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评论)基于认知意向的诗歌结构分析|依尔福的《做梦的女孩》

中国先锋艺术论坛。作者:史伶桥

基于认知意向的诗歌结构分析


基于认知意向的诗歌结构分析

——以依尔福《做梦的女孩》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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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史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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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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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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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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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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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对外开放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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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诗歌的定义其本质上在于建立认知形态的人,这一本质的确定已经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对于人的追问。在当下,在目前的时代,认知形态的人是基于人类历史进程的背景,历史进程的背景体现在当代东方的经义文本,当代西方的语义文本,从这两大文明形态的经义文本中,人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和衍变的历程,并经由这历程而确立了当下的人的命运,以此一个确定性的事项得以明确,那符号意义下的人行为获得了符号自身的证见。也即无论是基于认知符号的语义概念,还是基于对象化的存在,关于人的定义,关于认知形态上的人,并确定一个当代的关于人的认知形态,也即基于历史认知而形成的当代的关于人的明确确定,这一确定澄清了一个习以为常的认知。

经由当下思维的选择而丧失了对于诗本身的认知,也即从符号语言到语义,在将历史意义澄清的同时,也失去了诗的当下根本依存,最为显著的因素是,就连分析的工具也已经丧失了,而纯粹仅仅留下了认知的理念,而在此理念下,评论成为了多余的,这种多余多带来的是,当下认知处在一个确定的对象中。

当然这种清晰性,因其所呈现的路径,也并不是一个绝对的认知体,而是表明了,当下显而易见的选择,在此选择下,诗人的行为、诗的认知,以及由此而带来的对象的存在,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关于认知意义的基石,之所以说是基石,是因为无论是基于诗人的立场,还是基于诗的立场,以当下的对之概念的对象化行为,其本质上,在于认知对象化的确立对于诗人、诗的语义概念的达成,所谓达成,一并的确立了关于实体的意义,并因此而明确,实体是基于概念的生成,并带来了觉知的幻觉,这种觉知的幻觉在于当诗人和诗的符号语义概念生成的时候,这种生成总是伴随着各相同的认知经验,也即同于经验的、感知的、同于存在的、同于情感的等等那被确定的真实,也伴随着语义分析的建立而成为了认知中的真实,这种或被称之为虚幻的真实,其虚幻仅仅是相对于感觉经验而言的,但其主体的认知上,其已经将这种虚幻置于了于经验同样的存在了,它们具有了共同的真实,所谓真已经超出了经验感觉所建立的真的实义,从而给予了当下一个在认知上的全新的定义,也即在划分了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的同时,那被确立的建立在历史意义上的,建立在实体意义上的真善美,具有了同在的命运维度。在这维度下,其基于语义而确立的认知和存在差异,其因此处在认知意向的同在,这种差异成为相同的部分,这种相同的部分所明确的则是,在语义符号的划分中,当划分成为共在的维度的时候,这种划分只仅仅对于其本身具有定义性,而对于划分的主体而言,这种差异的定义性,则是同时性的选择,因此,基于这一立场,现代化的关于真善美的、假恶丑的确立,走向了一个共在的选择,走向了一个认知的维度,在此而言 ,其因此获得了一个不同于历史选择的存在形态,这种存在形态处在当下的历史意义中,从而使得诗人、诗的对象化超出了一般意义的存在,也即这种存在,那曾经被认为是存在或不存在、内容或形式、真或假从而具有共同感知,这种存在感知就如同现代化的对于人的确立,这种确立并不是从不存在的语义中诞生的,而是直接的、残酷的、绝对的使得关于人的从概念的的语义到存在的存在性,这一存在性,使得关于诗人、诗的语义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必须要强调的是,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不是像历史形态的变革一样,其所确定了一个持久的历史意义,而是将人从历史形态中解放出来,那建立在历史形态的人的定义性,包括科学的、宗教的、道德的、经验的、概念的、东方的、西方的、哲学的,当然这种关于任何形态的划分,关于现代科学精神的语义划分,在语义形态上,符合了现代化的认知结构,也建立在存在基础上的世界对象化划分,一个基本的问题是,科学、宗教、哲学等等认知对象,发展到目前所带来的变革,这一变革正是来源其内部关于人的命名的侵蚀,这张侵蚀所已经形成的特征正是在此要分析的和面对的,人的基本问题,超出了本体论、超出了认识论,更超出了符号形态本身 ,难道说,因为符号本身所具有的存在性从而迷惑了一个本体的判断,迷惑了关于人的存在性释义,若这种释义的建立处在自身的对立中的话,这一本体的判断是否是本体是值得怀疑。因此并不是为了解释这一问题,或者说是引入一个超越概念的概念,从而使得概念具有了概念所包含的外延,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而是在历史形态的当下,基于现代化的语义概念,包括科学的、宗教的、哲学的、道德的的等等认知概念,在这些概念生成中,其所处的三条路径的认知中,基于诗人、诗出发而经由这些经验,明确了关于人的认知,借此机会,关于人的历史形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一变化表现在:

1在曾有的历史中,人的语义建立并不明确为存在,而明确为概念

2在当下的历史中,基于符号的语义首先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也即符号并不基于主体和客体,而显现为存在,在此的存在表述拓宽了前此存在的外延,基于当下的历史,基于现代化的存在的一个基本特征,即在于那些被称之为概念的关于存在和非存在的划分,在当下的历史形态,其同样表现为存在

3当2的改变发生的时候,关于人的语义或认知显现了出来 ,也即我们称之为人的那个人,并不仅仅表现为符号语义的概念,而是表现为存在的存在性,这一存在性,也即是说,在当代,当人从认知语义走向存在的时候,人就大踏步走向了未来的命运了,当人从概念的存在走向认知的存在的时候,人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4而这一历程的根本转变在于诗人及诗的行动,在当代诗人的行动下,诗唯一的占据了人的位置,而不是其他,这种唯一性,必然是基于这样的事实和判断,一方面是历史形态下的诗的发展历程所决定的,一方面是诗人认知的意向所决定。

