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讲 家庭生活,如何才能写出新意
这个寒假,病毒肆虐
这个寒假,同学们困于家中
好在有我们
【晋派名师】&【老宋语文社】
听老宋给同学们分析讲解
【初中考场作文应试技巧】
主要针对九年级
七、八年级亦可学习
希望我们一点微薄的努力
能带给同学们一份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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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 家庭生活,如何才能写出新意
第八讲 文化生活,怎么写才能让老师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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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后有讲座中涉及的作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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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一直就在
1
“当男孩子们正在嬉戏,孑然一生,忧郁地与孤影待在一起,如此拒绝童真的快乐,一心牵挂着未来时日。”这是化学家、诺贝尔奖创立者阿尔弗雷德·诺贝尔追忆童年写下的诗句。不知怎么,看到它,我想起了自己,想起自己前段时间除了孤独之外,几乎没有爱的存在。
尽管我没有诺贝尔那样孤独,但与常人相比还是形单影只。考试并不会因我的孤单而迟来,随之而来的打击也没有迟到,空前的低分让我心里总有一团阴云。生活也不会在阴云笼罩时忙里偷闲,期中复习如期而至。陡然增多的作业、铺天盖地的卷子、顾此失彼的失误……生活再次变得单调。爱,这个在人们口中无处不在的东西,也似乎去度假了,不知道“何日是归年”。
又是一天过去,我带着满书包的作业和满身的疲惫,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把作业从左边移到右边。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可我还不满意,要不是有相对论,我早就想把笔尖速度提高到无限了。我的大脑也伸出许多夹子,把白天课堂上的东西塞进题目中的空白。“达到沸点,持续吸热”,又塞满一个空时,厨房里似乎传来电热水壶的响声,仿佛为了支持我的答案。又啃完一张学案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一阵水响,然后又归于寂静,只留下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其间不经意地抬头,从玻璃上看到妈妈仿佛端着一个杯子,这一幕只是浮光掠影,从脑中一闪而过,又埋头苦战。
写下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笔画,最后一个标点,我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发酸的手,准备睡觉。“啪”地一声轻响,台灯灭了,我正要起身,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桌子上的水正好喝,不烫”。我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才想起自己渴了。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温暖。
听着水流滑过喉咙,我明白,无论生活有多么不顺,你也不会在所有地方“孑然一身,忧郁地与孤影待在一起”。爱,原来一直就在,就在我们身边的涓滴小事中,当它们汇聚起来,便汇聚成一片沧海,流入我们的心田。
爱,原来一直就在。
原来,我也很喜欢你
2
我喜欢你。《关雎》中君子对淑女的喜欢,《蒹葭》中男子对伊人的喜欢,都比不上我对你的喜欢。
本来,我很嫌弃你。爸爸妈妈常说“七岁八岁狗也嫌”,你就在这个“狗也嫌”的年龄,何况你又是个淘气的男孩子。你经常围绕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像个跟屁虫,赶也赶不走;你经常画一些很丑、很丑的画,说上面那个两个眼睛不一般大、发型怪诞的人就是我;你经常不停声地叫我的名字,我要是不答应一声,你就不停下。那时我认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烦的人。
突然有一天,你生病了,要住院一个月,我终于摆脱掉你了,没有人一直在我身边转了,没有人画很丑的画了,没有人一直叽叽喳喳的了。
但是,一个星期之后,我感觉很难受。我突然发现,你已经和我一起待了2718天了,人们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那么2718天,七年零五个月,能养成多少个习惯呢?
