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韩世英的故事（三）

江西榷税

（之二）

逍遥客

这回真把韩士英弄糊涂了：这个石尚书搞什么名堂？前后仅隔一天，发两封加急，如此小题大做，到底想告诫什么呢？害得韩士英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怏怏不乐。南浦驿到了，马上就是江西清吏司官衙，但韩士英却告诉马夫奔剑江驿而去。

顾知县不知韩士英“驾到”，惊讶之余又喜出望外，连忙召呼一应衙役大堂听令，韩士英一笑，制止道：“顾县令，如此兴师动众，你这是要干啥？”“大人你这次微服......”顾不明究竟，问道。“同年呀，这次是专门来拜，记住：保密！”顾没再说什么，急忙把韩士英引入内殿，吩咐泡茶置酒，两人一叙久别之情。顾佖与韩同科，点三甲233名，后赴任离南昌仅60公里的丰城县县令，韩蹊跷石玠尚书前后两封严重相反的“加急公函”，想在顾佖处找到答案，果然顾佖高兴韩士英掌舵江西清吏司，他高兴地说道：“这下好了，又多一个同年......”还没等顾佖说完，抢先问道：“还有谁在江西？”“王天与！”王天与字性之，号东郭，生于公元1476年，兴宁人，登1514年科进士，1517年随江西巡抚王守仁征剿横水、桶冈、浰头等处农民起义，擢浙江都御史。顾佖将南昌宁王朱宸濠所作所为简略叙知：

朱宸濠，宁王府第四代继承人，宁王府的私人武装因前代涉罪被革。

1507年夏，他巨贿刘瑾，恢复了卫队。1510年9月刘瑾伏诛前一日，卫队又被取消。但他并不心甘，“辇白金巨万，遍赂朝贵”，在兵部尚书陆完、伶人臧贤及幸臣钱宁等人的帮助下，于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四月又获准恢复，蓄谋反叛有了基础。于是，他党同伐异，力控江西。正德八年(公元1513年)九月，巡视江西右佥都御史王哲不附，朱宸濠便宴请之，“哲自濠所宴饮归，以病暴卒”。江西副使胡世宁冒死向明武宗上疏，武宗不理，而朱宸濠大怒，买通朝中右都御史李士实、左都御史石珓，上疏诬蔑胡世宁轻率、狂妄，当治罪。皇帝昏庸，轻信诬蔑，命锦衣卫捉拿胡世宁到京，恰巧胡世宁正在升任福建按察使途中，宁王便又诬胡世宁畏罪潜逃，令党羽将其逮往江西，下牢，但胡世宁不屈，狱中仍三次上书，宁王惊恐，欲治其于死地，但仗义执言的谏臣程启充救了他一命，被发配辽东。铅山籍朝官费宏，因挟制宁王请复护卫屯田事，宁王怀恨，遂诬陷费宏，使他被迫辞官归里，在归家途中，宁王派人将其船焚烧，还怂恿铅山李镇、周伯龄、吴三八等人据险作乱，“发宏先人冢，劫掠乡民二百余家”，对费氏家族大肆报复。他还擅杀都指挥戴宜，驱逐布政使郑岳和御史范辂，幽禁南昌知府郑巘、宋以方等。顾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宁王在地方的淫威，致使“官其地者惴惴，以得去为幸”。正德十二年(公元1517年)，宁府典宝阎顺、内官陈宣、刘良等赴京揭发朱宸濠的不法之事，朱宸濠遣同谋刘吉贿赂幸臣钱宁等人，结果不仅未问他的罪，反而将检举者阎顺等发往孝陵卫充军。朱宸濠怀疑承奉周仪是阎顺等人的指使者，把周仪及其家属60余人全部杀害，并杀了典仗查武等数百人。江西巡抚孙燧察觉朱宸濠的不轨，为防不测，他加强了南昌防务，朱宸濠认为孙燧的所为是针对自己，使人买通朝中的幸臣欲将孙燧调走，同时派人送给孙燧枣黎姜芥四色果品，暗示孙燧早离江西疆界。

顾佖最后说：“朝廷大臣心底雪亮，近来派王守仁巡抚江西，推行“十家牌法”，编十家为一牌，加强管控，王天与成了王守仁得意之将，积极推崇。今天，又派你这个刚直不阿的韩大人主政江西税政，看来是有所指的。”还没等顾佖说完，韩士英伸手一挥，说道：“去、去、去！”这回韩士英明白了一切，惊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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