由诗人、诗所建立的历史形态下的关于人的存在性,并因为一存在性,而确立了从人到人类的现代化认知,从而从根本上扭转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也即那建立在符号语义逻辑中的概念实体在成为自在认知形态的当下,其所表明的实义性,又因此而不同于概念的认知形态,而因此而来到了一个时代的转折点,也即从现代化的人的存在,这一建立在自我认知的语义基础上的人的实践性,通过自我的人而具有了关于人的自在秉性显现,当因此而追问人是什么的时候 ,并不是确立了一个人的概念 ,因为这一概念在现代化的形态中获得了并非是基于符号语义形态的,并建立在形式的、内容的经验之上的自在认知,而是经由诗人、诗而确立了历史形态的、命运的人,在历史形态下,所带来的关于人的回响,并不是在语义中的回响,也并不是在 符号的意义。


做梦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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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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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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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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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对外开放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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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最强大的地方在于体现的结构,什么样的结构?几个方面需要留意的点,也就是说标题“做梦的女孩”的形态变化,整首诗围绕着“做梦的”的形态变化而展开:

第一次变化是“在夜晚睡成俑”,这一变化的直接性是围绕着“在”而进行的,从“在”的立场所确定的认知行为,“在”具备了第二路径,也即意向的在场性,这一在场性通过意识和行动的同时空间完成了一次根本的诞生,也即“在”在诗人的行为中,并不是在于其语义所指出的方位,并不是在于“在”所构成的存在要素,而是表明,第二路径下,认知的意识与行为不可分割的诗人的命运维度,这种命运维度并不是对象化的确立了一个存在,而是其本身即是存在,在这种存在中,存在性显现了出来,当存在性显现出来的时候,诗人成为诗人,成为此在的人,这种成为即具有生成的意味,并因此而明确,诗人是这第一路径的建设者,也即诗来到了,这种来到对于认知而言,则是意向到未来的,从而从诗人到诗完成了在此的转换,这种转换显而易见的对应着“做梦的女孩”这一形态,“做梦的”指向了“女孩”,这种指向恰恰在于对于已在对象“女孩”的确定,以此而确定了在此的路径,作为已知的“女孩”的因为“做梦”而显现为第三路径,也即对象化的已知事务的命名和确证,而当确证的“女孩”被“做梦的”所确证的时候,诗人的“介入”开始了,这种开始表明了,作为符号的当下,诗人所凝视的“诗”从已有事物-对象“女孩”中到来,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则是,意识并不能无中生有的创造一个世界,一切开始都是从已经开始之地到来,这正是作为诗人认知所揭示的,即作为标题的“做梦的女孩”在此是已知的存在,是“已有的事物”,当诗人以此作为标题的时候,其所表明的则是从第三路径中所界定的历史形态,这一已有的“事物-符号”在诗人的行动中,这一诗的行动也即第一路径-“在夜晚睡成俑”生成了“女孩”的未知命运,在这未知命运中,诗人成为了诗人,诗成为了诗,诗之成为诗是“在”所显现的,也即“在”诗中,“在”将意识和行为凝聚并显现在诗的当下的时空中,从而诗成为了诗,在意向的构成中,作为诗人的意识和行为成为当下不可分割的构成,就连意识和行为本身也是不可分割的,也即第二路径,一个核心的命题,诗人在诗的行动中,完成了第二路径,也即当第二路径显现出来的时,诗成为此在的共在诗的形态,更为显著的说,第二路径本质上也即是诗,这一本身。当然到此时,而必须要明确的是,在一首诗中,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所交织、所显现的先后次序,这种先后次序,并不是说,诗人、诗就是此在的对象化的界定,而是要强调,站在意识认知的立场,而明确:诗人、诗、分析所应处在的方位,在这方位中,更应该明确的是,什么是第一路径?什么是第二路径?什么是第三路径?在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确立的诗人、诗中,诗人、诗在普遍行为中,所认知的人的当代命运景象,归根结底的来说,诗人、诗之所以次第的确定着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其根本上在于,关于认知路径的建立,正是基于诗人、诗的当下形态,诗人、诗的当下形态也即诗人所具有的人的唯一性和绝对性,诗在对象的存在中的唯一行动和绝对性,唯一性和绝对性并不是特例,而是在分析的当下,诗人、诗的形态对象构成了明晰的符号路径,这则是关于对象化的符号的自在形态了,因此诗人、诗是作为对象化的文本而呈现分析的要素中,这提供了一个认知的便利的特征,诗人、诗正是在分析的结构中,将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显现出来的这种特例,从而构成了分析的此在的循环,而特例的构成并不因为诗人、诗所构成的历史对象,在历史对象中,诗人、诗并不是作为本体或本质而被建立的,而是在历史形态的符号文本中一再的被确证,这种确证本身就说明了,诗人、诗并不依存于对象,而是始终处在历史的开始,始终处在历史的核心,这里要展开说一下历史这一命题,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在于,在此诗人、诗一再的显示着超越历史的认知秉性,也即诗人、诗在历史的对象的、符号认知形态中,并是绵延着历史,并不是回到历史,而是处在历史的开始,也即处在历史的当下,简而言之,诗人、诗并不构成符号认知意义上的认知历史,符号认知意义上的语义历史,这种不构成也并不是说,诗人、诗并不在对象中,显而易见,在此诗人、诗正处在对象中,但在此的诗人、诗的对象是作为相对于符号形态的认知历史而对象的,这从根本上明确了基于认知符号的历史观,在诗人、诗的对象中成为特例,而诗人、诗的对象则在第一路径、第二路径、第三路径这三条路径中确定了当下的正统的历史观,也即人的历史观。人的历史观并同于传统语义符号的形态历史观,人的历史观的一个显著特征是,从诗人、诗的行动中,人显而易见的从符号形态的诸历史语义中,从符号形态的诸历史概念中,成为自体本身,自体本身,在于人并不在对象的映照中成为人,并不在符号的语义中被认知为人,并不在觉知的对象中被确证为人,而是在诗人、诗的行动中,并在认知符号的历史语义、概念、觉知的基础上,那被称之的“人”与符号获得了相同的地位,也即人与符号、与对象、与历史获得了同一性,这种同一性,获得符号之“人”的概念本身,符号或语义之显现,正如诗人、诗的“人”的显现。