我开始想你了。一直戴在你手上的手链被放在了茶几上,上面的黑色漆皮已经磨掉了,露出了下面斑斑点点的白色;你喜欢用的画画本在书桌上安静地躺着,卷起的角边已经被墨汁打黑,翻开就能看见那个最丑最丑的“我”;你最喜欢的那把玩具枪就放在我的书桌上,一扣扳机就发出哒哒的声音,虽然这响声已经有点发哑。
你可真是讨厌,走了还在影响我。我数着日历,看着上面大的红圈,那是你出院的日子。那条手链不值钱,你一直都喜欢带,那是你五岁生日时我送你的;那个画本很普通,你画了满满一本,那是你幼儿园赢得奖状时我送你的;那把玩具枪,是你考级通过时,我带着你在小区门口的玩具店里买的,这个周末我去医院看你时,我要送你一套《思考世界的孩子》,那是我一直想送给你,又一直觉得有点贵没舍得买的书,让它代表我,在医院陪着你。
弟弟,下次,当你从后面抱住我时,我不会挣开你的手,而是要认真地抱抱你;当你画画时,我不会再嘲笑你画的丑,而是会一笔一划的教你;当你和我说话时,我不会再嫌你烦,而是会认真的聆听。但当你询问我喜不喜欢你时,我还是会答:“不喜欢。”因为你的姐姐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呀。
但你要记住,我喜欢你,比《关雎》中君子对淑女的喜欢,《蒹葭》中男子对伊人的喜欢,还要喜欢上那么一点。
听听拌嘴声是多么幸福
3
奶奶是一个性格火辣,心里住着一个少女的“年轻”奶奶,爷爷则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他们俩常常让我们一家子哭笑不得。
奶奶酷爱唱歌,近来“全民唱吧”这个APP在老年届很是火爆,追赶潮流的奶奶火速让爸爸在她的手机上下载这个软件。餐桌上,爷爷不满地和我说:“你奶奶最近迷上了什么唱吧,都不和我抢电视了,感觉电视都不好看了。”但他一看到奶奶走来便一转话锋:“某些人都当奶奶了,还学人家年轻人唱什么歌呀!”奶奶不甘示弱:“我是为了防止老年痴呆,不像某些人每天看一些无聊的电视,可别提前患了老年痴呆!”爷爷急了,一拍桌子:“痴呆了还不得你来养我?”奶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哼了一声就坐下吃饭了,爷爷在一旁嘚瑟的看着奶奶,嘴角的胡须都微微向上翘起。我在一旁暗笑,也不知道是谁在晚上偷偷抱着奶奶的手机,将歌听了一遍又一遍。
爷爷最近迷上了做菜,尤其是做凉菜,我们一家子都被叫回去尝爷爷做的新菜品。刚进门,奶奶就小声对我说:“快去尝尝你爷爷做的菜,可香了!”我半信半疑地走到餐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大盆凉菜,爷爷在一旁穿着粉红的围裙,笑嘻嘻地说:“快来尝尝!”我拿起筷子尝,爷爷焦急地问:“怎么样,好不好吃?”奶奶白了一眼爷爷:“别急,别急,万一不好吃,怎么说?”爷爷的注意马上就被奶奶带偏了:“怎么可能?我试过了挺好吃呀,你不是也尝了么。”奶奶慢条斯理地说“就那样吧,和我做的比起来,差远了。”爷爷气急败坏:“你胡说,我做的肯定比你好吃,不信,你再尝尝!”爷爷端起碗就用筷子夹起菜来喂奶奶。然后迫切地问:“怎么样?好吃吧?”奶奶细细地品了品,好像很难为似的点点头。我偷偷捂嘴笑着,不打算揭穿奶奶。
每次听到爷爷奶奶的拌嘴,我总会想到原来爱情不一定都是像狗血电视剧里那般轰轰烈烈,爱情可以是无声的陪伴、亲情的行动、甚至是几句拌嘴。不信?听听那拌嘴声。是多么幸福!
