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经历:手指扎了根木刺去求医|行走他乡的绥宁人|黄生东
本期作者 黄生东
《手指扎了根木刺的求医经历》
(作者 黄生东)
近来时见网络文章纷纷吐糟:当今某些医院把救死扶伤当成生财之道。一些医生医术平庸,医德缺失,见利忘义,造成医患关系紧张。看文章联想自己,感同身受。我也讲个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给大家听听。
2016年临近端午节那几天,深圳骄阳似火,赤日炎炎。有天我在清理家里的生活垃圾时,一不小心,右手食指根扎了一丝木刺。当时拔了一截出来,但还断了一点在肉里看不清楚,随后用针挑也没挑出来。三天后,手指有点发炎胀痛,我便到居住附近的街道诊所让医生看看。这诊所规模不大,只有一个西药房,一间打针室;一名男主治医生,两名女护士。以前我也曾常带着孙女来这家诊所治过感冒咳嗽,说来也算是和这里的医生熟识了,可如今医生只认得钱,哪还认得人。
当时我想,这点手指扎木剌发炎痛的小毛病,打个皮下注射的消炎屁股针,也应当算是重点治疗了。然而,在深圳打皮下注射消炎的屁股针治疗方式,早已经成了医疗史上的历史,已经绝迹了。凡是病人治疗打针,首先就是吊两瓶二百毫升的静脉滴注。这不,医生慢条斯礼地开了药方,让护士给我的患处擦了点腆酒消毒,接着就是给我挂瓶子打吊针,总共让我付款一百零几元。打完吊针离开疹所时,医生叮嘱说,还要继续打几天吊针。在这家诊所打吊针,虽然感觉没有好转,但我还是遵照医生嘱咐,第二天又去继续打针,而且,医生加开了一支药膏涂在患处,说这药膏能把里面的刺吸挤出来。谁知,仍然没有效果,手指疼痛不止。于是,我觉得这家诊所医术不行,必须换别的诊所去治疗。
第三天晚上,儿子陪同我换到菜市场旁边一家诊所治疗,好家伙,一位男医生给我开过药后,又亲自用钳子夹住我的手指患处挤压,痛得我咬紧牙关直冒汗。儿子心疼我,要求医生给我打点麻药,医生说,“化脓的地方不能打麻药,只能忍痛硬性挤压脓液。”当然,他也挤压了一些血污液出来了。涂上药膏,封上纱布包扎好,又打了两瓶吊针。我的天呀,当晚痛得更厉害,整个手掌都肿了。我以为是用纱布包扎不透气的原因,便把包扎的纱布掀掉,但也无济于事。捱到第四天上午,我又去诊所找医生报告情况,这医生见状,说不敢继续治了,建议我到手外科医院去开刀排脓,我问他为什么?他让我抬头看诊所招牌,我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家专治妇科病的诊所。我这手指扎刺化脓肿痛的患者,他们也进行试验治疗,就是为了达到扩大收治病人的面,提高经济效益。
当天午饭后,儿子向公司请了假,骑着电动车带我到一家手外科医院,可能是专业的原因,这家医院不拥挤,比较安静。一进门,导诊便提示先挂号,交了二十五元挂号费,领了个诊疗本。来到诊断室,一位中年男医生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操作他的电脑。我道了声:“医生你好!”他应了声:“什么事啊?”我立即把手指扎刺过程及几次治疗情况,向他认真介绍,他似乎对我的介绍不感兴趣,只看了看我的手,便煞有介事地说,“唉呀,肿成这样了,很严重呀!先住院观察两天再说吧?”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恼火,立马觉得这家医院的医生动机不纯,这哪里还有医德啊!这点手指扎刺肿痛的小毛病,看都没有认真看,开口就要患者先住院观察两天,觉得有点像是在敲诈。我便说考虑一下。走出医院与儿子商量,决定抛弃这家医院,改去一家中心医院去就诊,心里希望能碰上一位只重视患者,不重视钱的慈善医生。
可是,我来到中心医院,治病挂号的人,川流不息,排队十多分钟,才轮到我交费28元钱挂了个号。走进四楼手外科诊室,医生一看挂号单就说,你这个号不是我这里看的,你得再去挂号处改一下才可以。我儿子又跑去挂号处将“外科”改成“手外科”,再送回到诊断室。这位四十开外的男医生仪表堂堂,戴着一付高度近视眼镜,向我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我又把手指扎刺过程及几次治疗情况重新讲给他听,他和上一家手外科医院医生不同,好象不注重看我的手,而是注重看我说话的表情。我讲完后,他就立马开了两张诊疗单,一张x光照片,一张彩色B超,让我去收费处交钱后,再拿结果给他看。我见此情形,有点不满意地对他说:“我是农村人,六十多岁了,又做过木工活,这样手扎木刺的事遇得多,我看不必要照片和彩超,如果是我老家,那赤脚医生给我手指划开一下,挤掉脓敷上药就行了,或者敷一把草药也能治好。”那医生听我这一说,可能是有点烦我不按他的套路出牌,便没好气地对我说道:“那你就去你老家治吧!”说完,便不再管我。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再恳求,出了诊室对儿子说,现在的医院水太深,医生套路太多,我不敢治了,顶多再忍痛两天,等脓化穿了,就自然会好的。儿子劝我说,莫把人吃亏,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再到骨科医院去诊治一下,请求医生不进行住院治疗,只给我手指动个小手术,看行不行。于是我们又来到骨科医院,这次我吸取了前面的教训,注意了说话的方式方法,带着恭维口气对疹治医生说,我到中心医院,见病人太多,那里医生建议到你们这里来,说你们专业些。通过一番恳求,那医生同意不住院,但仍然坚持要我首先照了两个片,一个正面,一个则面,共收费一百五十多。随后医生再给开手术单和医药单,又交费了三百多元。大约两小时后,我才到注射室的床上趟着,打了局部麻药针,我把右手伸给他们一男一女,脸朝另一边,不敢看他们怎么操作。不几分钟,只感觉好象划了两刀,用药水冲洗,又用纱布擦干,缠了纱布包扎好,从手术室出来后又打了两瓶吊针。
天色已经黑了,我们回家时,医生吩咐每天来换药打针一次,大约要一星期。
第二天,我按医嘱来到这家医院,又要重新挂号,挂号费又是二十五元。挂了号才给开药,打针换药又是一百多元。换药时我看了下手指患处,划了个括号形的口子,约三厘米长,一厘米宽。第三天再来也要挂号,挂号后遇上另一个值班医生,他却要慈善多了,终于有一个可以为患者着想的医生了。他一看我的手指说,你这个不需要打针了,只换药就行,这样一天就少花百来元钱。
本文作者:黄生东,男,水口乡田凼村二组,1952年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相当初中文化。从小爱好琴棋书画,参加过大队业余文艺宣传队,于1972年进入原水口人民公社电影放映队,略知画写编拉唱五大基本宣传职能,对编写快板,顺口溜,打油诗,小演唱的宣传材料较有基础。现在深圳带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