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这个星球上到底有没有理想的工作?
小时候父母问我的理想时,我还不知道世上有消防员这种工作呢,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选择当天文学家了。即便到现在想想做了消防员也很酷,满身的装备倒还是其次的,就随便呲水这个事儿就太棒了!那感觉,自己还不跟龙王似的,老粗的管子想冲哪儿呲就冲哪儿呲,想呲多少就呲多少,太牛掰了!
不过后来,我理想的工作还是慢慢发生了变化,逐渐演变成了要盖一座楼房,上下三层就行,朝向好,通风敞亮。然后我会招来很多的桥牌选手成立一个职业队,每天训练他们,天天打牌天天打牌,然后去比赛啥的。在中国这种想法不甚清晰,到了新西兰才发现,原来这就是一个bridge club老板的角色。
在新西兰开个桥牌俱乐部一点也不难,因为群众基础好,很多人都玩,作为社交、休闲,打发时间的一个好游戏。打牌其实挺耗时间的,随便打一打都得几个小时,当然比围棋还要差些,但是确实是消磨时光的非常好的一个方式。话说回来,到了新西兰还有啥可捉急的呢?美好的时光就是用来消磨的啊。
新西兰虽然桥牌水平不高,但是很讲规矩,裁判都是职业的,有比赛了就花钱去请。会员交会费,每次比赛还要另外花钱,几块几十上百不等。桥协负责给每次比赛定级,跟桥协协调好了,多弄几个A级的比赛,俱乐部运作就不成问题了。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在新西兰开桥牌俱乐部也有悲伤的事情,这是个典型的老年社会,随时都有消息说哪个老头儿老太太又挂了,上个月还来打牌呢,于是一片唏嘘声,兔死狐悲的。凡俱乐部老人都多,因为他们时间富裕,另外打牌也是接触社会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对我来说就是越打越年轻,因为在这些人里我还是嫩的呢,经常一换桌子吓一跳:左边的选手长得跟钱婆婆似的,右边的在轮椅上坐着的比霍金还抽巴,立马赶脚自己精神了好几倍。
除了做个俱乐部老板,还有一个活儿我觉得也挺适合我,就是去四处收旧家具。在大陆对应的职业就是骑着三轮车收破烂的。新西兰没有收破烂的,也没三轮车。这边的破烂不仅没人要,还得花钱去扔,资本主义太浪费,有那不自觉的还经常把老款的电视微波炉沙发床啥的都偷着扔出来,生怕别人不捡走。当然我对这些破烂没兴趣,我要去做更高大上的收破烂的,就是传说中的“破烂王”,我得潜入那些小镇子或者更偏远的农村,打入敌人内部,搜寻车库啊,数年没人进的小阁楼啊啥的,寻找看有没有那些具有年代价值的旧家具,小时候听过一个广播剧(现在孩子们不知道广播剧是啥了),就是一个旧家具商看到了一件奇朋达尔制作的柜子,价值连城,但是不想出高价,结果弄巧成拙,被人家卖主给劈成劈柴打包给他的故事。我觉得这个不错,除了英语太烂之外,其他条件我都具备了,想想万一能搜罗到一件好古董家具,做梦里嘴都会笑裂了。
这两天梦想稍微又有点儿微调,因为从大陆来了个朋友,是真正的大师。当然不是仁波切那种大师,也不是气功大师,这是位真正的风水大师,因为自己盖开发房地产都好多年了,实操经验极为丰富。
跟着大师看房子,完全颠覆了我过去的所有常识,我也开始学着辨别东南西北(虽然来了新西兰我从来被找到过北呢!),看地势高低,看有没有反弓弧,有没有遮挡的树木,等等,这太有趣了!于是我的理想就开始转向给大师做跟班儿的,开车拉着大师到处转悠,这种亲密接触可以让我从理论到实践很快递进式暴涨,也许过不了一年半载我就能荣升为大师的助理,到时候找我看房子风水的都得摇号抽签的,这个工作我看起来可真心不赖。
大师还告诉我,在美国盖房子审批条件中必须的一条就是需要经过华人风水协会的认可。依我看没准儿哪天这个机构在新西兰也一定成为必须,你想新建改建房子,就必须得到大师那儿签个字画个符才行,当然那必须得是有资质的大师,至少注册风水师以上的,二级以下的根本不行。注册风水师属于男性专利,也得考,精通中国、kiwi和毛利文化,雅思至少8分,还是A类的。易经倒背如流,青囊书玉髓经样样精通,使得惯倚天剑,耍得动屠龙刀,头发胡子至少得白一样儿。你想符合这么多条件的得多难呢,跟绝地武士那么稀缺,这工作要是轮到我,哈哈哈哈!小点声儿笑,别让人都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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