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带你走黄河》-2【桦林堡】
黄河在晋陕大峡谷中一路南下。沿着河岸顺流行走,见桦林堡位于黄河边的一处茆上。一些残垣断壁勉强围起了一个村庄,村子的西北角有路通向村内。
路很窄,适合步行。前去不远便有一个十字路口,南面有残存的堡门,城墙。堡门位于南墙正中偏东,基本有城砖护卫,甬道亦完整,门楣上一块“桦林堡”的石匾高居正中。
城门旁有马道可登高,灰色的石阶掩饰于绿草茵茵之下,约30个台阶上有微型观音庙御风而立,厚厚的城墙向东西延续,呼应着远方的边墙。居高临下,整个村子及周边环境皆在视线之中。近处可见整个桦林堡基本呈正方形,里面挤着密集的房舍,房子低矮但窗户宽大,蓝色的房檩、绿色的窗框、红色的窗花,倒也渲染着这里的古朴气息。远处可见黄河水飘然而至,护宁寺、长城、黄河、几大元素完美构成了这里浑厚的自然与人文景观。
沿城墙向东继续寻觅,在东南转角处有两扇精致的窗棂镶嵌在厚厚的土墙中,中间有虚掩的木板门,推门问答,穿过狭窄的过道便有两处窑室各分东西,东面一间有两位老者,婆姨坐在靠窗的炕上做着针线,老汉在地上抽着旱烟。几句寒暄,随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放在面前,我们也聊起了桦林堡。
“桦林堡始建于明朝宣德年间,由于偏关河从这里注入黄河,沿河道可以直驱偏关城下,所以桦林堡为了防止河套匈奴冬季的进犯。”老人用力吸了几口旱烟,吐出的烟雾缭绕在他面前久久不能散去。“经过600年风雨洗刷,如今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功用,现在房屋、古庙破败,已然没有了古堡的威严。村里现在可以看到的有村口的一道照壁、一座古戏台、北墙附近,的几间古房,还有一些在石狮子和旗杆石。”
老人停顿了一会,使劲的咳嗽。“堡子还是那个堡子,人却换了几茬了。日子还是那个日子,朝代换了还是一样的过。娃们长大了,稀罕外面的世界,出去了就不想回来,这俺理解,可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勒,还是守着这老窑踏实,不用整天价提心吊胆。堡子老了,俺们也老了......”
可以听的出老人的话语中有着很多的遗憾,告辞走出窑洞,有风吹来,天上白云随风而去,我仰望着蓝天,无法理清此时的思绪。
时过境迁,过往的繁华总会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淀与消失,我们都可以寻觅到一些痕迹,来回顾唏嘘。面对逝去,是遗憾还是不屑,很难说的清楚,这正如我们走过的脚步,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法留下清晰的印记。其实,就这样行走,不去悲天悯地,静静的纪录,也许,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