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自由么?
想象一下:十个陌生的人,坐成一圈,即将开始第一次90分钟的相遇。
带领者坐在一边,除了说一声:“我们现在开始。”再也不发一言。十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大家带着各自的目标,带着对团体的想象,怀着对带领者的期待,第一次兴奋地相遇。但是,老师却只有这么一句话,每个人的心里会激起怎样的涟漪甚至风暴?
奥斯卡最佳动画提名短片《动物行为》
01
自由因子
带领者不设定任何规则,也不引导任何进程,就让团体成员们自由开始90分钟的工作。带领者只在成员们互动时可以深入的地方跳出来发挥作用。
好玩的地方就在于,我们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被各种规则和权威引导,虽然我们也天天高喊“为了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但真的进入一个完全没有规则和引导的纯自由环境,我们竟然如此不知所措。
真的,很多团队成员表现出焦躁不安,有一些马上就开始建立规则,比如要求每个人自我介绍一番,再每个人阐述自己的目标以及过往经历……当团体就接下去做些什么达成共识以后,团员们好似都松了一口气,可以安心地进行这接下去90分钟的工作了。
其实,完全的自由,需要我们自己做出选择,并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其实是很不舒服的。
成员们甚至开始对带领者产生愤怒,这些,都是对自由的逃避。
在20次的团体工作中,成员们一次一次地在完全自由的环境中工作,一次又一次地体验模糊带给我们的冲击和不安,一次又一次地去觉察自己的状态……于是,我们开始慢慢地包容模糊和不确定性,进而可以开始更安心地面对现实生活中的模糊和不确定性。
越能包容模糊,内心的恐惧越少。
要知道,只有我们内心充满恐惧的时候,我们才会努力地想控制身边的一切。
这就是欧文亚隆团体刚开始自由因子发挥的作用。
02
谈论死亡
欧文亚隆的团体治疗小组,设置是相对严格。每场90分钟或者两个小时,时间一到,不管团体进行到什么地方,什么程度,都马上结束。
这就像是死亡,它也许在我们还没准备好,还没活得淋漓尽致的时候到来,但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辛思洁老师说,我们没办法什么都照顾到,结束时一定会有很多遗憾,我们也只能去接受这些遗憾。
知道一定会结束,一定会死亡,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努力地减少遗憾,更充分地去尝试,去经历,去活着。
还有“无意义”和“孤独”的存在因子,也在团体中不时地显现出来。
在表面的人际互动下面,其实藏着深刻的存在因子,治疗师的工作之一就是适时把这些部分提炼出来,让我们更有觉知地看到我们平常不经意的人际互动中到底真正在表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