一个概念中的人,一个历史形态的人,一个对象的人,正如概念本身,正如历史形态本身,正如对象本身,人并不被概念、并不被历史形态、并不被对象所界定,而是同一。这种同一并不是一开始就具备的,而是基于这样的现实,基于概念中的人、历史形态的人、对象的人的基础,基于人所建立的非同一的过程,从而在这非同一的基础上,人实现了对象的同一,这种对象的同一,概念的同一、符号的同一,历史的同一,奠基于非同一,正是因为最先非 同一的历史发展形态,从而在当下、在当代,人显现出了同一。对此的揭示必须要明确:也即同一是历史发展的结果,在非同一的基础上,发展为同一。

同一性的建立在于明确了一个根本的问题,也即关于人的问题,关于主观、客观的问题,关于主体、客体的问题,在认知的结构中,其建立在认知基础上的分析依据,其所确立的主观、客观,主体、客体,物质、精神等,曾经在认知的历史形态中,建立了认知对象的大厦,而这个大厦在当代、在当下从而足以支撑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也即作为认知的人,基于这以大厦来到了作为人的面前,在此面前,主观、客观,主体、客体,精神、物质,其并不是具有这样的对立而划分了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存在,而是在此而具有同一的确证性,换句话说,同一并不是否定指向过去的对象化的认知,并不是否定在第三路径下所确立的认知分布,而是明确了作为认知存在形态的人,所体现的形态上,从而明确了人发展到当下的历史形态。

建立在认知历史形态的世界对象,以此而确定的基于意向的三条路径,并因此而建立了关于人的当下形态,对这以形态的分析表明,在历史认知形态基础上,人与世界对象不再建立在对象的确证中,而是获得了同一性,而这同一性所要强调的是,这种同一性是建立在对象化的定义的基础上,也即这种同一性,在于诸历史形态下,认知对象的最终指向上,这种指向着中国关于认知对象的例证,在于诗人、诗的历史形态所明确,从而人,从对象化的符号形态中,获得了对象化本身的权力,这种获得在于,人并不是被对象之存在所存在,所映照的,所指向的,而是人从符号的建立中创造了自己的时空,这种创造性在于,人并不是在意识中所界定的那个符号的语义的概念,并不是仅仅存在于认知的符号语义概念中,而是从一般的概念中,确证了自身,获得了自身,这一过程,一方面是诸认知历史形态所建立的基础,一方面是诗人、诗的行动所界定的人的命名,从而人,一经在诗人、诗的行动中,诞生了时空的时候,人就从存在性走向了存在,这一关于人的存在是可觉知到的,是在诗人、诗的逻辑中,确立了的,也即确立了关于人的时空,这一时空一经确立,作为人的历史面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以此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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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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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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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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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对外开放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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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在这里所确定了关于路径的分析,在于明确的说明,第三路径的对象化所指“做梦的女孩”在诗的构成中,在诗人而言,诗的生成所体现的认知可能性,“做梦的女孩”所体现的诗人符号-语义行为,是如何的在认知形态中,被确定为诗?这一疑问在于表明,关于诗的生成逻辑,从第三路径,“女孩”并以“做梦的”所完成符号语义所指向中,这以指向表明了已经建立的时间、空间秩序,这一秩序是基于“做梦的女孩”这已经确定的认知经验,并在已经确定的认知经验中,使得认知成为可能,也即关于诗的生成,在确定的符号语义环境下,并不是从诗人自体中生成,而是建立在已知的对象化存在的第三条路径中生成的,这一生成构成了认知的当下性,已经建立了认知的当下性,这种当下的认知,在于表明,使认知再现时间、空间,并因为再现,而唤起了“做梦的女孩”的符号语义,那么诗生成了吗?是否从这符号的语义中获得?是否从这符号的形式结构获得?或者,关于诗的获得成为了可能了吗?如果一直纠结于形式结构或语义,那么,这种结果难道不是正走向了对象的确立中,从得了对象而丧失了“诗”了吗?在此认知的互反已经深刻的浸入到了当下的符号语义中,以至于这成了一种“贪吃蛇”的行为,也即形式结构不被形式结构所建立,语义的唤起不被 语义本身所唤起,从而要明确,形式结构的建立或语义的唤起要别高于或低于其本身的认知意向所建立或唤起,或显现,而这时,一个显著的声音响起了:

