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卦的应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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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经文】

上卦是震、下卦是震的卦是震卦,其卦德是亨通顺达。面对天雷地震突发事件谈笑风生,未因恐惧抖落汤勺和酒杯。

初九爻:地震来临之时人们惊恐不安,而地震过后却依旧谈笑风生,结果是吉祥的。

六二爻:地震发生时地动山摇危险异常,丢失了许多金银财宝。要尽快登临高地,切勿急于追寻丢失的财物,七日后它们将失而复得。

六三爻:地震令人嗦嗦打抖心有余悸,发生地震时要避开危险之地,可避免人为的次生灾害。

九四爻:地震使人陷入泥淖之中。

六五爻:天雷地震来回震动,处境危险,幸好没有什么再可丧失的了,不会影响宗庙社稷长盛不衰。

上六爻:在雷震面前内心恐惧,目光惶恐,如果盲目出击、鲁莽行动是有凶险的。当发现邻里受到地震损害的时候,就要未雨绸缪早作防范,这样就不会使损害殃及自身,其结果是没有灾祸。在非常时期谈婚论嫁、操办婚事不合时宜,会招致他人闲话。

【经文原文】

震下震上,震,亨。笑言哑哑,不丧匕鬯(chàng)。

初九  震来虩虩(xì),后笑言哑哑,吉。

六二  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

六三  震苏苏,震行无眚(shěng)。

九四  震遂泥。

六五  震往来厉,亿无丧,有事。

上六  震索索,视矍矍(jué),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婚媾有言。

【解读序言】

震卦位列周易第51卦,上卦、下卦均为震卦,属于同卦相叠,上面是雷,下面也是雷,称其为雷雷震。易经共有8个经卦,分别代表与人们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8种客观事物或自然现象,即天、泽、火、雷、风、水、山、地,雷是常见的自然现象之一。由8个经卦两两相叠组成的卦叫别卦,按照数码排列组合,8的平方是64,所以有64个别卦。在这64个别卦中,上下两个卦相同的别卦也是8个,震卦是其中之一。平时称呼时为了方便,往往把经、别两字省略了,所以卦有两个意思,一是代表经卦,有8个,每卦三个爻;二是代表别卦,即推理演绎出来的卦,有64个,每卦六个爻。

【震卦寓意】

天雷地震之象。上面的震卦代表天上的电闪雷鸣,打雷时声色俱厉,雷声可传百里,不免让人胆颤心惊。下面的震卦代表打雷引起的地下、地上的震动,同时也指自然灾害引起的地震。大地震动比天上的雷霆更令人恐惧,人们看到的是天上的闪电,听到的是天上雷声,但感觉却是地面在震动,它给人们的安全带来了直接威肋,所以与遥在天边的电闪雷鸣比起来,地震的危险更加直接、更加现实,因此取名为震卦而不是雷卦,适用范围更宽,更符合人们的感知特征。

太子继位之象。革卦是实行变革,打破旧制度;鼎卦是建立新制度,开启新的基业;震卦就是选定接班人,反映太子继位引发的政局动荡。《序卦传》说:“主器者莫若长子,故受之以震。震者,动也。”意思是说,主持祭祀没有人比长子更合适,所以安排了震卦,震就是表示动的意思。器,指祭祀时用的器皿,以主器表示祭祀,以主持祭祀表示主政。长子主政就是太子主政,是指在父皇出巡或失去行动能力之时代行君王职权。易经是个大家庭,乾卦为父,坤卦为母,由代表父亲的乾坤引申出三个女儿,分别是长女巽卦,中女离卦,少女兑卦;由代表母亲的坤卦引申出三个儿子,分别是长子震卦,次子坎卦,三子艮卦,说明在父母与儿女的联系方面,父亲与女儿、母亲与儿子的关联度更密切。为何以震代表长子?因为长子出生,全家震动,家族有望。易与天地准,即易经以自然规律作为标准,易经这种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阳卦多阴、阴卦多阳等理念,以及经卦卦象中一主二仆的组织结构,与自然规律是吻合的,这是易经科学性的体现。因此,根据上述易经原则,在震卦中,初九爻和九四爻是主爻,初九爻是当位的,九四爻是不当位的,所以初九爻是全卦的卦主,代表长子,通常将长子立为太子继承皇位,主政朝纲。古人强调德位相配,有其位必要有其才,有其才必要有其德,只有德位相配,事业才会亨通。

