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生:远方之外,总还有远方?

白色的罂粟花,沉重地负载着梦
我渴望着它们的唇瓣
当我瞧见它们隐匿
出没在阴影之中
它们是白色的
by 庞德
易卜生:
远方之外,总还有远方?


“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笼中之鸟”娜拉,如何出走?曾经,我还是喜欢文学去触碰人性深邃的海沟,哲学、音乐、绘画以及其他自由的艺术形式,也可以殊途同归。娜拉一开始具有的悲剧性,使她的玩偶身份除了抛弃家庭,别无选择。
虚伪和自私不是原罪,原罪是两个人不在一个精神层面,表面的和谐腻歪,禁不起风吹草动,爱情脆弱的只有当初的激情。娜拉渴望稳定的感情,为了丈夫,她不惜触犯法律用自己的双手还债,直至受到丈夫的谴责才崩溃。
娜拉善良聪明单纯,摆在娜拉面前只有两条路,走还是不走,至于出走之后如何如何,走出了玩偶之家,未必走出世界的玩偶,若是纠结未来,比留在原地更麻烦,谁都难走出去。
做一只仅仅瞧见美好的小鸟,它的陶醉在于认为所见的真实,会永远。出走的娜拉,或许爱情毁灭,类似《伤逝》中的子君,不止一次说过“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却仍然没有逃脱在同居涓生面前胆怯无知的传统烙印。包括娜拉对男人依赖性的迷惘。
“我真不了解。现在我要去学习。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我正确。”东方女性的觉醒与女权,现实往往裹夹住了意义,自由和平等,因为与生俱来母亲的属性,任谁都不可能纯粹的为自己而活。
娜拉出走的意义,若是有意义的话,便在于出走本身,所谓“女权”,不过是敢于用“出走”,表达被低估忽视的女性意志。轻浮的生活,也会在它们温润舒适的深处勾勒,安逸的反差,哪怕一小杯热茶一小块蛋糕,都有可能打破这种出走的节奏。
数年的混沌,觉醒只用一天,三幕的顺序层层叠近,第一幕是受人保护的小女孩,第二幕是保护别人的女人,第三幕是保护自己的女性。胡适特别推崇易卜生,鲁迅问了娜拉走了以后如何,他们各有软肋,其中意味深长。
后来胡适自圆其说,男人四大恶德,自私自利、奴隶性、假道德、懦怯。娜拉的丈夫海尔茂占据了其中两条,误了卿卿性命的自私自利与假道德,前一刻还在与娜拉甜言蜜语,后一刻变脸撇清与娜拉的危险关系,全然不顾娜拉所谓的“怀勾当”是为了救治重病的自己和娜拉的父亲。
任何时候,女性自身的声音,比男性以为女性的觉醒选择,更为重要。易卜生以娜拉最后的砰然关门结束了全剧,她走了以后被鲁迅先生指出不外乎堕落和回归。庸常的戛然而止,超过知晓结局依然一意孤行,还要决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娜拉先为人,才为女人,玩偶之说,其实适合人人,无论如何,宿命般的逃脱再逃脱,要如何坚持末了?易卜生缄默,鲁迅也没有说钱从何来?
有时候,有些时刻,有了梦碎时的勇气,唯有倔强的先出走了再说。

绘画:田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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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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