在夜晚睡成俑

这即回荡着符号的语义,也回荡着符号形式结构,也即这种回荡在于,从“做梦的女孩”所锚定的第三路径,所锚定的时空维度,在接下来的“在夜晚睡成俑”面前,一方面是符号语义的“在”促使了“女孩”之有走向了“无”,如何从有到无?这一称谓明确了两个概念,“做梦的女孩”之锚定时空维度的有,而通过“在夜晚睡成俑”的“在”创造了“无”的时空,这一时空于“做梦的女孩”的时空维度正是处在不同的维度中,才使得有建立了无,才使得“在”成为在诗的生成中,所唤起的那个存在景象,以此而言,诗生成了吗?一个“无”的时空被创造,被唤起,这种创造和唤起首先解决了第三路径下“女孩”这一对象的共时问题,而当“在”建立的时候,这里意向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也即“在”构成了第一路径的意向坐标,这一坐标并不是要从“做梦的女孩”中所指一个关于女孩的存在意义,而是作为诗人的诗的行为生成了,也即第一路径所明确的,认知意向未知的前方,意向不存在之“物”并使之显现,这一不存在之“物”正是“无”所明确的,因而从第三路径到第一路径的转换,这种转换使得诗成为当下的可定义之事,也即诗人通过这种诗的创作行为,在这一行为中显现了诗,并因为这一显现,在此所界定之行为,其所生成之诗,成为此在的命名之存在,而这一当下的、随之而来的生成并没有停止,或者,并不在于停止所指向,而是由第一路径之“无”的不存在之物,当着一行为随着“在”的来临的“无”被界定于“女孩”的时候,”无”显现了,不存在之物显现了,从而以此而处在诗的生成了时空维度中,在着一维度因第一路径而诞生之时,并在着不存在之无的时空中,这一时空随着“”不存在之物显现的容纳的时空确立,这一时空展开了其时空,也即时空一旦成为时空,其必然处在时空的行动中,时空一旦获得了自身容纳之物“不存在之物”,时空就确立了时空,时空就从那第一路径的意向未来中,确定了此在的时空,也即这种确立,是诗在生成中的必然,只有这一生成的诗人的行动,在此之下,诗才称之为诗,这一逻辑在此后慢慢展开,而随着第一路径所从未来“夺取“的时空展开的时候,明确的时候,在这一”夺取“的时空中,在这创造的,唤起的时空中:”睡成俑“,显然只有第二路径才能占据第一时空中所夺取的”不存在之物“所确定的时空形态!而这第二路径,正是”睡成俑“所明确的,也即作为认知的意向,意向与行为同一为自身的命名中,这种同一在于诗人在诗的生成中,诗获得了自身的存在的实体,也即在”睡成俑“的行动中,由第一路径中被夺取的时空在此获得了自身的命名,这种自身的命名唯一的、只有意向认知的行动中才成为时空的构成,否则,这种构成则是无效的,也即要么滑向第三路径的符号语义中,要么依然处在第一路径的”“不存在之物”无“中。

那么从第三路径到第一路径,再到第二路径,是否在此一方面展现着诗人作为诗人的行为,一方面在其行为中,作为当下分析的对象从而别确定为诗,也即从“做梦的女孩”到“在夜晚”,再到“睡成俑”,是否因而在诗人的行为中,生成了诗?诗的生成,从而反过来,确定了诗人关于诗人行为的逻辑构成。那在符号语义行为中,诗人在这符号语义中的认知行为,究竟体现着如何的行为特征才被定义为诗?这并不是在回溯着一个关于诗的根本问题,而是在此基于本首诗,从第三路径到第一路径,再到第二路径的转换中,所体现的诗的生成逻辑,也即在此而明确了这即是被称之为诗的认知路径,这即是被称之为诗的生成路径,基于这生成逻辑,有两个方面需要强调,第一是在诗的生成中,创造了一个诗自身所具有的时空,也即时空结构;这一时空结构是“不存在之物”显现出来的时空结构,并被不存在之物—诗所容纳;第二是基于意向判断的第三路径、第一路径、第二路径,三条路径之间的变换关系,构成了诗的在场性,当然这也并不是依存于概念的命名来确定一个经验性的论证,而是在三条路径的变换中,诗的形态显现了出来,并以此在当下的分析中,建立了这种显现,成为分析的见证。在这两个方面,基于认知意向的诗的符号结构和符号语义显现了出来,诗人、诗在这个诗的时空形态中---与对象化的存在的世界所并行,但不是对立,而是基于对象化的存在的世界命名,诗人、诗成为与这一存在同一的认知实践经验,之所以说是经验,在于诗人、诗歌在此称为分析的对象,其作为分析的对象已经成为了对象本身,已经显示为存在,但却本质上与世界对象的存在成为共在的差异形态,在此而言,在此而确定的关于诗人、诗的认知的意向存在---人,与对象的世界存在,所显现的异质的存在路径,成为了关于存在的又以例证,这一例证,恰恰延申出一个命题:存在是唯一的吗?显然,在存在的内部,存在唯一于存在本身,而在认知的路径中,显现了不同的存在语义,正如对于世界维度、时空维度的确证,并不限于符号语义的定义,诗人、诗由此揭开了关于人与存在的同一性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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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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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认知意向的路径的划分,并不是作为分析的依据而造成当下认知形态的复杂化,也并不是在这种划分中,将认知行为带入到哲学的历史境遇中,从而将诗人、诗凝固在一个确切的时间、空间形态中,或者就如同所见之钟表一样,在用来记时的同时,也将时间、空间划分为确定的存在形态,显而易见的是,钟表并不表明或占据、或象征时间、空间,但作为钟表而言,是作为人认知的符号形态,并因为这一符号形态而建立了对象化的对立实体,显然 回到划分本身而言,路径是基于即有历史符号形态的对象事实,在形成的三条路径中,这种以诗人、诗所体现的分析依据,难道不正是当下文本对历史文本的延续和开拓,路径本身也成为了对象的构成。这种对于路径的敏感不得不介入了诗人、诗的此在的对象形态中,正因为如此,一个显著的因素也时时刻刻的在阻碍着诗人、诗所意向的自在的时间、空间形态,但正如从有到无的过程,当下的认知行为、当下认知的自足点,这一分析中的诗人、诗的对象化形态,也正是分割了诗人、诗所形成的自在的存在形态,也即自在的时间、空间构成,并在这种交织中,在这种时刻的阻滞中,其中形成了一种互为见证的逻辑,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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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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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诗人、诗的生成,一边是作为当下主体的认知的建立,二者成为交织而独立,交织而并行的存在,这正是从根本上明确了一个问题,也即从有到无,在关于认知意向路径上,人从其中获得了与存在对象所并行不悖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首先是诗人的结构:

从..........

