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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一头散乱黑发的凝雪大声的咆哮,还伴随着婴儿啼哭的声音。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叫做谢平松,岳凝雪是他的妻,刚诞生的男丁,是他们婚后第一个孩子,而刚生产完的凝雪却抱着婴儿不放。“不给,不给!你走开……”凝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生下了这孩子,全身还仍是满身汗,而平松却要夺走这个婴孩。“你明知道,这样是没用的,别任性了,旁边人还不快抢?!”平松有点愤怒,旁边邻居全都是来看热闹的,而这一抢孩子,凝雪怎么抢的了他们。怕自己用力过度伤了孩子,若抱不够紧,孩子就会被抢走。“哇,不要啊!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一群人抢走了凝雪手上的婴儿,婴儿啼哭声不止,听到凝雪好揪心。“平松,平松,不要啊……他是我们的孩子,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忍心……”凝雪虽虚弱,还是下床拉住了平松的衣角,跟他下跪!“平-松,你不是说你是村长,可以说情!你怎么忍心,杀了他?!”凝雪知道,这一分开,就是死别;而她眼前的男人,竟然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保护。“对不起,凝雪,我说过[杀首子〕这是习俗,我只能遵守,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你,好好养身吧!”平松拍了拍凝雪,本想试图安抚,但看凝雪情绪激动,丢下了这段话转身就离开了。“把我的孩子还我──还给我。”凝雪身子一瘫,她知道这孩子回不来了,她失神的坐在床边,想起前几个月,松平和她的约定。谢平松和凝雪是异地认识的,平松身为村长之子,父亲过世后,继承其位成为村长,一次离开村子去别村采买狩猎用品,遇见了凝雪,两人一见钟情,而很快的陷入热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平松娶得美人归。过没多久,凝雪有身孕了,她开心的不能自己,虽然平松知道了,貌似开心,也让凝雪嗅到一股诡异的氛围。却没想到,这在村落,头胎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凝雪发现邻居的媳妇-心秋,十月怀胎之后,竟没看到孩子,原本以为是流产,结果被她听到杀首子一事!“杀-首-子?!你问这做什么?”谢平松眉头一皱,这神情立马让凝雪起了疑心。“平松,我都知道了,你跟我坦白好不好?!你们这里,生下来的孩子,不仅要被杀,而且要被吃掉?!”凝雪颤抖的问。“你告诉我!再没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了,如果你存心骗我,我就去死。”凝雪情绪激动,她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习俗。“好,你别激动,我告诉你,我说我说。”平松看着凝雪泪流满面。“首子,就是长子;所以只有第一胎会被杀,后面的孩子就不会,真的!只有首子;因为怕娶回来的新娘,也许正怀着别人家的孩子嫁人,所以杀首子,是为保证男方血缘的纯正!”“除了那个,至于你说的被吃,杀首子也属于一种宗教式的祭祀。我们部落对神灵是非常虔诚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把收获的第一把稻子,狩猎到的第一块肉,或是第一把收成的菜﹑水果,奉献给神灵享用的习俗。”平松试图解释。“女人生育,形同禽畜产子。其生产的第一胎,也要献给神灵的。于是杀首子,而享用祭祀品,也会被认为是吉祥的、吉利的。”“这是真的,我爹娘生前就告诉我的,你知道孟字怎么写吗?在古语中本意为[始生之儿〕,也就是第一个孩子的意思!一个孩子被装在器皿里,就是“食首子”。”平松说。