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喉鹀是我们今天的主角,第一次遇见应该是在十几年前的大黑山岛,接下来他便如影随形,相伴于大漠、草原、戈壁、雪域。我们也由此可见,他是一种分布较为广泛的鸟。
他们在很多地域都有报春鸟的别称,总是飞在其他迁徙鸟类的前面,用悠扬婉转的鸣叫唤醒春芽的绽放。
那声绿油油的颤音,打开了春天的窗户,惊动了第一滴春雨的滴落。又有第二声鸟鸣传来,摇出了春柳的嫩芽。紧接着,第三声鸟鸣啾啾,催化了冰雪的覆盖,小草冒出了地面。第四声…..整个春天便扑面而来,整个中条山热闹了起来。
这次的相遇从秦岭开始,在近半个月的时间中,无论是绿意盎然的洋县,还是冰天雪地的中条山,他依然不离不弃,伴随着我的车轮,碾碎冬的宁静,走进春的绚丽。
他们大多数会迁徙,由南及北,带来春风,带来喜悦。但中条山有部分黄喉鹀是不迁徙的,无论是酷暑严冬,他们的啼鸣依然悠扬而密集。他们的身影依然矫健而挺拔。这样的现象现在很是常见,全球变暖,正在改变着鸟儿们恒古不变的生活习性。
今天的他们特别精神,也许是同处晋地的亲切,他们放松了应有的警觉,宽容着我的靠近。他是一种很精致的鸟,时刻保持着帅气的形象。
头顶有黄色的冠羽高高立起,这黄色冠羽其实是眉纹一直向后延伸至枕部,根根直立呈立体状。在黄色之上,还有另外一层黑褐色直立冠羽。如此便形成从前边看是黑色的,侧面看是黑黄相间的,后面看是亮黄色的视觉效果。
雌性
这是一种独特的发型,色彩艳丽且一丝不苟。通过镜头仔细观察,你会发现那些毛发长短一致且整齐划一,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如少年每日清晨做过的发型。我有些惊诧,他们是如何巧妙地控制才有着如此的精致。
这一点从人类的审美观看来就比其他的鹀类显得精神不少。我们的眼睛再向下,就会看到他灿烂的黄色喉部和黝黑的胸前黑斑相交辉映,既显得雍容华贵,又简洁明快,颇有几分艺术之美。这也是他获得黄喉鹀这个名字的关键所在。
他更多时候喜欢站在较为开阔的地方歌唱,这样可以让他修长的身体,圆滑的曲线不被树枝或杂物遮挡。他就如此骄傲地挺立,凸显着从容高贵的仪态。
偶尔,他也会做出一些较为滑稽的动作,但控制的很到位,浅尝即止。让人既可以读到他的不失风趣,又保持着得体的绅士风度。
雌鸟出场总是在雄鸟之后,等待雄鸟将周围的安全情况评估完毕。与雄鸟相比,雌性黄喉鹀颜色暗淡一些,褐色取代了黑色,皮黄色取代了黄色。色彩的统一无疑增加了她的柔美,更为形象地描述了女性的妩媚。
雌性
他们觅食之后,会选择理想的树枝站立。几声细微的调试音后,他们开始了正式的演唱。那鸣叫是悦耳且特殊的,两只黄喉鹀会发出一连串悠扬而密集的乐声,高低错落之间又有多声部的呼应。
雌性
如此美妙的歌声会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多只鸟儿在鸣叫。他们的歌声唱响了山谷,在崖壁间反复回响,混合汇聚成一场春之序曲,响彻云霄。
不可避免还要关注疫情,截止2020年2月20日11时,感染确诊:74675人,2121人离开。数据冷漠,但我们无法冷静。
鸟羽档案
雄鸟有一短而竖直的黑色羽冠,眉纹自额至枕侧长而宽阔,前段为黄白色、后段为鲜黄色。背栗红色或暗栗色,颏黑色,上喉黄色,下喉白色,胸有一半月形黑斑,其余下体白色或灰白色。雌鸟和雄鸟大致相似,但羽色较淡,头部黑色转为褐色,前胸黑色半月形斑不明显或消失。栖息于低山丘陵地带的次生林、阔叶林、针阔叶混交林的林缘灌丛中,尤喜河谷与溪流沿岸疏林灌丛。一般主食植物种子。黄喉鹀除西南亚种在中国为留鸟不迁徒外,其余两亚种均迁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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