...能.....

.........之前

.....都.....

.....之间

为什么是诗人的结构?一个显著的从符号到语义的要素,诗人处在“从、能、之前、都、之间”的关系中,这种关系是由诗人的行动和意向的思维逻辑所构成,以及在此构成中,诗人的命运呼之欲出,之所以说是诗人的命运,正在于作为认知的主体的意识无可逃避的处在了“从、能、之前、都、之间”的关系中,处在了“从、能、之前、都、之间”的从语义要素到行动要素的关系中,诗人不可避免的成为诗人的“人”的指向,这是明确的。不同于当下的诗人认知和行为的对象存在,而是在这诗人创作的行为中,认知意向被推向了诗的序列中,诗人生成了,他的命运与此在的时间、空间形态是一体的,这种一体性,即诗人所意向的“人”,建立了“从、能、之前、都、之间”的时间、空间结构,在这结构中,作为诗人的-人的命运成为认知所达成的必然结局,而在此,在这结局下,人,那“做梦的女孩”建立了自身的存在,这种存在的首要语义在于,这种建立是基于从有到无的认知意向中的,是基于诗人在创作行动的“从、能、之前、都、之间”中,作为诗的主体而显现了,这所显现的则是“做梦的女孩”处在当下生成诗的序列中,在生成中,“做梦的女孩”自身即构成了时间、空间结构,自身即具有自在的命运,这种具有是诗人成为了诗人,在其诗的行动中,这一成为正在于其不可分割、不可避免的诗人同一性命运中。

其次是诗的结构:

落下.....

掉入.....

填满....

依赖....

一个清晰的界定并不一定给予符号语义特定的认知场景,这对于分析而言,往往会形成扰乱本体的印象,这种印象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在普遍意义上的诗的破坏,随着分析结构的建立,随着认知观念的形成,这种破坏性也显得更为突出,对于评论者而言,这也存在着相对危险,也即游离性时时刻刻显现,这种游离性也形成了一个背离的空间,在这背离中谈论并解释成为评论的必要性,之所以说是必要性,在于评论者在面对诗,并同时面对诗人时,所前置的立场,这种前置的立场正是基于在认知路径中第三路径中的对象历史形态所决定的,也即评论者被时间、空间既有的存在形态所裹挟,其较为勇敢的面对这种裹挟的同时,也被这种裹挟所侵蚀,从而此在诗、诗人是否因此而在评论者的分析中建立了自在的诗的法则,这种疑问击打着评论者的良心,以至于,他要时时刻刻的站出来澄清-我是先于存在的,我是高于认知意向的法则的,但这种显著的似乎是另立名目的做派引导着评论者发出了对于诗、诗人所具有的强有力的掌控以及,倾注了极大的情绪,这正是评论自身所面对的覆辙。表明这一态度从而释放了更大的质疑,表面上对于诗、诗人的远离在于建立更为坚实的认知基石。从这些要素中,无论是符号的,无论是语义的,无论是时间、空间的,无论是历史形态的,评论者是否首先的获得了自身的认知形态呢?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当符号、语义、时间空间、历史以不同的面目成为认知意向的结构的时候,而且这种意向认知的行为也一直在发生着,但语言之于语义并不能停滞,在评论的意向中,且要时时处处的顾及自身的对象化深渊,之所以说是深渊,在于评论所建立的历史对象,正是基于评论本身所形成的逻辑,在这逻辑中,形成了自身反对自身、自身打击自身的外在、内在景象,诗、诗人被这种反对和打击推向其本质的远处,也即越是建立存在形态,其存在形态越是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越是竭尽全力走向诗、诗人的形态,越是远离其当下形态的表象,也即,在评论的行动中,关于诗、诗人的当下认知符号形态破碎了,关于诗、诗人的历史结构虚无缥缈或消散了,而对于评论者而言,其关于自身的认知结构却越来越坚固和牢固,一旦有一点缝隙,评论者即睁大着眼眸,似乎在凝视中将其封堵。这正是分析行为所要面对的认知逻辑,对此的解释以及说明的目的,在于消弭这里分析所形成的牢固的壳,也即当分析形成了次在的认知概念的时候,对于自身的危机的敏感,使得评论者打破自身行为的逻辑,从诗、诗人的对象的第三条路径中,游离到第二路径中,这是相对于评论者而言的,也即回到自身的认知意向中,在自身的结构中,获得了一个支撑点,这一支撑点的获得在于,评论者之认知意向所建立的关于自身的存在同一性,也即基于“我”的有效性,这种有效性是其成为支撑点的必然,而有效性也仅仅是有效性,并不是绝对的,而是处在与诗、诗人的相互支撑中的。当然,这基于分析的有效性支撑同时指向了诗、诗人,以此方才给予了在符号、语义、时间空间、历史形态的对象结构中的诗、诗人的认知在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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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月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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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上的百灵鸟

听见我的声音

我击打着身体里的水鬼

一声一声

不使其遮面,不使其闭目

就如同妈妈的花房

吸引星空的羔羊

你所种植的黑眼睛

打开了黑夜和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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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诗的结构:

落下.....

掉入.....

填满....

依赖....

诗在此所形成的自身的路径,在于明晰一个基本的问题,诗自身在符号认知结构中生成了自身具有的内在结构,这一内在结构在于在符号的形态中,是什么建立了其存在的依据,并别因为这种存在而确定的成为自身在当下所形成的时间、空间主体,而这一主体正是在于:

落下.....

