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没有贵贱之分,爱就美丽
6月15日,县作协召开文学创作研讨会,在发言的时候,我对文友们说:“我可以给你的作品提意见,但不要让我给你改稿子,这是我写文的底线。”我之所以这样,这是因为我曾经有过给别人改稿子而受过批评。
那是十年前的事儿。那时候,我在县某个局工作。当时,一位作家来淅川采风,领导安排我陪同。采风结束,作家书稿也出来了,县领导让局领导把关,局领导对我说:“田野,你是作家,你好好看看,提提意见,别等书印出来,里面出现错误就改不过来了。”我就像乔典运小说里砸小石头那个农民一样,傻B似的认真改,认真看,包括错别字都改了过来。结果,意见反馈给那位作家,作家生气了。
这件事惊动了当时的县委书记。最后,书印出来,我提的意见那位作家大部分都采纳了,而我这个傻B差一点因此受了处分。自此,我发誓,永远不再给别人改稿子。
这个名叫闫中华的文友,网名叫脚踏实地,他做人、写文都像他网名一样,脚踏实地做人,脚踏实地写文。他只有初中文化,但是,写了不少作品,有打油诗,有散文,还有小说。
昨天,脚踏实地给了我这篇作品,其实,这篇作品有6000余字,我看后,觉得题材还是不错的,但到刊发还有一定火候。我从中摘取一个人物,修改后发出来。这次,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改的不少,但是,我真的为这位文友精神所感动,因为,虽然他只是一个卖花的,工作的场所在城市的角落里,但是,他在这种低到尘埃的文学里享受了和享受着创作的快乐。
我还有一位学生,名叫魏泽军,是我们文联所包的贫困户。泽军的媳妇身体不好,有两个孩子,但是,他很勤劳。在辛勤劳作之余,泽军还爱上了写作,他写的诗歌,很有一定的艺术性。我想,在脱贫攻坚的路上,有诗歌作伴,一定不会寂寞。
我跟上面两位文友一样,也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草根人文。我原是一名山村教师,30年坚持不断地写作。我写过新闻,写过公文,写过散文,写过诗歌,写过小说,也写过文化研究,甚至写过旅游策划和文化策划,在报刊杂志上发得更多的是美文,写作圈内叫心灵鸡汤。因此,在圈内有不少人看不起,因为,我刊发的好多作品并不是纯正的文学。
我没有因此而自卑。因为,文学没有贵贱之分。写淅川文化研究,对淅川文化挖掘有益,写心灵鸡汤,对青少年健康成长有益,写影视剧本,拍成了电影,对社会有益,当然,诗歌、散文和小说就不必说了。特别是写美文,也就是心灵鸡汤,在《读者》等刊物刊发数千篇,读者数以十亿记,作品曾被编写成考试题,虽不是主流,但不能说没有社会作用。
我们写作人,人人都想当二月河,想当莫言,但是,能当上莫言和二月河的毕竟是少数。文学的价值在于社会意义,没有贵贱之分,没有高低之分,没有类别好坏之分。特别是生活在最底层的文人,更应该享受文学带给我们的快感和美丽,不应单单追求成为大师。因为,当大师需要一定的潜质和时机。或许你可以,或许你奋斗一辈子也不是。如果这样,我们就没有必要让这么多人来爱好文学,国家直接培养几位大师就可以了。
文学没有贵贱之分,爱就美丽。无论你是农民,还是官员;无论你是健康,还是残疾,无论你是富有,还是贫穷。爱上文学,生活就真的不一样。
我的舅舅
文/闫中华
舅舅姓曹,生于一九三一年。在舅舅出生八个月的时候,外公因赌博输了钱,便把舅舅卖给一户党姓人家,曾取名党明兴。后来,舅舅又改回曹姓,取名曹涛。
十四岁时,舅舅在放牛遇部队参加革命。舅舅的记忆力超强。上午指导员教他个字,下午他又教给别人。在内战时期。由于战争物资紧缺,舅舅所在的部队计划到陕西某地一个财主家借粮。这家财主势力大,工作难度大。连队派舅舅去地主家谈判,舅舅背着一支枪去了。到了财主家门口,七十二条狼狗朝着舅舅扑来。舅舅掂起枪,向最前面的狼狗地下打了一枪,地下打个坑。狼狗们扭头都跑了。
门开了,管家把舅舅引进院子。财主见了舅舅,哈哈一笑,说:“真是共产党的天下,我这狼狗胡宗南派一个连队都没赶走,你一枪都回头。请进!”舅舅在餐桌前坐下,把筷子掂掂放下。因为,舅舅担心饭菜里有毒,自己会被毒死。财主哈哈一笑,自己拿起筷子,先吃一口,说:“小伙子,放心吃吧,你们是解放军,我毒死一个,能毒死千千万万个革命者吗?我们这个家族从明朝到如今没交过皇粮,但是,你今天来,借多少粮食我都给。”舅舅顺利完成了任务,帮助部队度过了难关。解放后,舅舅回访一次,让当地政府归还人家的粮食。
舅舅退役后,被按排在寺湾粮所工作,娶妻生子。后又转入荆关粮所至退休。由于生活紧张,他两次拉火纸来上集卖。一个目的是换一点粮食补贴家用,另一个目的是想看一下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母亲。火纸换红薯片。因百石崖有亲人,人熟好卖。换了一拉车红薯片,在亲人的帮助下送到荆紫关。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一天,父亲和母亲已经结婚。舅舅来到我家,与母亲告别。原来,由于国内政治运动,舅舅要去青海开证明。这次不知是否能平安人回来,来与母亲告别。母亲向邻居借了十元钱给舅做盘缠,还给舅母做了一件白布杉。据母亲说我大老表结婚时俺舅母还穿着那件衣服哪。舅带了个修鞋工具向青海方向出发。平安归来后对我母亲说,多亏你那十元钱,我一路讨饭舍不得花,最后把你那十元钱用在了办理证件上面了。
一九九零年,爷爷三周年忌日,母亲想念舅舅,让我写信让其下来。这次,舅舅很讲究,白头发,梳的溜光,挎个黑包。白天穿个皮鞋,夜晚穿个布鞋。在和舅近距离的一段时间里,他教给我如何做人。舅会算命,他给我算了一卦。舅舅把书一翻,有一杆称,他笑着说:“你命不太好,但能做小生意。你命里有杆称,就要对得起那杆称。十分能处用七分,留下三分给子孙。十分能处都用完,子子孙孙没饭吃”。我坚信这句话,因我们附近有好多过于奸诈精明之人,后代出现脑瘫之事。人在做天在看,这话不信真不行。
一九九二年,我接到舅舅病危的消息,便带着母亲一起去荆紫关看望。舅舅躺在床上,骨瘦如柴。他见到我和母亲,眼角淌出了泪水。舅儿女双全,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很孝顺,轮流值班。母亲很放心。我跟母亲回来不久,舅舅就去世了。
舅舅吃一辈子国家粮,没有当多大的官,但没贪一分钱,到去世一家还挤在三间土坯屋里。舅舅的精神不但照亮了子女,而且也照亮了我,成为我负重前行的动力!
作者简介:闫中华,一个个体经商者,爱好文学。在灌河路化肥厂口红过绿灯向东三十米简朴寨酒店对面卖花。喜欢花儿的文友可以与他联系,全县最底价。联系电话:15139075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