,我查了资料,是后槽的讹变。
那为什么又叫做西安呢?

23

水岩屋是一个大溶洞。
1986年的教师节,我和来自重庆在官阳扶贫的副区长王世渝先生、重庆作家王永贵先生、我的初中同学曾美女及本校的几个年轻老师,在一个准备割草砍柴、跟着去看热闹的学生带领下去了一趟。这一去,搞出了动静。
洞里很宽,除了钟乳石,也看不出名堂,不到十点钟就出了洞口。听见山下河水欢畅,相互一鼓动,就想下去洗澡爽一把。砍了葛麻藤当缆绳,一下去就没法上来了。三四百米高程,足足往下梭了三个多小时。更糟糕的是,河里涨了大水,无路可走。五六里的河道,我们整整挣扎了四个多小时。走到红岩坪下方,终于看到田里有老菜瓜,抱起来就啃。扯了几棵红苕藤,拇指粗细沾满泥土的红苕,也成了美女同学的盛宴。
一个副区长在溶洞里失踪,当然成了天大的事情。县里面的领导彻夜不安,区公所的领导通宵未眠,乡里面的赶紧组织人去搜索营救。同事老肖听说后,估计是我们在洞子里饿昏了,找不到能吃的东西,提了一桶向日葵就跑。
他们当然没找到我们,因为打猎几十年的老人,都不相信我们从这里下了河,也不知道我们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奋斗,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到了红岩村。

24

洋溪河的上游叫猪洞子河,猪洞子河的上游叫红岩河。红岩河的上游有个燕子洞,据说每年在这个洞里过冬的燕子有十多万只。当地老人讲,隔年就要到燕子洞去挑一次燕子的粪便做肥料,一般都要挑个七八百担,多的时候有千多担。
查了一下县志,光绪版县志记载了县境东方有燕子坞的条文。方向有点偏离,也许另有洞穴吧。

25

从官阳到安宜,走到蒋家阳坡,差不多就有了一半。
阳坡有些狠角色。一个姓张的,把辛辛苦苦挣的家世,轻轻松松用骰子输给了别人。他要上吊,老婆从娘家借来一千元把他从绳子上救了下来。拿着这一千元钱,他又上了赌桌,把输掉的全部赢回来之后,从此死活不再上赌桌。
有个叫安辉的,帅得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他在街上碰到一个卖苕秧苗的少女,花了五分钟混得很熟,花了半个小时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和他一起到政府办了结婚证。

26

站在石垭子,能看到何埫,数得清那些几百年的柏树有几棵。
晚饭后压马路的,走到这里都喜欢吼一嗓子。对着遥远的房屋和群山,以及不可预知的未来,吼一嗓子很有必要。
可能听不到回声。不是没有回声,而是回声需要很长的时间用心倾听。
我那年的回声,今天才听到。
我今天的吼叫,估计要衰老得糊涂的时候才能听到。

27

初中,放学回家的路上,碰见了小学同学,他亲热地和我握了握手。这是我第一次举行握手礼,找到了成年人的感觉。这位姓聂的同学已经接班工作了,在五里坡林场当工人。
他骗了我一次,说他手中有一张很特别的山口百惠照片。有个下午,我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五里坡林场,要看看这个和电影里不一样的山口百惠小姐。柴火里烘烤的洋芋吃了十多个,出门时母亲做的包子也全干掉了,就伴着希望在阵阵松涛中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他摊开双手,耸耸肩说,没有。

28

安宜小学的黄土操场周边,种着一圈懒篱笆做了栏杆。夏天的时候,懒篱笆就开粉红的、淡紫的、乳白的喇叭花,没有香气,花蕊的黄色很耀眼。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很有诗意的木槿,是韩国和马来西亚的国花。当时不晓得这花还能做汤,有着鸡汤一样的鲜美。
啧啧。