掉入.....

填满....

依赖....

所生成的路径性形态,也即“落下.....掉入.....填满....依赖....”成为主体次在的形式要素,并在语义的实现中,完成了关于诗的建立,而这种建立必然的明确了诗并不是等同于一个外在的认知行为,而是在诗的内在行动中,建立起不同于从符号到语义的认知性表达,即在“落下.....掉入.....填满....依赖....”的行动中,作为主体的存在,符号、语义被抛出了,这种抛出正是通过“落下.....掉入.....填满....依赖....”在诗自身结构中的行动而使得认知行为以及符号语义同时的被摒除到存在形态之外,从而诗唯一的显现出来,这种唯一性一再的表明,从认知意向出发,在诗的行动中,即“落下.....掉入.....填满....依赖....”在作为诗本身的存在中,意向之行动与认知同一于诗的结构中,这种同一性作为第二路径表明了,诗在此构成自身的要素中,即不是符号形态,也不是单个语义元素,而是作为诗的行动中的主体行为,当然不是认知行为,也不是语义显现,而是在“落下.....掉入.....填满....依赖....”的行动中,诗生成了,除了次在的诗的生成,符号的、认知的、语义的等等的一切的构成诗的要素,乃至借助于这符号的、认知的、语义的对象,都不能直接的呈现出诗的本体,而对于其的分析,则是站在第三路径上的解释和说明,但对于诗而言,在通往自身的道路上,诗的主体必然也必须的生成了自身存在,生成了自身的时间、空间结构,当此时,诗从其自身的内部散发出自身命运的光辉,而不是借助于符号、语义以及认知而命名诗,而成为被命名的诗,被命名性是一般性的认知建构,但实际上来说,这种一般的认知建构是第三路径的普遍形态,一个根本的问题在于,诗并不是被命名出来的,而是诗在诗的行动中,所谓命名行为正是把诗的文本而不是诗,作为认知对象而建立一个与诗相对的存在,而这种存在正是对于第三路径的僭越,之所以说是僭越,一个必然的因素在于作为对象的认知确立,往往是对已经形成的存在、已经建立的时间、空间结构的再确证,但这种确证也往往陷落于对象的主体中,也即使对象作为主体,这与我所确定的第三路径是有很大的差异的,虽然在意向上其同时指向了对存在、对时间、空间结构的指涉,但最终却在对象的认知中确证了自身,并牢固的建立了自身的存在,而不是在这种确证中将作为认知的主体的个人命运从中分离开来,这是尤其需要警惕的。在诗的历史形态发展至今,在人的命运铺展的历史画卷面前,诗并不是式微了,诗也不是逃离了,而是伴随着人的命运而普遍的回到了本质的行为中,这种本质的行为正是剥离了诗被赋予的各类形态外壳,剥离了诗被命名的外壳,包括也不限于符号的、语义的、认知的、历史的、言语的等等在形式逻辑中,所建构的存在的,时间、空间的结构,这种结构其本质上并不是命名了诗,而是命名了结构本身,也并不是表现在文本形态中的历史进化认知,这种历史进化被称之为存在的桥梁,或意味着从这一头到那一头,从镜面之外到镜面之内的认知关系,并不是桥梁成为路径,也不是桥梁的两端成为路径,而一旦在这桥梁中徘徊的时候,也就成为了桥梁本身,这正是必须要澄清的。诗排除了被命名,在自身的行动中,因此:

落下.....

掉入.....

填满....

依赖....

是这样行进着诗,并以此劈开了命运的牢笼,建立自身的存在,建立自身的时间、空间结构。在“落下.....”的时候,“正常呼吸”构成了“落下.....”的存在形态,并容纳“落下.....”的时间、空间的全部。

在“掉入.....”的时候,“梦境”同样构成了其存在形态,而必须要强调的是,“掉入.....”才是存在的本体,而不是“梦境”,因为“掉入.....”正是诗的本体。

在“填满...”的时候,“汞的气味”和“肺”是被“填满...”所确立,这种确立同样的在于“填满”所生成的时间、空间结构。

在“依赖.....”的时候,“依赖.....”一往无前的楔入“事物”之中,将事物本身所具有的命名置入诗的“依赖...”行动中,这一行动擎起了对于已知的、当下的、确定的存在的世界的对抗的旗帜,并因为“依赖.....”而生成了诗的存在,诗的的时间、空间形态。

诗的时间、空间形态在于诗人所凝视的人的命运,这一命运,在诸时代的诗的文本中,呐喊着,孕聚着,震颤着,其中正是人对于其自身时代存在的搏击,这一古老的行动在当代、在世界景象中奔腾着,同一的命运赋予诗了其不竭的动力。这种孕聚的力量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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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

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对外开放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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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命运的孕聚中,并不是点燃的火把,也并不是绚烂的烟花(点燃的火把、绚烂的烟花是历史的行动,是既往命运的哀歌),而是在平静的时间、空间结构的存在中,成为“她”。所谓成为“她”,则要在诗的行动中所发生的转向,这种转向在整首诗的结构中将“落下.....掉入.....填满....依赖....”所劈开的存在、所建立的时间、空间的生成结构,在这存在中,也即在诗的行动中,当“落下.....掉入.....填满....依赖....”建立了诗的自身存在的、时间空间形态的时候,这一存在立即在诗人的行动中被推向了一个新的实体,也即“她”,这一推向的行动,一方面对于诗人而言,“她”成为独立的在诗中的存在实体,一方面对于诗而言,在“落下.....掉入.....填满....依赖....”中一经确立了与对象所并列的时间、空间存在结构,这一结构就立即成为自身的主体,也即“她”,这种并行不悖的关系,是必须要明确的是,其中关于三条路径的转换,对于诗人而言,则转向了第三路径,对于诗而言,则转向了第一路经,这种转向的发生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作为认知意向的三条路径表明了认知行为的一个显著的特征,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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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