做 人 要 有 孝 心
4
太婆老了,外婆和妈妈尽心服侍,给她好吃好穿,她老人家也倒挺高兴的。近来,太婆总是倚在床靠板上发愣,外婆悄悄问起,太婆眼里竟闪烁着泪花说:“我想老大了。”
听到消息,舅公立刻告假,从成都千里迢迢赶回南京,探望风烛之年的老母。母子相见格外高兴,舅公问:“妈,现在身体还好吗?”太婆兴奋地使劲点头,“好!我还能走哩!”大家都吃了一惊,毕竟太婆卧床已经有一个月了。太婆用双臂使劲撑住身体,想要站起来。大家赶紧上前搀扶,太婆一一推开,慢慢站起来,缓缓迈开步子。她走得那么沉稳,又是那么艰难。舅公的手连忙托住太婆的两只胳膊,扶着太婆坐在一张藤椅上。这次太婆没有拒绝,而是笑着对舅公说,“没事,老骨头还硬着咧!”
“妈,瞧你的头发都乱了,我来帮你梳一梳吧!”舅公俯下身问询。太婆兴奋地点点头,说:“好,好!”舅公转身拿了一把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太婆梳头。太婆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浸在往事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舅公梳得很慢、很慢。我看到他的眼眶湿润了,可脸上还在笑,一滴泪水终于从他眼框中滑落。旁边的妈妈忍不住,出了房间去擦眼泪;我和外婆也都红了眼眶,只有坐在藤椅上的太婆还咧着嘴,无声地笑着,笑着……
那天晚上,舅公对我说:“做人要有孝心啊!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我一个做儿子的,不能常常陪伴在母亲身边,我心里不好受啊!”
舅公的话有些深奥,但有一句我听懂了——做人要有孝心。我的眼眶又一次地湿润了。
一 辈 子 的 眷 恋
5
姥爷带着他宝贝的收音机坐在小院里,阳光钻过花椒树的叶片,在躺在摇椅上的姥爷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自我有记忆起,对姥爷的定义就是这幅画面。不管过去多少年,变得只是花椒树越来越浓绿的叶子和姥爷愈发佝偻的身躯,而那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出的转着好多弯的调调,却十几年如一日从未有变地依依呀呀着。
姥爷是个骨子里可着孤独的人。与人从不善交谈,但爱听戏却是出了名的。每当村上的大爷大妈们聚在小院里唠嗑,或是几人围坐甩几把扑克时,姥爷总是旁若无人般扭开收音机,和着那在我看来有几分古怪的曲调哼唱着。于是,在我对姥爷鲜少的记忆中,那带有浓重定襄口音的晋剧唱腔便占去了一大半。
我的童年在姥姥家过的丰富多彩。可现在大多因岁月而磨灭得踪迹难觅,唯有姥爷每日不间断他吊嗓子般的唱曲声越发鲜明。长大些的我后来每每看见姥爷揣着收音机晃着头依依呀呀,便也只是习惯性地笑笑,然后坐在远处调高MP3里的英文歌,盖过耳旁木板京胡的嘈杂。
再大些后,或是为了完成综合性学习的作业,或是为了准备探究课的素材,我有意无意地开始注意姥爷的嗜好,后来竟也觉得姥爷的唱腔十分别致。一次随姥爷去村上看戏,望着那台上端起架子款款唱着的人们,再看看身旁和着节拍晃头跟唱的姥爷,突然就被姥爷沧桑厚重的声音吸引,不知碧娜专业唱腔好听多少倍。
待我听姥爷唱曲似已成为一种本能时,生命却将我的眷恋与姥爷的眷恋狠狠抽离。弥留之际的姥爷在最后的清醒时刻完整地哼了一段曲:“海岛冰轮初转腾……”我盯着病床上姥爷无法再摇晃的脑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聆听姥爷唱戏。
后来,便再也没有了戏,再没有了哼戏的人。我把还压在枕边的收音机放在要送去火化的衣物中,然后坐在花椒树下哭了起来,泪眼婆娑见,仿佛看见树影斑驳里的那个老人,干燥龟裂的嘴一张一翕,缓缓地哼唱着什么。
那些曾经谁人眷恋的曲调,我只倾听了一瞬间,他却哼唱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