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见 || 李美玲:用爱穿越荒原——《摆渡人》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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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穿越荒原》
文|李美玲
题记:
如果我真的存在,
也是因为你需要我。
英国女作家克莱儿·麦克福尔的《摆渡人》,是无意中淘到的,看书之前并不知道此书曾经多么轰动一时,不知道它曾获得5大奖项曾畅销33个国家,收到书后封面这样宣传的。
但是读过之后,内心揪着闷的几天,深入其中,能体会到细腻描写的恐惧、纠结、痛苦、温暖及感动。这是一个艰难成长的故事,一个女孩凭着顽强意志战胜死神的揪心经历,一个充满爱和感动的故事。
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迪伦,15岁的世界里一片狼藉:母亲因为父亲的遗弃对她充满了憎恨,对她除了厌恶谩骂外再无话可说,因为贫穷自卑成为同学眼里的另类,备受同学的嘲笑和欺凌,唯一谈得来的一个好朋友也转学离开了,这一切都让迪伦感到无比痛苦,15岁女孩的内心敏感,孤单无助,终于在一个雨天里,第一次做出最叛逆的事情,逃课,逃课去找曾未谋面的父亲。
然而,命运时刻都会发生了转折,谁也无法预料。不幸再次降临在这个可怜的女孩身上。火车突然发生的交通事故,等她拼命爬出火车残骸,穿越过漫长的黑暗的隧道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成为了整个世界上唯一的人,眼前是一片荒原,地平线上群山环绕,危峰高耸,低压压的云层掠过山顶,茫无涯际。迪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此时,她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男孩的身影。像一只逃出洞穴惊魂未定的兔子,含着如释重负的一汪泪水,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向他走去。
一路艰难的跋涉从此开始,迪伦的眼前空旷又陌生,所有的东西看起来一模一样,触目所及只是风中的濯濯童山,山下沟壑纵横,到处都是肆意生长的植物,而自己爬出来的那条隧道无影无踪,除了男孩,再无任何选择。两个人的对峙,交流,抗拒,又不得不紧跟。
终于,迪伦知道了,男孩叫崔斯坦,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路人,而特意在此等候,带她离开荒原,她不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是已经死去,她感受到的只是她飘荡的灵魂。崔斯坦是她的摆渡人,他的职责就是带她离开荒原,去往另一个世界。
崔斯坦说:“每一个灵魂的向导都应当看起来没有一点威胁,你们必须信任我们,跟着我们。”迪伦别无选择,开始在荒原里跋涉,沼泽、峡谷、烂泥,走的异常艰辛缓慢,终于陷进的泥浆,崔斯坦第一次张开双臂,抱住她的腰,使劲的把她拉出沼泽,第一次的紧密接触让两个人的心里都荡起了涟漪。
迪伦15岁以来,从未感到任何人的帮助和外界的温暖,这个似曾相识的男孩和梦中出现过的温暖,让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而崔斯坦,尽管送走过无数的灵魂,他早已经成为了一台冷漠的机器,死者们的卫星导航系统。
可是这个女孩让曾经的自己回来了一部分,只有她把他当人看待。这个荒原上,灵魂们都沉浸在自己消亡的悲伤中,而她早就了解事情的真相,平静的接受,比很多寿终正寝的人都成熟很多。他心里,这个一个值得他保护,值得他关怀的灵魂,他愿意为这个灵魂献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其实他的感觉都远不止如此,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情愫是什么,使他的脑海里只有她,全然不会注意天上的太阳正在缓慢而危险的落下去。让他几乎感觉到了人性的萌动,对,是人性。
一路的艰险越来越恶劣,太阳落下的时候,恶魔肆虐,它们沿着岩壁一跃而下,在头顶盘旋,它们无处不在,在头顶在身边在脚下,怒吼、哀鸣、咆哮,成千上万,铺天盖地,恶魔钻进她的身体,揪住她的内脏,抓来抓去,使她的心冻成冰,无数的利爪卡住她的脖子,抓裂撕扯,各种无可名状的刺痛,拽住她,吞噬她,是她气息全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渴望停下来,任恶魔们把她拖到漆黑的地方让她安眠,不再苦苦挣扎。
然而,崔斯坦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跑!向前跑!不要停下来!”她全凭意志一步步往前挪,无论每一次呼吸钻心的痛,无论身体怎么呐喊叫她停下来叫她放弃!但她仍然坚定的、顽强的、奋力的一步步向前挪向前爬!
爬进安全屋的一刹那,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因为崔斯坦没有突出重围。孤独和恐惧让自从出事故以来没有机会想起的事情统统的翻上来,寒冷、孤单、害怕、窗外的荒原上点缀着茫茫然移动的灵魂,那些魔鬼的利爪和尖叫是胃里翻江倒海。
全身的痛疼使他连呼吸都困难,可是想到了崔斯坦,她不停的呼唤,呼唤,终于在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崔斯坦出现在她的面前,尽管伤痕累累,可是他出现了,比什么都好!她用自己的意识找回了他,拯救了他!