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

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

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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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转换:

从“做梦的女孩”到“她”,这种转换意味着什么?从诗的符号形态语义中,这种转换并不能表明一个差异性的认知,此在的语义而言,“做梦的女孩”也即是“她”,对于语义认知而言,对其做出区分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从语义上而言,这种转换仅仅是在称谓的改变,并不能代表着认知对象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但对于诗本身的结构元素而言,这种改变却是根本的,这正是建立在意向认知路径所决定的,如果说“做梦的女孩”是基于第三路径,对于对象存在的再现的话,而这种再现并不是说将对象的独立的那个存在展现出来,而是作为认知的当下的存在形态中,并借助这种存在而呈现出那个已知的命名,这个命名的首要的语义逻辑在于,在当下的存在结构中,其仅仅作为一个符号而显现,而并不与存在的形态发生关系,这种界定即表明,作为诗人第三路径的指向“做梦的女孩”,仅仅是作为认知经验的符号而显现出来,而并不是建立一个存在的对应结构,注意!首先的,“做梦的女孩”在诗的起始中,这个起始的位置,决定了“做梦的女孩”是语义经验的再现,而不是表明一个存在,难道,在语义的认知结构中,仅仅作为符号形态的“做梦的女孩”'而被指称吗,显然 并非如此,认知行为在围观结构中,即存在着经验符号形态的显现,也存在着当下存在结构的显现,这两种显现恰恰是作为认知路径中的第二路径与第三路径的差异性,也即第三路径意向于认知的现象,也即被命名的存在形态,第二路径意向于存在着的、或存在本身,这里要留意的一个问题是,关于这里引用路径的前提,也即这种前提在于是以诗为对象的分析行为,从而对这里“做梦的女孩”的澄清,正是在于,其所显现的第三路径的经验符号和经验语义,从而这一对象的概念形态出发,诗人并不是无中生有之“物”而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前提,这样的一个存在前提,从而从这里出发,首先是诗人的来源问题,其次是诗的生成问题,“做梦的女孩”在意向的形态中,也即在其所是、所已建立的现象形态中,“做梦的女孩”那被唤起的存在,也即讲被唤起,即在于其所在的形态,这种在通俗的讲,是基于已发生的时间、空间存在形态,并通过从语义到语音从而使之显现在当下诗的形态结构中,这种显现的建立,回应了经验形态的唤起,所谓回应,并不是人口头上确定的语义实现,而是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回应的结构,也即一旦经验存在被“唤起”,她即代表着诗的到来,这种到来正体现着,经过第二路径诗的行动,从“做梦的女孩”到“落下等”一系列行动,再到“她”的到来,其整体的路径行为也正是从第三路径、到第二路径,再到留意路径的过程,这一过程具有明确的典型性,分析其认知意向的三个路径的生成,其相互之间的前后关系,所给予诗的一般性结构,也即从第三路径的经验-现象-表象存在,到第二路径的本体-本身存在,再到第三路径的自在-超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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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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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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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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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一朵含苞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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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有此意,诗的行为生成是在不同的主体的转换中,确立了一个诗本体的存在结构,这种存在结构处在不同的认知语义维度,关于维度的表述,引出了存在这一概念所具有的语义认同,也即关于认知的存在的建立并不是建立在经验行为上的实体概念,正如我们在描述正数的时候,其相应的产生了零和负数一样,对于正数的符号语义存在我们的经验形态中,而零和负数则并不是表现在普遍的经验中,同理,认知语义维度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判断,诗中所体现的不同认知存在维度,在存在的认知中,正是从普遍的经验认知而通往超越于当下经验的存在感知,诗以此而打开了历时的维度,这种维度同样被存在所命名,而在这种转变中,从“做梦的女孩”到“她”正体现于此,也即“做梦的女孩”是站在即有认知指向的存在语义指涉,而“她”则基于这一指涉,从经验的存在形态而“飞升”转换到了超越维度的存在形态中,这一“飞升”,这一转换,在于“她”所劈开的、所诞生的“她”的实体语义,在这实体中,超越于即有认知的“存在”的认知形态被召唤、被建立:“她”源于“做梦的女孩”,而又高于“做梦的女孩”这个存在,“她”正是诗人所挥舞的“人”的到来,所挥舞的“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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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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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不是流亡的擦去泪水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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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她”的命运在广阔而又深彻的世界面前,在这背景下,在这伟大的人世间诸形态的背景下,“她”所停留的目光,其中被这背景所包围:

是“膨胀的”.............

是“消逝”................

是“冷漠的”.............

是“流亡的”.............

是“含苞的”.............

被包围的,正是“她”所劈开的、所诞生的“存在”世界,这一世界是什么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人”的命运:在“她”的“目光”中,“膨胀的”...“消逝”...“冷漠的”...“流亡的”...“含苞的”...正在沸腾着,正在燃烧着,这是通常意义上的“异化”的世界吗,或而言之,这是波德莱尔所劈开的“平静的快乐”吗,通常意义上,所认为的波德莱尔所建立的现代意义之“恶之花”是否因此而回响着“人”的经验,人的存在?在此的引用并不是映照一个对应的存在的世界命运,而是表明,在认知维度上,在作为人的命运的意义上,波德莱尔的作为人的命运的行动的参照,这一参照表明,在诗的结构中,在诗的认知中,诗之所以构成自身的行动,在于从一般的存在而推向、而超越于当下的世界存在,也即从第三路径而推向第一路径,在这一转向中,诗、诗人所开辟的世界存在,所擎起的“人”的命运,凝结着累累硕果,若说是命运的馈赠,但诗人是甘之如饴的,正如“平静的快乐”中所澎湃着震颤的人的火焰,正如此,在此所分析诗的行为,是否在于揭开这一认知维度的超越,但作为当下的、介入的认知行为,诗从“飞升”,从超越,从跨越中回望、目睹人,此中必有真意,在回望中,在目睹中,有所“惊恐”,有所“平静”,有所“坦然”,有所“悲爱”:

