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观点 || 刘 锋:太阳与月亮
太阳与月亮
文|刘锋
陈忠实先生当年凭借一部荣获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一举登上陕西、乃至中国文坛的顶峰。如日中天的他,光芒万丈,声名远播,收获粉丝无数。
虽然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但并没有时过境迁,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人,但凡提起陈老的作品,提起他的精神,无不肃然起敬,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叹有加。
尽管之后他再也没有极具影响力的作品问世,但是他的突然去世,如同一声晴天霹雳,在文学的天空轰隆炸响,令人错愕、震惊、惋惜,慨叹不已。为他送行那天,人山人海,人潮涌动,无不潸然泪下。
时间一晃,又是三年。
陈老先生的人格魅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飞速流逝而有所减弱,反而更加熠熠生辉,令人敬仰。这不,在他三周年忌日来临之际,无论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挚友,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以各种方式怀念他、祭奠他。这是人之常理,更是人之常情。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我虽已过知天命之年,度过半生却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也无缘与老先生谋面,无法亲耳聆听他的谆谆教诲。在怀念老先生这件事上,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枉做评论。
但面对社会上另外各色人等,纷纷粉墨登场,或以见过面、或以吃过饭、或以合过影、或以题过书名、或以写过序言、或以赠过墨宝拿来说事的做派,实在是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些诉离别之苦,表哀悼之情,言之所至,看似轰轰烈烈,实则是以怀念之名,行借光之实,蹭蹭老先生的热度罢了。这无异于扯虎皮拉大旗,自己给自己壮胆,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作为一个摆弄文字的人,永远都是靠作品说话。倘若自己没有令人信服的作品,即使你认识天下所有的名人,又有几人会认识你?即使认识你,又有何用?
也许,依名人、傍大腕,是一条通往名利双收的捷径,但是获得的这些名与利,只是暂时的,不会长久。它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经不起历史的考验,只会时过境迁,迟早会成为过眼烟云。
而这一切,并非陈老先生的初衷。他之所以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给足面子,只是想提携新人,殷切希望这些人,能写出好作品,为繁荣文学事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面对这种只图名、只图利的怪现象,倘若陈老先生在天有灵,我相信,他会睁着那双大眼睛,怒火万丈的摁灭手里的雪茄,用那句标准的陕骂,不骂个狗血喷头,决不罢休。
众所周知,被誉为“人民作家”的柳青,之所以能创作出《创业史》,这与他放弃北京优越的生活,在穷乡僻壤的皇甫村扎根十四年,有着莫大的关系。陈老先生之所以能创作出史诗般的《白鹿原》,这与他离开繁花的西安,独自一人蜗居在西蒋村,啃馒头,吃面条,度过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分不开。
从柳青到路遥,再到陈老先生,无不是在用生命写作。
要想在文学这条坎坷崎岖,充满艰辛的路上继续行走,就要像陈老先生一样,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兢兢业业。能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清贫,把文学当做一个神圣的事业去奋斗。树立远大理想,放下身段,深入生活,激发灵感,创作出流芳百世的精品。
我想,这才是对陈老先生最好的报答,是送给陈老先生最好的礼物,也是对陈老先生最好的怀念,也不枉陈老先生的一片良苦用心。
做人就要像陈老先生,做像太阳一样的人,自带光芒,光明磊落。而不是像暗夜里的月亮一样,畏畏缩缩,当黎明来临,就黯然失色,直至消失。走在阳光底下,谁还记得他的模样?
----------------------------------------
作者简介:刘锋,笔名锋眼看世界,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人。陕西省诗词学会会员、西安市作协会员、西安市诗词学会会员、长安区作协会员。有作品刊于《陕西农村报》《健康导报》《西安诗词》《艺术长安》《潘集文学》《长安》《秦岭》《泾水诗韵》《长安风诗选》《北京诗人》《丝路追梦》《天下网络诗典》等报刊、选本及多个微信平台。
往期精彩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