“我不管,究竟现在是怎么了?!我嫁给你是清白之身,你到底是因为习俗,还是担心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信我,就该保护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对不对?!”凝雪极力的想要守护,腹中日渐长大的生命。“凝雪,我当然相信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平松抱住了凝雪,凝雪那微凸的小腹顶到了他。平松脸色一沉,他知道,这个习俗根深蒂固,但村落也不会放他离开,因为这样离开,神灵会降罪,这个罪名,平松他担不起。“凝雪,我会去告知长老,证明你怀的,确实是我们的孩子,我是村长,我想应该可以的?!”平松说。“真的。”平松应允着。但其实平松对凝雪撒谎了。单纯的凝雪相信了,却不知道,这是悲剧的开始。“把我的孩子还我…….还给我。”凝雪想起几个月前平松对她的信誓旦旦,如今却是换来一场欺骗,还有生离死别,凝雪无助,也无能为力。“什么杀首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凝雪散乱的头发低垂着,而她笑了…….那一天,凝雪和平松的孩子被杀了,也成为了祭品被吃了;凝雪受了刺激,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而平松想着,随着日子过去,有了第二胎时,或许凝雪就会走出来。心情郁闷的凝雪经常出外走走,回到家时,也没生火煮饭,但平松还是给了最大的宽容,他知道没了孩子,对凝雪的打击很大。没有以前笑弯的眉眼,没有温柔,没有表情,越来越猜不透,就算夜夜与她求欢,偶尔也会被拒。平松很开心,喜出望外,并也冀望这孩子的降临,可以让凝雪走出过去的伤痛。“开心。”凝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喜悦。一直到这胎添了男丁中平,又添了个女娃紫云…三妹小凡,小弟源森;家中有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平松天天看着孩子,笑的合不拢嘴,而凝雪仍是静静的,做她自己的事!一直以来凝雪无法照顾孩子,所以平松请了奶娘来帮忙,平常依旧不见凝雪的身影,她想出现,自然会出现,而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很快到了少年时期。在这段时期,杀首子的事情仍是没有个终止;偶听见有产妇呼天抢地的悲喊。平松也日渐年老,病卧在床,而凝雪给了他一杯茶水,对于凝雪久不理睬,得到了一杯茶的平松,非常开心。“相公,还我孩子啊……求你了,求你了。”那是隔壁阿花的哭声。“凝雪,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平松知道,十几年了,凝雪还是没有走出来。“你说这些又何用?你们这部落,全是一群没有的男人!”凝雪说话了!“我说错了吗?每过一阵子,就要听这些外地不懂你们所谓的习俗,嫁进来的女子的哭喊,你们没感受,我真的是受够了!”“没办法?!规矩是人定的,这种残忍的陋习,一再残害你们娶回来的女人,身心折磨,你们真的是够自私了。”凝雪冷笑着说了。“我很久没说话了,今天我要跟你算清楚这笔帐。”凝雪愤怒的说。“你不愿意吗?那请问,孩子的爹,你当年做了什么?!欺骗我?!只为了怕神灵降罪?!女人生育,形同禽畜产子,其生产的第一胎,也要献给神灵的!这是什么?就是听到这个我心灰意冷。”“那你想过,这样对首子公平吗?首子也是你的孩子。”“我知道这是不公,但那也是为了后面的孩子,长老说,将首子呈献给神灵后,接下来生育的弟弟们就能得到神灵的保护了!”“你看,我们后来的四个孩子,不就健健康康的,这就是神灵的保护!你……”平松突然一阵晕眩,他一定是气疯了。“你们夺走我孩子的那一天,我对我自己承诺,有一天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凝雪,你疯了?!”平松不明白,只是遵照着部落的旨意,为什么凝雪就是无法理解。“是啊,我疯了,疯的值得,因为你的现世报来啰!”凝雪冷笑着。