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终于领悟,她就是他的勿忘我

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上半年有一篇《第一次奋进》,出自小学生之手,有人读到了鲁迅,有人感受到了《情人》。想起一个朋友,我写下以下的文字,有可能,你曾经有过类似的难忘。


文/如海

他还是有些许的失落,这一次和她一起前往外面世界的机会,还是落空了。起初刚听到他和她一起外出消息的时候,他一阵兴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到一个小时,行程就变更了,他无奈而沮丧。他不惑之年,她而立岁月,余生有你的慰藉,生出莫名的感动。

那些有缘无分的说辞,那些今生注定交错的预言,仿佛都在他身上应验。他当然还可以和她见面,一起说着和情愫无关的世俗和现实,所以这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离别。但在他意识深处,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心跌落到谷底,也许已经永远无法和她在灵魂深处接触了。

她从何时变成了一道光,在他的心里照耀,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在那一刻。他努力去回想一些关于她的过往,没有璀璨的烟火绚烂,没有缱绻涟漪的惊心动魄,一切都是平静如水,温暖如书,可书的温润力透纸背。他不断地让自己去回想,关于过去,关于她和他共同度过的劫难,有些在他看来心力交瘁,没有她无法迈过去的坎坷。

他最开始偶然接触到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是一个如此平常的伊人而已,平的脸,平的眼镜,还有些不善言辞的惶恐,以及略微凌乱的发,拂在不惊艳的脸上。唯一高挑的身材,似乎是值得一说的美,但包裹在不艳丽的外衣里,没有太多惊喜和令人心动的躁动。他想了很久,他应该把她比作什么最好。

后来,他终于领悟,她就是他的勿忘我。

他在无意之中和她交集在一个项目里,而项目里的魔头,失心疯般地折腾他,细思极恐、吹毛求疵的要求令他无法应对。而她卷入之后有了好转,魔头的折磨少却了许多,魔头毕竟不愿冒着辣手摧花的恶名。他恶心着魔头,但无可奈何;但从此之后,她成了他喜欢和舒适的人,在恶意的世界里,有一个靠近的馨香,如大雨之中的屋檐,如狂风之中的桅杆,他不至于因受虐而疯狂,而绝望至极。

她像一个摆渡者,她就是他的句号,他被她端端地救赎,焕发生机,余生再起。

他曾失魂落魄到极点,怀疑遭遇到无法摆脱的魔鬼,是一个人一生的宿命。而命运,他曾经是嗤之以鼻的,他始终觉得命运终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魔头的出现,让他极度悲观失望;而她的依偎和同甘共苦,让他有重生的喜悦,就像一个黑夜里找到火光的宿营者,在黑暗吞噬快要灭掉的时刻,以星星之火而崛起,凤凰涅槃,骄傲重生。

他点上了一根烟,苦涩的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记不全和她一起面对过的压力,挣脱繁琐的全部,但一次次的逃脱和化险为夷,都有她在他的身旁。每想到她,他就像心中射入了一束光,他悟到了,她就是他的光。

他乐意让周边的人,说起他和她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尽管他从未撩过她的发,牵过她的手,哪怕是很正常的拍拍肩,他是如此传统的人。好多次,她在他身边,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如山间潺潺的清澈的眼神,有着少女般的透明和婉转。他突然有些仰慕她,觉得她将会是一个永不会背叛自己夫君的人,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好女人。

在满世界都酝酿暧昧和油腻的路上,还有她这样不懂风月欲望的女子,他想到此,忽然开始嘲笑自己的猥琐,继而望向天空,哭得泪流满面。他遇到她,是一生所幸,但他妄想的一些可以发生的,似乎永远不会发生。旁人的怂恿和热闹,完全没有推波助澜,她依然是她,不越雷池半步,他失落得很,却也欣慰得很。也许,在一个不相信友情的时代里,她给予他的,便是男女之间最诚挚最雪白的情谊,无关风月,唯有真诚。

因为如此,他多少次差点忍不住拥抱她的时候,止住了蠢蠢欲动的手臂;多少次在她面前好像流泪的时候,他抑制住了自己脆弱的情感。一个人的勇敢和坚强,很多时候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那个在意的人面前,不会轻易地崩溃和垮掉。

他曾有患得患失的恐惧,在睡梦中曾惊醒。她似乎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光明,驱除了阴暗和卑怯。他把她陪伴他艰难而过的时光都铭记,没有那些鼓舞,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否越过山丘。

如果有人陪过难忘的煎熬,此生便再无懦弱,纵然世界温柔不再,我心早已没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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