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第几炉香，是自己那炉？ | 白水·早茶夜读499
499丨沉香屑
白水金句
“女之耽兮”的下一句是
“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不是一炉香，能烧完的
烧的第几炉香，是自己那炉？
文/ 白水
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来的一只金漆托盘。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白水，本周共读的是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我喜欢沉香屑这个说法，合适飘来的在香港梁宅的姑娘。
在香港，又在梁宅，左拧一拧，右拧一拧，这里的人没有古的纠缠也不够新，喜欢漂亮的衣裳。华美的贴附，在一声又一声“我愿意”中，抵达了华美的贴附。
谁不想做件好衣裳？不经摔的，或者说，会疼的不是好衣料子。“女之耽兮”的下一句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不是一炉香，能烧完的。后面有谁不知道，前面是有睇睇。
不过，谁又会先把自己放在浆得挺硬的竹布罩衫里，打着杀气腾腾的辫子呢？是白底平金马甲不好穿，还是朱漆描金折枝梅的木屐不好穿呐？
张爱玲似乎很喜欢这种写干净的硬气，在命运面前软下来，留下一两句硬话的故事。人大多都是赖着些感情活着的，男女之间可腾挪的地方多，三两个人的故事，能写百二十本。
看谁都像自己，不过是沉香屑第几炉的问题，这里不沉，那里沉，哪也不少点完你我的小火苗。能起点儿作用的法子，一个是韦小宝，谁更轻谁就能更好地飘，更好地贴附，至透至明至空，一个是无名老僧，试着把根插在地里，慢慢长。
都是挺不容易的。
“小说民国”就要结束了。将结束未结束时的快感，是结束时无法比的。一边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一边是九十他妈的也是优秀。
在做音频的预想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我们读完一篇不算长的小说，说给朋友说，让TA想读或重读这篇小说。这很难。能举重若轻一些的，一个是洞主，一指牵出，弯弯浪浪，织线如脱线；一个是早叔，有多大杯，就有多大水，看你怎么渴了。
读一年小说，是件需要些耐心的事情。小说里不能称之为“干货”的东西，太多了，这些东西都可能会是进入民国的一个口子。这些小说，是民国人写的，分段可能都是民国的一部分了。
实际上，我们回应当下更多，追去民国较少。民国小说是对民国的回应，我们的生活也是民国的回应，不论得意的，还是困惑的。
时间一旦拉远，很多情绪便不见了，也更踏实一些。去年的“中国史”，今年的“小说民国”，都有这个疗用。不至于跌到冷漠里去，则是“阅读邻居”之功了，早叔曾经表达过“抱团取暖”的意思，读不孤必有邻。
眼看着今年变去年，又一年无端，又一年可期。
路上见。
2019.12.23~2019.12.29
「沉香屑」
关注早茶夜读，从此阅读有谱系
每晚9：30，不见不散
本期主题
完
下期主题
红玫瑰
上期主题
本期编辑：白水
早｜茶｜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