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十分钟

[文/云卷云舒]

如果出行不是很赶时间,我还是愿意步行或乘坐公交,总可以感受更多的人间烟火味道。今天从商场出来,看了看时间,公交车不久就到站了,于是选择公交车。

缓缓的开来27路,焦急的人们涌向车门,我在后面看着,很想了解现在的人们到底是不是“蜂拥”,结果我没看到,人们鱼贯而上,刷卡、投币,找座位,秩序井然。乘坐公交车的有很多老人,让人感觉到,社会正在老龄化。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定。在车即将开走时,踉踉跄跄冲上来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孩子,手上拎着包,满头大汗赦然向司机解释说,自己等错了站点。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揩着汗,过道上一个中年人马上让出座位请她坐下,她连连道谢,并把孩子护在自己的胸前,不多占一点位置,也不让孩子的脚踢蹭到别人,嘴上边安慰才离开外公哭闹不止的宝宝。

这时公交车到了下一站,上来一波人,其中一个清瘦的老妇人,一手拎着一大袋子梨,一手拎着一大袋子菜和一个大包,看样子加起来能有十几斤重,瘦削的身体被两边重物坠得快要站不稳,我身边的老人站起身示意老妇人坐下,老妇人却谦让一下,脸上露出女人特有的羞怯,老爷子说他下一站就下车了,老妇人这才费力地扭转身坐下来,我在身边让出些位置,好让她把梨放下,免得放在地上,行车时滚落出去,她还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笼在自己脚边身上,反复挪动几个袋子,又确实为难,我便执意让她放在我旁边,这样,她也会轻松一点,她仍然向我报以女人特有的带着感激的羞涩笑,看起来那么清纯,似乎岁月从未浸染她的心灵。

推让间,前排座一对父女俩拿起身边一个男人的手机,手机上朋友圈里是一个店铺名和一个楼号照片,转身问我们是否知道那个地方。原来手机是一个聋哑人的,夫妻俩都是聋哑人,他们不知要去的地方在哪下车,没法询问司机,又不能把手机拿给开车的司机看,车上又没有售票员,只好求助乘客,几个乘客相互传看手机,努力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那个地方,结果让人失望,没人知晓,正当夫妻俩焦急相互对望着,面色颓唐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近他们,示意他会带路,跟他走就好了,因为不懂哑语,一帮人比划半天,夫妻俩终于明白,聋哑人释怀,眼睛里都是感激的笑意,伸出大手指朝中年人弯了又弯,全车的人也都长嘘了口气。
     到站了,我走下车,秋日的暖阳和车里的气氛让我觉得,秋天没有寒意,谁说老人变坏了呢?千千万万的过着平常日子的人们,还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世界还是那么清明。

云舒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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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寸光阴,还您深度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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