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乡事】老宅秋意浓 | 散文 徐善义
老宅秋意浓
徐善义
“老”宅不算老，只是近十年没人住了。自从蜗居镇区，几乎没在这边过过夜，偶尔回趟，也是打扫庭院而已。小院很简陋，简陋的现在看来有些寒酸。但回想过往，总还是回味太多的欢声笑语，酸甜苦辣。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吧。
一个秋，算起来好些时日没回老宅去清理杂草了，虽然大多是水泥地坪。但也是多少有点土面，因而杂草还是有的，甚至是疯长得惊人，秋虫啾啾其间，好不安分。只是如今草枯枝干，白得亮眼，颇显苍凉的了。宅院如今也有秋色宜人的景致，那就是几个残存的黄圆的柿子。说它残存，都是鸟雀惹得“祸”。形状看似惨不忍睹，可谓是面目全非。数量也是少得可怜，没了往年秋的丰硕。提及往年，那真的是挂满枝头，形似灯笼，特别亮眼。我也是特别用心，特意用废旧的蚊帐或纱网给它包裹起来，免得鸟雀啄食。于是，有的是满枝的柿红绚烂，煞是喜人，秋晚临冬柿果熟透，收获自然满满。但这个秋日，忙于农事，无暇顾及宅院深秋了。初入宅院，众多鸟雀飞起，便会看到那挂在枝头的鸟儿们的“杰作”。没有遗憾，倒是一种幸福的感觉。鸟雀餐食，唯美了这个深秋。其实，以往每年这个季节，我总是要给留在枝头几个柿子，留于鸟儿们享用，只为院落有更多清脆的鸟鸣声吧。当然，更是期待能有鸟雀在树上搭窝，多少有些灵性灵气的。
在柿树上，我居然发现了一株攀爬结果的绿植。果实淡绿色，呈梭子状。剥开果皮，果肉白如蚕丝，甚是喜人。看到了几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果实挂在枝藤上，我一下想起了它的名字--鹤瓢。鹤瓢，学名萝藦，据说它是一种中药材。小时候，它没少给我们带来快乐。那时只有在田头野外才能有它踪迹，我们小孩子发现了它们都是争抢。嫩嫩的果肉，可以食用。味甜，劲道，难得的美食啊。此刻，在院里看到它，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儿时，那情那景，令我回味无穷……
院外有鹅，一群大鹅，个个肥大，洁白，长长的脖子，高昂着头。它们望见我倒是特别生分。这群鹅是邻居老太太养的，老太太平时话不多，独居于此，养了许多羊和鹅。我喜欢大鹅，看着特别亲切。小时候家里奶奶曾经养过鹅，即使曾是被它们“亲昵”过，但还是感觉亲切，令我怀旧。如今，这群鹅高昂的神情，怯生生的离我远立，也许看我是陌生面孔，甚至是怕我会伤害它们吧，远离我，这倒也是不足为奇了。群鹅特别警惕，看我靠近它们，便“突突”下水，在院外深水坑里漂游，那个深水坑雨季积水，即便是这深秋，这片水域也还是群鹅的游乐场。栖息竹林里的两只鸡倒也是胆肥，看着我，没有跑远，而是近距离看着我，它们肃立不动的样子，很是可爱，更是叫我倍感亲切。鸡鹅叫我感受到了老宅的烟火味足，那烟火气息里，掺杂着院里秋草的芳香儿，更是叫我感受了太多的温馨惬意。
久居镇区，似乎远离了烟火声息，但偶回老宅，置身老院，还是重温了太多的过往情趣。一草一木，鸡鹅秋虫，都是满心的清爽，醉心的回味。一季秋，美好时光犹存；一段情，绚丽记忆永驻。这个秋，有了你们更精彩！难忘我的老宅，常回我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