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天道》的感悟与启示——人生感悟篇
人生感悟篇
《天道》给人与自然的关系做了一个文化属性的解释,算是独家的说法,只是词汇是的创新,实质内容没有什么新鲜的。所谓文化属性可以从两个方面做解释,从人的角度讲,分为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强势文化就是掌握了普遍规律的人,弱势文化是想对被动的人,没有掌握普遍规律的人。从道的角度讲,弱势文化就是人之道的文化,就是自私自利的人,跳不出狭隘面,自我格局小,目光短浅,德行不够的文化。强势文化就是看透自我,无我无不我,大格局,大视野,德厚行稳,人行天之道的文化。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奉行弱势文化的人,是损人利己,甚至是损人不利己的,在做人行事上,他们“干大事而息身,见小利而忘命”,自私,自卑,精于算计,口是心非,自我行事往往半途而废,与人共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运势上自我感觉良好,上不能通天,下不能晓地。顺境时,感觉自己天生英才,目空一切,逆境时,怨天尤人,骂尽世间一切,唯独没有自己。天命层面,往往比较被动,不是迷信金钱,就是迷信鬼神,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某个救世主身上,甘愿做奴隶,可以思想却没有思想,可以自由却没有自由,能够独立却不能独立。
奉行强势文化的人是天人合一的人,是无所畏惧的人,是心思如水的人。在天命层面敬鬼神而不信鬼神,用金钱而厌金钱,相信自己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以天道为己道,有自由意识,独立人格,强大的精神。在运势层面,尊重圣贤,敬天法地,无势借势,无机创机,有运则通,无运则圆,顺不自满,逆不自哀,喜怒不形于色。做人做事层面,自立、自信、自强、自爱、自尊、自重、自谦。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知行合一,言出必行。做事有始有终,共事注重团结协作,往往事半功倍,做一件成一件,做什么成什么。
《天道》中用文化属性把人分类,是很好的方法,但把事情看成是孤立不变的,其实,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人的文化属性也是可以改变的,而不是剧中说的,人的文化属性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虽然这种改变非常难,但并不是不可能,只要有决心,有恒心,通过学习,修身养性,加强道德,转变文化属性也不是天方夜谭。《天道》的文化属性,说到了事物的本质,人的成功不是世俗观念上的成功,而是文化属性的成功。从更广阔的角度讲,一个社会行人道的弱势文化人越多,这个社会就会越来越糟,没有前途,反之,一个社会行天道的强势文化的人越多,则会越来越好,越有希望,前途无量。
《天道》中借丁元英之口,对女人有一个评价: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辩证逻辑的障碍。从文化的角度看,这话比较损,像是在骂人。自打女性解放以来,女性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一些传统上只有男性的行业涌现出大量女性,她们若想在这些行业里干好就要模仿男人,向男人学习。这就给人一种印象,干的好的女人,有的像男人,缺少女人味。而完全传统的女人,又缺少事业,不能独立,在现代社会又是不完整的。女性过于感性,更善于模仿和从众,这只是表面形式逻辑的典范,实质在具体到任何一项工作,任何一件事情,优秀的女性都会做出理性的判断和选择。不优秀的男性也做不出理性的判断和选择,这一点男女是一样的。通常给人的印象,女人的辩证思维糊里糊涂,住在一个地方好几年了,分不清东南西北,那是她思维的重点不在这方面,就像男人也搞不清楚女性用的口红颜色,实质上,男人或女人,只要认真起来大多数事情都能搞明白。
所以这样一句话出自丁元英之口是不合适的,只能理解为他曾被女人伤害过,或者他遇到的女人全是渣女,可事实又不全是。至少珍妮与肖雅文就不是,应当说:感性思维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辩证逻辑的障碍,而理性思维有辩证逻辑的辩证,形式逻辑的逻辑。
《天道》中塑造了许多男人形象,有“叶、冯、刘”那样身在底层,想求变的人,结果扒着井沿看了一眼又掉下去的。有丁元英、韩楚风这样所谓的“人上人”,还有林雨峰、赵青等商场上浑浑噩噩的企业家。此外还有许多配角也很出彩,有高智商的罪犯王明阳,有事业有成的导演芮伟峰,还有俗不可耐的警察。
《天道》中有好几个罪犯形象,王明阳、沈楠、黄福海。黄福海是典型悍匪的代表,凶狠、狡诈、残忍,芮小丹和他的较量中,他输在了贪婪与犹豫上,芮小丹输在了人生经验不足,和没有他残忍上,两人的结局是没有赢家。
沈楠是典型的被动型犯罪,她尽最大可能保护着自己,对自己的聪明很有自信,想得到非分之财,过上流社会的生活,但也不想失去自己已拥有的一切。什么都不想失去,这是很危险的思想,自己再小心也是犯罪边缘,很难说不陷进去,越不想失去,往往最后什么都会失去。
王明阳是本可以过上不错生活的,但他一方面对社会分配不满,一方面对自己的智商有极度自信。他的学识是毋庸置疑的,却并不能改变他对社会的看法,他的学识没有阻止反而促进了他的犯罪。所以知识是不能阻止人犯罪的,能阻止人犯罪的也不是法律,只有道德才可以阻止人犯罪,也能让罪犯悔悟。这也是王明阳最后能开口的原因,从罪犯的角度讲,一个社会的道德永远比法律重要的多。