天人合一之象。易经主张天地感应、天人合一。打雷时,天上的闪电、雷声与地面的强烈震感是由阴阳云团激烈碰撞引起的,巨大的能量由天上传递至地面,天地间存在内在关联性。在发生自然灾害的地震时,天气也会出现异常,常常伴有雷暴雨、台风、海啸等灾害性气象,说明天地之间存在着某种因果联系。受上述自然现象启发,易作者认为在社会政治领域也会发生地震,围绕太子继位问题存在利益冲突的两股势力,如同打雷时两股阴阳不可调和的云团,展开你死我活的激烈斗争。借自然灾害或自然气象,将天、地、人联系在了一起,达到了天地感应、天人合一、人与自然浑然一体的境界,后来道家进一步发展了天人合一的理念,说明人类社会与大自然是相通的。

【关联卦象】

震卦与艮卦是一对综卦,也叫镜卦、覆卦。即卦象翻转180度即成对方的卦。综卦反映了易经看问题的辩证性,同一事物存在一体两面,横看成岭侧成峰,不同的角度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但两个结论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特征使得易经具有很强的哲学性。震卦讲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时,镇静审慎、战胜恐惧、果断舍弃、快速避险,重在有所行动,而艮卦是两座山,着重表现是适可而止。这对综卦一动一静、一阳一阴的相对性非常明显。

震卦的交互卦是蹇卦。震卦的二、三、四爻是艮卦,三、四、五爻是坎卦,由这两个卦组成的卦就是交互卦,称其为水山蹇。这说明震卦内含坎艮之象,外有水险,内有山阻,进退两难,表明处于艰难困苦的境地。地震预示着灾难,灾难代表着艰难险阻,所以交互卦不仅反映了卦象间的形式联系,更重要的是反映了两卦之间存在的内在联系,这是易经的奥妙之处。

【卦辞彖辞】

“震下震上,震,亨。笑言哑哑,不丧匕鬯(chàng)。”译文:“上卦是震、下卦是震的卦是震卦,其卦德是亨通顺达。面对天雷地震突发事件谈笑风生,未因恐惧抖落汤勺和酒杯。”匕,古代一种形似汤勺的取食器具;鬯(chàng),古时祭祀用的香酒,用郁金草和黑黍酿成,后来用匕鬯(chàng)指代宗庙祭祀。地震灾难能使人亨通,这是富有哲理的,只有经得起苦难挫折的历练,才能得以亨通发达。这与孟子的观点是一致的,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一个有志于干大事的人,就要把苦难当成老天为你铺设的台阶,要把挫折当成老天对你的考验,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彖辞》说:“震,亨。震来“虩虩(xì),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震惊百里,惊远而惧迩也。出可以守宗庙社稷,以为祭主也。” 虩(xì),蝇虎,蜘蛛的一种,我们浙江老家俗称苍蝇老虎,能捕食苍蝇,还有一种昆虫叫“八脚虩”,全身黑色,体形比蝇虎稍大,敏捷性不及蝇虎,比蜘蛛瘦弱,俗名中保留了虩字,也许是其近亲吧?虩虩(xì),恐惧的样子,用蝇虎怕人的习性来形容人们的恐惧之状。则,法则,原则,引申为可供参照的经验教训、模式方案和方式方法。彖辞意思是说,震卦的卦德是亨通,地震来临的时候,人们表现出恐惧的样子,恐惧谨慎可以带来福气。恐惧过后照旧谈笑风生,今后假如再碰到类似的突发事件就有应对的经验和方法了。打雷能震惊百里方圆,使远处的惊吓、近处的恐惧。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那么在父皇出巡期间作为太子就可以守卫宗庙社稷,成为祭主主持朝政了。彖辞是用来解释卦辞的,所以比卦辞要详细些,其实卦辞在“笑言哑哑”前省略了对恐惧状态描写的内容,否则“不丧匕鬯(chàng)”就失去前提或由来。

【大象象辞】

《大象》说:“洊(jiàn)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译文:“上下双雷叠加,是震卦,君子观此卦应从天灾人祸的恐惧中参悟到,要加强内省修身,做到无愧于心。” 洊(jiàn),再,重,重复,重叠。《大象》是对全卦主旨的阐释。古人对于自然灾害的认识有限,他们认为之所以发生地震、台风、洪涝、干旱、海啸之类的天灾,是老天对人类表示不满并予以警告,一定是有人做了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老天以此警告人类主要是君王,君王以此吓唬百姓,也许囿于认识带有点迷信色彩,也许是统治者借此作为统治百姓的一种方式和手段。面对天灾人祸人人都会恐惧,但作为君子应有别于普通百姓的表现,因此大象赋予君子以更大的使命,不能仅仅停留在恐惧层面上,人在做、天在看,抬头三尺有神灵,这不是迷信,而是说人对大自然要有敬畏之心,借出现异常气象的时机反省自己身上是否存在过错,德行是否不足,应从哪些方面加强德养、把事情做得更好?这种反省和修养是有积极意义的,旨在倡导人们抑恶扬善、改过自新、完善自我。其实,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站得直、行得正,是根本用不着恐惧的。

