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童心:从姜二嫚的一首诗谈起
中国写诗的人多于读诗的人,写诗者的癫狂与读诗者的寂寥形成显明的反差。到底什么样的诗是好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诗坛污浊,垃圾堆砌,本来懒得发声,但最近看到小诗人姜二嫚的一首诗,感受颇多,不由又想啰嗦几句。各位,这只是探讨,不必当真。
这首诗的成功在于童心燃烧和流露。看似天真的表达,无意地展开,却形成一种文字的持续冲击力和震慑。从刚写的一首诗到一首假装已流传了几万年的诗,这期间有时空的穿越,想象上的逐级跳跃,诗意丰盈,容量极大,画面感也有了。读这首诗,让人很舒服,气息通畅,节奏也匀称,自然形成,没有一点刻意雕琢的痕迹。
诗人若没有童心,是诗人先天的缺陷。当下,一些诗人沉醉于老套的文字游戏,自慰式的表达,圈子式、山头式的相互喝彩、吹捧,已经到了让人作呕的地步。这种成人化的扭曲心态,功利性的岀发,势必导致垃圾诗的生产。即便你岀了书,找名人写了序,撰写了连篇累牍的评论,召开了官员及迎合者坐阵的研讨会,又有何用?垃圾还是垃圾,永远变不成绿色食品。
童心在,诗意必在。三岁娃娃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可能就是一句好诗。童言无忌,但童言最真,诗的"真"多么难能可贵。从顾城到海子,哪个没有一颗童心?至少在创作时,他们回归了童年,心灵实现了一次折返。
诗,没有一个确切定义,但它有一个内核,也就是诗核。好诗,一定是距诗核最近的那首。而一个好诗人写作的路径,就是不断逼近诗核,飞蛾扑火一般。另外,好诗的辩识度也更强,让人看第一眼就能分出伯仲,有追潮下去的急迫,拨开诱惑的好奇。
诗人孙新社在朋友圈说,小说与散文是一场预谋,而诗不是,诗是一场避不开的遭遇。他的这个观点真的厉害,不得不佩服。的确,这也应允和佐证了一个观点,诗不是写出来的,是自然流岀来的。
保持一颗童心,保持一种天然的真诚与率性,对于诗人是必要的功课。如今,那些假、大、空诗人横行于当下,把写诗当成追功名,求捷径,甚至敲门砖的人实在令人生厌,苍蝇漫天飞,须辩症施治,该出一剂猛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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