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读】山西《一包糊皮豆》作者•刘凤凯 主播•开心果子
文/刘凤凯
没有挨过饿的人，体会不到糠比蜜甜肉香。
上世纪六十年代伊始。自然灾害和人祸，红岩这块"到了红岩不想回来"的丰田沃地，也无法养活饥肠漉漉的人们。
那时的我正读小学五年级，饥饿几乎是时时折磨肠胃的主题之一。
放学后与郭家地钟林老表忙着去三个石头搭的灶上，用祥云县土法煅烧的小土锅煮饭。
地方狭窄的学生煮饭处，无序杂乱的小灶，几乎同时点火，处处冒烟。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完成了早餐……
那年月大家都熬着同样清贫的日子。
由于大人们"大战钢铁铜“去了，被迫住校的我，几乎每晚在梦呓中咀嚼着美味到天亮。
一天，母亲托她的熟人阿姨给送来一包大约二三两的东西。迫不及待打开，一股蚕豆香味扑鼻而来。那高兴劲伴和着咀嚼声，让邻床的同学直咽口水，我用一两个手指形成的勺给了他两三颗。其它同学听到动静，当然不会无动于衷。我只好说，"我也不多了“。骄傲地说"是妈妈带给我的“，同学们都很羡慕。
此事过去已一个花甲，想起那吃糊皮豆的情景，仿佛口中存香呢。
世人都言妈妈好，妈妈挂儿在心间。
这让我想到母亲大半生的艰辛。父亲在我出世几个月后就死了。瞎子说我命中尅父母，必须过继他人。于是母子凄凉分别。直到云南解放，才回到母亲身边。
母亲心中总觉得亏欠儿子，总要多几分对幺儿的偏爱。总惹得三姐嫉恨而暗下"软收拾”我呢。
想想也好笑。有一次她用小瓦片将我额头击破而流血，被妈痛揍了一顿。
今天想起《一包糊皮豆》的故事，又勾起了对六十年前的一些琐事的回忆。缺粮挨饿是非常可怕的事，史载大饥荒年代树皮草根吃尽后被迫"易子而食"的事，令人不寒而慄。
珍惜粮食，厉行节约在任何时候都是应该提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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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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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20
本文系远方传媒原创首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