【爻辞小象】

“初九  震来虩虩(xì),后笑言哑哑,吉。”译文:“地震来临之时人们惊恐不安,而地震过后却依旧谈笑风生,结果是吉祥的。”从上述“太子继位之象”段已经说过,初九爻是全卦的卦主,这是初九爻爻辞与卦辞几乎是重复的原因。与卦辞相比,初九爻多了个“震来虩虩(xì)”的背景交代,其实卦辞中应含有此意,只是为了简洁好记省略而已。卦辞中“笑言哑哑”前没有“后”字,爻辞中加了个“后”字,也是因为爻辞中交代了背景的缘故,前有“震来虩虩(xì)”,才需加个时间状语“后”来承接。卦辞中用“不丧匕鬯(chàng)”来表明主持祭祀者的冷静镇定,说明此人心理强大,堪当重任。爻辞中以“吉”来判断结果,与卦辞卦德“亨”相对应。从总体上看,卦辞与爻辞主体框架相似,互有背景结果的补充,内容性质一致,上下两相呼应。全卦卦辞和初九爻辞表明,作为接班人的长子具备胜任重要岗位的素质和能力,面对自然灾害、政坛地震等变故,只要谦虚谨慎,反省修身,积德行善,积极应对,前景是亨通、吉祥的。

《小象》说:“震来虩虩(xì),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对照上述彖辞可见,小象内容全包含在彖辞之内,正因为卦辞与爻辞的相似,才导致了小象与彖辞的相似,因为彖辞是用来解释卦辞的,小象是用来解释爻辞的。初九爻阳爻居阳位,当位,表明其行为表现是适当的。初九爻与九四爻不相应,得不到上层的支持,但其自身能力很强,并能得到基层干部六二爻的支持,不会产生不良结果。

“六二  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译文:“地震发生时地动山摇危险异常,丢失了许多金银财宝。要尽快登临高地,切勿急于追寻丢失的财物,七日后它们将失而复得。”厉,危险。易经中的吉凶等级分九等,分别是吉、亨、利、无咎、悔、吝、厉、咎、凶,厉属中度危险。亿,古汉语词典解释为语气词,相当于“噫”,本人觉得有些牵强,一是整部易经使用语气词并不多见,二是此处似乎无语气词的语境,三是亿作数词解更合适,亿在古汉语中另外的意思是数词,十万。因此愚以为,亿在本爻应泛指数量众多,亿丧贝可视为丧亿贝,为了突出数量之多才使数词前置。贝,古代以贝作为流通货币。跻,登,升。陵,大土山,九陵的九非实指,古代以九为多,跻于九陵意即当地震等灾害袭来之时,尽可能往山坡高地躲避。此爻告诫人们,当危险突然降临之时,不能舍命不舍财,哪怕丧失亿万之财也不要贪恋,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及时脱离险境,确保人身安全才是首选。七日以后在突发事件中丧失的财富还会回来,金银财宝乃身外之物,该是你的丢不掉,不该是你的留不住,对待财物应当尽可能保持平和心态。

《小象》说:“震来厉,乘刚也。”意思是说,地震袭来处境危险,这是因为六二爻阴爻骑乘在初九爻阳爻之上的缘故。初九爻代表地震源,六二爻是离初九爻最近的,所以震感更强,比其他爻更加危险。六二爻阴爻居阴位,当位,说明其行为举止是适当的,在灾难面前,人非常脆弱,所以不能逞强,钱财丧失可以再挣,保命是第一位的。六二爻与六五爻不相应,得不到六五爻君王的支持,因为六五爻自身也处于天雷震源的附近,力量有限,自顾不暇,无力顾及六二爻。可见,天助自助之人,在灾难面前基层干部应立足自身,克服难关,不等不靠,努力组织自救,才能尽快摆脱困境。

“六三  震苏苏,震行无眚(shěng)。”译文:“地震令人嗦嗦打抖心有余悸,发生地震时要远离危险之地,可避免人为的次生灾害。”苏苏,嗦嗦,打颤,恐惧不安的样子。眚(shěng),眼睛上长了翳子,疾病、疾苦,灾异,过失、错误,此爻应理解为因过失造成灾异。六三爻离初九爻相对远些,震感要轻些,因此人们惊恐程度也要低些,苏苏相比虩虩(xì)其恐惧程度略低。六三爻阴爻居阳位,不当位,力量偏弱,与上六爻也不相应,不能得到大佬上六爻的关照。既无多大自身实力,又得不到外援,但其在地震面前心存敬惧,只要小心谨慎,尽快离开危险区域,就可以避免人为的灾难。