两个人一时间五味杂陈,不能自已,感慨万千,然而路途遥远,不得不出发了,无数的险难等着他们,渡过那个湖的时候,迪伦差点被魔鬼毁灭,一次次被撕裂一次次被救出来,不记得经历了多少个日夜,走了多少的路,经历了多少次磨难,两个人两颗心越来越近了。
爱情总是美好的,心存爱意的人是坚强的,爱的力量是伟大的。然而,他们终于到达了分界线,崔斯坦完成了他的使命,看着她变得透明,慢慢消散,直至最后变成一缕青烟,他以为她的灵魂自此安息了。殊不知迪伦在回头没有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明白她不能离开他,她不要推开那扇门,她要回去,回到荒原里,和他在一起!
然而这条路是艰难的,迪伦想尽办法找了无数的人,找到被摆渡的灵魂乔纳斯,最终决定尝试回去,不怕魂飞魄散,不惧永远沉沦,只为那一句的传言一丝的希望。真正的艰难从此开始,那些她无比恐惧的恶魔,那个无底的黑湖,那些无处不在的痛疼,那些想起来就让她浑身战栗的撕扯,那些漆黑寒冷的夜,窒息彻骨的冰冷,惊慌、恐惧、孤立无援,都没有让她退却,她一次次告诫自己,历尽千辛万苦不是来送死的,她要找到崔斯坦!她不要完成、彻底、永远的孤独下去!每天晚上,她都告诉自己:明天就会遇见崔斯坦!
总算是遇见了!相逢的惊喜与感慨且不说,可是返回的路在何方,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却不得不一点点向前,从一路跋涉的路返回到那个隧道,那个刚刚遇见的荒原的那一端,终究都是善良的人,有着善良的灵魂,遇到一个孩子被魔鬼撕扯时,迪伦把自己的命连同崔斯坦在一起的机会全都压上,她说那是本能,人性的本能。
在荒原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回来是对的,在这里,在这个她无权进入的地方,她突然有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内心平和而满足。
终于,他们到了,看到了那段锈迹斑斑的铁轨,尽管紧张,尽管忧虑,尽管害怕,却都相互鼓励,因为爱,因为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们一定要回去!”不管通向何处,不管结局如何,只要在一起,只要活过来!他们找到了她的尸体,她以为是静谧的,应该是死一般的肃穆沉寂,然而只有尖叫声。
迪伦睁开眼睛,马上感到目眩,一道强烈的白光刺进他的脑袋,电光石火把一瞬间吞噬的身后的黑暗,慢慢的,慢慢的,她听见了人们的说话声,她感受到痛疼,极度的痛疼,火烧火燎,真真实实的痛疼,她不能动弹,嘴里慢慢热乎乎粘稠的液体,喉咙里都是金属的味道,她才注意到自己在车厢里,挤满了穿马甲的男男女女,消防员、警察、医护人员,他们跟她说话,交流,抚慰,每个人都脸色凝重。“不!不!”她想起来了,他在哪里,崔斯坦在哪里?
是不是自己撒手的那一刻失去了他?她躺在救护车上,内心的怅然若失、空落落的痛楚比任何痛疼都要痛!她回头,回头,只想看到隧道的那一边,就在此时,她看到了他!山风吹起他浅茶色的头发,拍打着他的脸,他成功了!他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看到崔斯坦笨手笨脚的从草地上站起来,朝她的方向缓缓走过来,喃喃的说:“嗨!”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拍了拍迪伦身上的毯子,他的手指顺着她身体一侧慢慢划过,最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她嘴唇颤抖的露出微笑:
“原来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
她在生死边缘被灵魂摆渡人摆渡,而摆渡人漫无尽头的生命因为爱情也得到升华,所幸两个人都达到了彼岸!
“我自己一个人不行的。不管是走完这段旅程还是做别的什么事,只要是我自己来,我都会非常害怕。我……我需要你。”
迪伦这句平实朴素的独白,才是现实生活里的最真实的写照,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要坚守住一些东西,让我们相信美好,相信正义,相信善良,相信爱。
爱,不仅仅是一种力量,而是一种信仰。
李美玲,笔名布衣。出生于陕西商南偏远的一个小山村。本科学历,现供职于商洛公路系统。
自幼爱好读书写字,记录自己平凡的所见所闻所想。如果把女子都比喻成花儿,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朴素的花儿,默默地绽放在平凡的山谷里,我们都是平凡的,平凡的如此寂静,在寂静中开放出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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