即使是“膨胀的”.............是“消逝”................是“冷漠的”.............是“流亡的”.............是“含苞的”.............,从这符号语义认知的表象中,这种表象在于,不同于语义经验,“膨胀的”.............“消逝”................“冷漠的”.............“流亡的”.............“含苞的”.............并不处在经验认知的语义形态中,而是在“她”的“目光”中,其形态特征发生了认知的变化,这种变化表明了在诗的当下的认知存在中,从“做梦的女孩”到“她“,而“她”的生成在:

是“膨胀的”.............

是“消逝”................

是“冷漠的”.............

是“流亡的”.............

是“含苞的”.............

使得这种生成显示出了之所以称之为诗的形态认知结构,而作为诗人而言,在这一生成中,诗人成为了此在的主体,并以主体而使得这种关于“存在”的超越成为存在本身,一个显著的特征在于,当“她”在成为劈开的存在主体,而在主体中显现着“存在”,这时,诗人使得这种显现的“存在”成为了经验本身,也即这被建立的存在获得了与实体形态同等的认知语义,这种语义当成为诗人的经验的时候,存在被”确认“,被确认的也是诗人的创作行为。在这一过程中,正是诗从普遍意义上的认知行为中,实现对于存在形态的超越,并因为超越而回归到了与存在同在的时间、空间形态,

一条清晰的诗的认知结构出现了,也即:第三路径-第二路径-第一路径-第三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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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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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落下,仍能正常呼吸

掉入更深的梦境之前

汞的气味填满肺。而所有其它事物都依赖

一面镜子。镜子

相互之间

无穷无尽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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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将目光停留在

膨胀的睡莲上,陷入沉思,性器官

没有夸大。她在那里

成为消逝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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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漠的脸的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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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路径中,在这一结构中,通过这一结构的认知分析,而确立一个关于诗的结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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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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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性的认知再现,也即第三路径,使对象“做梦的女孩”再现出来,这一来源在于,在符号形态上,表现为这一认知对象,是作为语义经验而呈现出来,并作为同在的认知,也即这一经验是已经存在的,已经确证的时间、空间形态,并作为确定的认知实体而具有同一的表象,这一表象表明了,“做梦的女孩”同一于共在的认知体,也即其之所以成为对象,是因为其已经成为了对象,并建立了共时的符号语义,这一语义在于,其对应于已经存在的确知的对象,这一确知的对象,无论是觉知的实体,还是觉知概念,都在于,其已经建立了其自身的时空界维,而且这一建立的时空界维,成为人所共时的对象体,也即,当“做梦的女孩”在此显现的时候,作为认知,只可能是那个已经存在的对象,而不是正在确立或重新确立的对象,而这一对象不论在任何的认知界维,都是同一的,正是因为这种同一,关于“做梦的女孩”才得以在这里,或者在那里,或者显现为符号形态,对于人而言,这种同一性正是第三路径认知存在的再现对象,当作为符号的“做梦的女孩”在此显现出这一表象的时候,同一的认知,因为这种同一而在认知中,获得了这种存在。也即在认知中,“做梦的女孩”,就是这个做梦的女孩,就是那个“做梦的女孩”而不是别的,“做梦的女孩”也不是不可知之物,而是在认知中已经建立的存在对象,其是作为现象而在符号中存在,其是作为认知而具有语义的,这种存在,这种语义,并不在于建立,生成,而是再现,作为语义的映照,也可称之为“唤起”,即使已经存在的存在显现出来,这正是在此,当面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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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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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所发生的“唤起”行为,而这一行为的发生,也仅仅是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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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女孩

在夜晚睡成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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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意识的对象的“唤起”,即使“做梦的女孩”在意识中显现出来,显现出了什么?显现出了“做梦的女孩”作为符号形态、符号结构所具有的存在维度,所具有的时空形态,而这一存在维度、时空形态的“唤起”,表明了“做梦的女孩”作为对象而在认知的“意志之物”存在于符号形态这表象下,因此,当述及“做梦的女孩”,那是在述及“做梦的女孩”吗,显然,述及是当下作为对象的诗的“做梦的女孩”的认知确认,而对于诗人而言,其并非在于述及,而是使“做梦的女孩”的存在表象在这里,并在诗人创作这一行动立场,这种表象凝固在当下的符号形态中,也即凝固在这一诗的符号结构中。然而对此一过程的认知分析,是否意味着一种普遍的认知实现呢,显然作为诗所具有的认知景象,这一景象是高于普遍语义的确认和认知,这种高于在于,唯有在诗的符号形态中,其所显现的符号形态结构,其所确证的认知表象,是通往认知的下一个征程的开始,也即在诗的开始通过对于同一性存在的“再现”、“回荡”,诗开启了其自身的征程,这并不同于普遍意义上的认知交互,认知的交互在于对于存在形态的确认,而诗并不是基于确认的目的而显现在认知对象的符号表象中,而是作为那“上帝”起初所自现于存在中的表象而显现出从符号到语义的结构中的,这种显现在于,诗人并不是指向于那个对象、那个已知之物,并在指向中说,“喏,那就是”,而是在使“做梦的女孩”这一对象、这一已知之物在显现中,脱离了自身的存在之地,脱离了自身的时空维度,在脱离中显现着这一对象、这一“已知之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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