29

红岩坪,这个地方太怪了,生的小孩儿八成以上都是女孩儿。隔河相望的皮家矸,生的小孩儿八成以上都是男孩。
我和校长老邓在红岩坪的刘老师家里打赌吃包谷饭。用勺子扣得结结实实,再用筷子顺着碗沿一擀,就算一碗。他吃了九碗,我也吃了九碗,深褐色的土碗,装酒能装六两以上。他吃了一洋瓷碗豆芽汤,我也吃了一碗豆芽汤。洋瓷碗能装一斤半水。
吃完这顿我今生破纪录的早饭,我就开始走路回家。我像个要生娃娃的妇女,捧着肚皮走了六十里山路。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

30

老马初中毕业了就到我们学校代课,每个月能挣三十块钱的代课金,是我们工资的一半。
他跑得快,跳得高,打篮球是一把好手。我们都叫他马儿。马儿镶了一颗金牙齿,一说话就闪光。

31

大岭包上老唐的小儿子在我班上发蒙。他要只比我小两三岁的大儿子喊我叔叔,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有天他请我到家里做客。我的瞌睡虫都来催了眼睛和嘴巴几次,晚饭才端上桌子。煤油灯底下,摆了一大洋瓷碗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没戴眼镜,以为是香菌之类的东西,夹了鸡蛋大一坨,直接送进了嘴巴。
妈耶,又麻,又辣,又咸,原来是自家做的霉豆腐。在嘴巴里挛了很久,好不容易吞进喉咙。老唐问我:
老师,你们大昌兴不兴吃霉豆腐咩?

32

学校有两三亩校田,炊事员老学负责打理。校田四周,种的黄花。
有年,老邓说每个人来分一块。种啥咧?那几年的魔芋行情好,我也买了一百斤魔芋种上了。这是个懒庄稼,平时基本不需要管。魔芋种花了我三十元钱,冬天开挖,刚好卖了三十元钱。
我请人挖田、起种的烟钱和酒钱呢?算作学费吧。
再懒的庄稼也不能用懒人的思维方式来种植。

33

马槽的华娃子读过高中,回到老家就有点儿狗屎做鞭子的做派,文(闻)不得,武(舞)也不得。
他代过几年课,后来去学开车,挣的钱都打了水漂儿。前几年碰到他,还是那样不管说啥都头头是道。在云南淘过金子,在重庆卖过消防器材,在新疆承包过工程。
前几天,听一个人说他死了。我在心里为他烧了一炷香。

34

我教一年级的语文、数学、思想品德、劳动,当班主任。这个班年龄最大的一个女生已经十四岁了,写的字特别工整。同时还任六年级的自然常识课,每周两节。这个班有个女生比我只小三个月,家里早就定了娃娃亲。每到端午、月半、中秋的时候,她那个未婚夫就背着一块肉、两斤面条和两瓶酒在操场外等她一起回家。胆大调皮的同学,故意朝着女生居住的地方喊:“老丈人!”搞得这个女同学和未婚夫的脸,在高山红之外又涂了一层红色的油漆。
学校的年轻人有两个公共的老丈人。一个是开小卖部的老黄,一个是供销社的雷胖子。他们有时笑眯眯地答应,有时会板起脸,嘟噜一声:“你这个娃娃,看到姑爷了也不喊!”
和雷胖子套近乎,是为了在他手里多打两斤煤油。凭票每个月只供应一斤油,根本不够看书用。至于他们家的女子,那可是不敢乱说乱动的。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我的同事老四的老婆,就是我们共同的学生。真是在从娃娃抓起。

35

本地人称台阶为江蹬子,喊帕子为手袱子。说东西或者人物好看、漂亮,统统叫做江湖。人一旦消瘦了,他们就会说你“丑”了。
自从离开官阳,我就没有丑过。
真的,用不着打脸,我有这个自信。
……
……
……
很想给你解读官阳的“官”,其实是追求吉利的更改。那应该是山高地远,云雾袅绕,时光和太阳一起被封存的“关”,也可能是贴近自然,感受脉搏律动的“观”。
现在,要较劲儿也没用了。观也好,关也好,只要官好,民就会更好。
青山依旧,情怀依旧。
2020年7月27日

多谜的官阳八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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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和视频选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谨致谢)


主编/ 刘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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