《小象》说:“震苏苏,位不当也。”小象只指出六三爻阴位居阳位爻位不当,并无其他更多解释。谨慎不为过,此爻力量偏弱,并无大碍。如果天不怕,地不怕,鲁莽行事,倒不见得是好事。

“九四  震遂泥。”译文:“地震使人陷入泥淖之中。”遂,通“坠”,坠落。爻辞简单,但情况糟糕,通常将陷入泥潭来比喻遇到大麻烦了。九四爻是上卦初爻,天雷就在此爻打响,上面天上打雷,下面发生地震,又居于内含艮卦的山巅和坎卦的中间,可谓内外交困、进退两难。九四爻阳爻居阴位,不当位,行为表现过于刚强,过犹不及;同时,九四爻与初九爻不相应,位置又不中不正,危难之时得不到来自基层民众的支持,单枪匹马,孤立无援,这是需要反思的地方。过于刚强、刚愎自用的性格可能会使其在泥潭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它给我们的启示时,陷入困境越深越要镇静,否则很可能雪上加霜,小洞变成大洞,把事情搞得一败涂地。

《小象》说:“震遂泥,未光也。”意思是说,因天雷震动,使当事人坠入泥潭,这是因为自己的德行没有发扬光大。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当事人的修省没有到位,德行不够,不能得到他人的同情和援助,需要进一步积德行善,完善自我;二是德行高尚,但不被人们所了解,需要时间来检验,这说明仅仅做到独善其身还不够,还要带动周遍的人形成蔚为大观的道德风尚,才能凝聚人心、团结友爱、守望相助、共度时艰。

“六五  震往来,厉,亿无丧,有事。”译文:“天雷地震来回震动,处境危险,幸好没有什么再可丧失的了,不会影响宗庙社稷长盛不衰。”震往来,指下卦地震、上卦雷震,下卦又叫主卦和内卦,上卦又叫客卦和外卦,同时本卦的卦主在初九爻,所以描述往来时以下卦为基本点,对于下卦来说,下卦自身的地震叫震来,与震来虩虩(xì)的来意思相通,上卦天雷的震动叫震往,因为从初九爻上观察天雷是往上面走的。亿无丧与六二爻的亿丧贝的亿意思相同,可理解为数量众多。有事,指宗庙社稷长盛不衰,继承发扬祖德祖业、代代相传,不是现在我们所称的有事、没事。我们不妨想象一下这样的情节,有一天突然发生了地震,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人们惊恐万状,连滚带爬地逃到室外奔向空旷高地上,家里的财物都埋压在废墟里,逃生的人们一不小心还陷入了泥潭,这时天上电闪雷鸣,老天像张牙舞爪的恶魔,欲将大地生灵一口吞下。虽然情景很吓人,也很危险,但到了六五爻阶段,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这时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丧失了。根据这样的情节,再来理解六五爻爻辞就容易了。

《小象》说:“震往来厉,危行也;其事在中,大无丧也。”意思是说,上下、内外、天地震动,充满着危险,这期间要有强烈的危机意识谨慎行事,才可以避免灾祸;因六五爻处于上卦中位,能够坚守中正之道,因此不会有很大的损失。象辞强调两点:一是身处险境之中必须谨慎行事;二是坚守中正之道不会有大损失。六五爻阴爻居阳位,不当位,力量偏弱,而且与六二爻不相应,得不到来自基层干部的支持,因此在地震天灾中必须立足于自力更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外援,尽管自身势单力薄,也不应丧失信心、放弃努力。

“上六  震索索,视矍矍(jué),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婚媾有言。”译文:“在雷震面前内心恐惧,目光惶恐,如果盲目出击、鲁莽行动是有凶险的。当发现邻里受到地震损害的时候,就要未雨绸缪早作防范,这样就不会使损害殃及自身,其结果是没有灾祸。在非常时期谈婚论嫁、操办婚事不合时宜,会招致他人闲话。”索索,象声词,打颤的样子,恐惧不安。矍(jué),惊惶急视的样子,矍矍(jué),目不正的样子。躬,自身。有言,别人有闲言碎语,有负面性的不同看法。

《小象》说:“震索索,中未得也;虽凶无咎,畏邻戒也。”意思是说在雷震中感到恐惧是因为该爻不是处于中位,表明当事人不具中正之德,不能公允处事;虽然处于险境却能避免灾祸,这是当事人在邻居受灾中接受了教训,害怕灾祸殃及自身而引以为戒、及早防范的结果,善于在他人的灾难中汲取教训这是智慧的表现。上六爻阴爻居阴位,当位,说明其行为举止是适当的,如果力量过刚反而是不好的,那样就容易犯下“征凶”的恶果。上六爻与六三爻也是不相应的,说明得不到来自基层的支持,其实震卦中所有爻都是不相应的,这一现象表明灾难中的人们必须自立自强自救,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外援上面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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