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思语//夜归人

夜归人“雨儿，你在哪；你来接我回家，我喝多了，好难受！”正在键盘间忙碌的诗雨，抬眼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时分。“怎么不打车回家？”诗雨一肚子火气，这个让自己又恨又气又多少还有点牵挂的男人，真是让诗雨伤透了脑筋。“司机不拉我，没人管我，我很冷，很难受、、、、、、”断断续续的话语模糊不清的述说着地址。窗外的霓虹已经不是那么刺眼，诗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个男人送回家。午夜的风，很冷。尽管已是仲春，可突然来袭的冷空气着实不留情面的肆意着淫威。诗雨下意识的裹紧了风衣。午夜的出租车很少。诗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头，一边拨打着风的电话，生怕风在烂醉中睡着，以至于找不到人。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车，诗雨边开车门便对司机说地址， 关上车门，诗雨还是不停拨打风的电话。当出租车停在风的面前，诗雨心抽搐了一下，这个让自己又气又恨又牵挂的男人蜷缩着坐在地上，一身泥土，满脸倦容。诗雨 一脸无奈与怨怒，但更多的是心疼！不管怎样，这个男人毕竟还是孩子的生父，也曾经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了23年。“风，起来，送你回家。”风睁开迷离的眼睛，眼神涣散。当看清喊他的人是诗雨时，乖乖地拉着舞雨的手勉强站起来，趔趄着，紧紧地拉着诗雨的手，坐到车里。车子启动了，风紧紧地拉着诗雨的手，不停地说着：“雨儿，别走了好么？我错了行么,你能原谅我么，雨儿？”诗雨不想说话，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只是对风怨嗔着说了一句：“闭上你的嘴，回家再说！”风果真很听话，不说了，只是手紧紧地抓着诗雨的肩膀，生怕诗雨中途下车似得。诗雨面无表情，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似得一言不发地坐着。车子在小区大门前停下 ，诗雨对风说：“下车，回家。”风趔趄着，紧紧地抓着诗雨的肩膀，一步一个趔趄的走着。诗雨很为难，这个又高又胖又醉意朦胧的男人，诗雨真的很无能为力把他送到3楼，无奈，诗雨只好求助保安，把这个风送到三楼自己的家。谢过保安，诗雨一言不发地打开空调，开始给风脱外衣。风一把抱住诗雨，嘴里喃喃不休：“雨儿，不走了，可以么？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走了，行么，雨儿？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雨儿？”诗雨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转身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诗雨环视了一下房里，除了饮料，饮水机里没水。诗雨只好烧一壶白开水，倒了半杯，边吹边晃，一边环视房内。房内一切布置还是自己离开时的原样，只是梳妆台上多了一些药品，葡萄糖也只有一点了。诗雨心里幽幽地叹口气，一丝悲凉从心底漫延。以前 ，每次风出去喝酒，诗雨都早早地给风准备好温开水，诗雨知道风醉酒不喝饮料，除了温开水加葡萄糖，风别的都不喝；每次出去，诗雨都要不眠不休地等着风回来，直到把他安顿好了，诗雨才会浅睡小憩，诗雨清楚，风还会口渴，必须给他准备葡萄糖水，一晚上至少要喝四次，不然第二天会很胃疼。“雨儿，我渴；我冷，你不能再走了，好不好？”风的一句呓语，惊醒诗雨沉吟的回味。诗雨一边喂葡萄糖水一边说“水我给你准备好了，喝完这杯，你先睡；睡醒了再喝水，没有葡萄糖了，我给你冲了蜂蜜水，喝完这些水，明天你一样不会胃疼。好好睡吧，我也该走了！毕竟，你我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我今晚能来送你，也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拥有时，你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你才知道我对你的重要。你不觉得晚了么？”“雨儿，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没有你，赢了世界我也不感到有意义！”风嗓音哽咽，泪，顺颊而下！死死地抓住诗雨的手，不肯放开，诗雨手被抓痛了，但是，心却在泣血！诗雨无论如何都不再会相信这个男人，那清醒时的决绝与冷酷历历在目！“你放开我的手，我去看门关好没”诗雨知道，风有个毛病，睡前必须检查一遍门窗是否关好。这果然很凑效，风松开了手，诗雨慢慢走向门口。也许酒精再次发挥作用，风沉沉睡去。诗雨看着这个男人熟睡的脸，长长地叹口气，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走出了这个曾经是自己一手打拼起来的家门。回到自己的住处，夜，依然很冷，似乎冷到骨里。诗雨难以入睡，继续着键盘的敲击。泪，迷离了视线，点点滴滴滴落在键盘的间隙。诗雨依然指尖频点，键盘敲击着午夜的凄美旖旎。耳畔传来“任凭窗外雨纷飞、、、、、、”

本版编辑：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