“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凝雪瞇起了一双眼,诡异的笑着。“你什么意思?”平松望着眼前这名,他己经不认识的结发妻子。“四个你疼爱的孩子,都-不-是-你-的,相-公!”凝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平松有如晴天霹雳,气急攻心,竟然气到吐出了血,他望着手上那滩鲜红的血,望着凝雪。“你……你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平松每讲一句话又咳出了血。“你说过,杀首子,是为了保证男方血缘的纯正!言犹在耳呢。就冲着你这句话,你每外出,我就四处找人相好,话说这四个孩子,是谁的种,我也不知道呢。所以杀首子,真的有保证男方的血缘纯正?!”凝雪轻浮的说着。“好讽刺吧!亲手杀了自己亲生骨肉,却对别人的孩子疼爱有加!我等这天很久了,谢-平-松。”“看我杀了你,贱女人,还有那些贱种!”谢平松从床边上方拿下了猎刀。“你……”但因为身体太虚弱,却被凝雪夺下了刀,往心上一捅,平松倒地就不起了!“你们可以出来了!他已死,你们也不用出手了。”凝雪对着门外的人说着“娘──”原来四个孩子都在门外,听他们的对话,只是一进门,看到满地的鲜血。“中平,你爹死了,村长之位就会在你手上,知道怎么做了吧!千万要记得,这个村落的杀首子恶习,就交给你们努力了,哥哥还在等娘,娘先走一步了。”凝雪说完就把手上的刀往颈上一刎,但是凝雪的表情是笑的!。一夜之间,爹与娘都没了,最后传开起因是十几年前的杀首子,让岳凝雪怀恨在心,后来与谢平松起了口角争执,平松要杀凝雪,却因身体染病虚弱,反被杀,而凝雪自知难逃,故自尽结束此恩怨。“因为这件事,不是娘做,将来也会有别人做,这个恶习太可怕了,不是吗?”中平说。“我也不希望我将来生的孩子,要被杀,还是被吃,不管是不是第一个,都是我们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宝贝啊!”二妹紫云说。虽然他们四个同母异父,是个不能说的袐密,而他们也知道,只要在这个部落,有娶妻或生子,都会被这个恶习给制约。中平继承了村长之位,全村闹的沸沸扬扬的杀首子,在他和同母异父的手足努力下,终于慢慢的废除了……这个习俗就发生在南方,就在吴越一带。或者说,在吴越一带的杀首子的习俗,被记录了下来。并不是说,其他的全国各地就没有。按《墨子·节葬》的记载,首子不仅要被杀,而且要被吃掉。中国的民俗学家和历史学家,都觉得是个谜,想不出解释的理由。杀了长子,怎么会使弟弟们好呢?也许那时的女子,尚无贞操观念,也许正怀着别人家的孩子嫁人,杀首子是为保证男家血缘的纯正。章太炎先生就是这样理解的,并得到很多人的赞同。但这样的解释同样有点想当然,如果确实怀的是男家的血肉呢?且不残忍!但有一个解释渐渐得到比较多的学者的认可,那就是,杀首子属于一种宗教式的祭祀。先古时代,尚无科学一说,对神灵是极其虔诚的,世界各地,都有把收获的第一把稻,猎获的第一块肉之类的第一,奉献给神灵享用的习俗。女人生育,形同禽畜产子。其生产的第一胎,也要献给神灵的。于是有了杀首子的记载。而享用祭祀品,被认为是吉祥的、吉利的。因此,首子不仅会被杀,而且会被吃掉。只要是女人的第一胎,都是首子。由此可以知道,在一个一夫多妻的年代,长子只有一个,而首子可以有N多个。因此,这种杀首子的习俗,对社会的发展无疑是极大的障碍。于是,这种恶俗在中国历史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于今所能看到的文献不多,连知道的人也不多。
方晴君,随便流,来自台湾,现住台中,朝八晚六上班族。业余多元创作人:专长填词﹑作曲﹑小说﹑画图﹑摄影﹑吃﹑设计及简易动画……《隐藏的伤悲》《不想在告别式再见》于七月在两日报刊登。著有音乐书《想着想着就哭了》、小说《七神光》前生&今世、《落洞花女》等。《我爱妳病毒》入选十大好词。新诗、词曲、手绘作品多不及备载,可在GOOGLE搜寻。欢迎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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