芮伟峰是芮小丹的父亲,是事业有成的导演,世俗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可是他却是不懂艺术,不懂女儿,不懂生活的人,在文艺界属于滥竽充数的存在,享受着富足的物质生活,拥有艺术家的头衔和待遇。这也是当前文艺界、艺术圈的普遍现象。芮伟峰很看重学历,他自己应该是科班毕业,顶多是个技术流,对艺术只有普通人的那种想当然的认识,还没有芮小丹认识的清楚。他是个彻底的俗人,根本不理解女儿的爱情,也不了解女儿这个人,这一点他不如芮小丹的朋友。他也很自私,早年他抛妻弃女,又在小丹的后事中排斥丁元英,导致女儿死不瞑目。他这是以爱的名义任性自私。当今的文艺界物欲横流,资本泛滥,圈子文化盛行,犯罪成为家常便饭。轻者酒驾,嫖娼,重者聚众吸毒,强奸,偷税漏税等。与之相对应的是好的艺术作品非常少,好的艺术家更少。这与我们五千年领袖世界的灿烂文化极不相配。主要原因是缺少道德约束,没有德艺双馨的艺术大师作为榜样。像芮伟峰这样的人太多,占据大量资源,真正懂艺术肯干的人却很难出头,中国文艺界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样子,不仅是世界文化的损失,更是中国之耻。
作为一部商战剧或者文艺剧,《天道》难得地塑造了一群警察的形象。按说警察与主线故事没有太多联系,也没有多大交集,只是女主芮小丹的身份设定是警察。在这个群像中上到局长下到普通警员,有工作能力很强的,也有心思缜密的。但这并不是作者塑造他们的目的,在剧中主人公和作者眼里他们都是一群俗不可耐的俗人。
《天道》中男女主的设定,都是世俗生活中少见的高人,除了他们有超过大多数的智慧和境界外,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对俗人居高临下的包容,这在丁元英身上尤为明显。比如他吃早饭时,别人问他要两次钱,他一句都不争辩,在他习惯里没有求别人的意识,对他人都是俯视的。饭馆老板讽刺他不干活,不挣钱,他也一笑置之。其实,芮小丹和他一样,对俗人也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包容劲,只不过因为他是一个漂亮的女性,而不太明显。
剧中因为他和丁元英的通话被同事听到,要她请客,她只问了一句就爽快答应了,其实理由很牵强。过年同事找她换班,她也毫不犹豫答应了,就连领导向她宣布处分决定,他也一句没争辩,把枪和手铐一交走人。不能不说她是热爱自己职业的,对同事也是有感情的,但绝不可能和这些人成为好朋友和知音,她在找到自己人生方向后,也会毫不犹豫辞掉工作。
剧中借丁元英之口分析了芮小丹为什么要干警察这个职业,一是要一个主流社会的认同,二是要挑战自我,实现自我超越。还有一个原因,剧中没有讲,根据人物分析可以得出,就是芮小丹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缺少安全感,又受到宣传的影响。觉得警察都是很无私很高尚,很了不起的人,做警察可以给自己安全感,也能让人有一个好的人际环境,她干上警察后就发现第一个目的实现了,第二个目的一定很失望。
社会上会有一些特殊的职业,他们是在主流社会之中,却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被人民寄予过高要求或者过份的道德规范。比较突出的有医生、老师和警察,这也是他们职业决定的。比如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可是医生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养家糊口,而且水平参次不齐,要求他们都有高超的医术和天使一样的良心,是不现实的。医生作为一个职业,救了许多人,也难免会因为水平不济和失误治死了不少人,再有一些医生道德水平差,看钱治病看权治病,与人们对他们的期望反差过大。再比如老师,不仅要教书育人,还要为人师表。如果说医生手中是人的健康,那教师手里就是社会的未来,不要求高也不行。社会大众一方面对他们严格要求,另一方面也要有一个客观的认识。
警察和医生、教师一样,有着职业的特殊性,往大了说是正义的化身,是社会底线的维护者,往小了说也是社会治安的基础之一,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们更多接触的是社会里黑暗的一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社会及公权力对警察的监督要更严格更规范,但仍然要对当中出现的不尽如人意的人和事宽容一些。
在剧中可以看到,芮小丹的好友闺蜜只有肖亚文和欧阳雪,没有和那个同事成为好友。因为工作几年,她看得很透。,这些人和社会上的俗人,甚至某些恶人本质上差不多,有垂涎她美貌的,有嫉妒她的,也有把她当工具的。同事情战友情也是有的,但这些都同时存在。而且芮小丹骨子里是很清高的,在这里工作为的是一个主流社会的身份认同,过几年就会辞职,这里并不是她的归宿。她对身边的同事领导有的只是居高临下的包容,也像和其他人那样,维持表面的融洽,而不会与他们产生任何的矛盾冲突。接任务也从不讲条件,本来就是有锻炼自己的目的,芮小丹本来就看重自身内在外在的一切,否则也不会自杀。但她依然在这份危险的工作中冲在最前面,做最危险的事,她本可以有很多理由不做太危险的事,但她没有,是因为她职责所在,更是因为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也是一个做事要尽己所能做到最好的人,做人如此,工作如此,爱情也是如此。
因为工作的危险,历经生死,她收获了爱情,也是因为职责所在,她挑战危险,使她失去了生命,也把最美好的爱情定格在了她的青春年华里,她短暂的一生也是最美的一生。
辛丑年九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