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莎的诗——诗歌何为?何以诗歌? 中士闻道
冰莎的诗—诗歌何为?何以诗歌?
文/中士闻道
诗歌何为?何以诗歌?总是会想起这两个问题。如果,静下心来,从冰莎的诗歌里去寻找这个答案,结论是:诗歌让凡俗有趣,是以钟情于文字苏醒的自我和被诗歌贯通的世界。
两年多来,一直在默诵、默想的状态中,读着冰莎的诗歌。客观而准确地说,冰莎的诗歌,是意识流动的,是情感叙述的,也是柔软深切的。
诗歌何为:在流动的意识中唤醒自我。
对这个日益多元而繁杂的世界而言,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这个状态更加切近人的本质,一个人的朝朝暮暮,一个人的夕阳西下,一个人的行走歌吟。
幸好,我们有了诗歌,有了近乎自言自语的言说。
这样的言说,并不迂腐地期待更多地理解,也不单向的书写一个片段的情怀,而是个体意识流动的记写和记忆。文字承载了人的孤独,也承载人的不可言说和文字转嫁的意念纷纷。
她说:“溪水,潺潺的流。花儿,安静的绽放。
我在那个秋天,为你种下一株红色玫瑰。”(《那一抹,嫣红的忧伤》)
“正静坐在窗前/手捧一杯香茗/偶尔品一口清茶/偶尔偷偷浅笑/不知道你复杂的表情里/是不是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傻傻的 痴痴的”(《一首小诗》)
“如果还不够温暖/就热一壶小酒/送自己一枝红玫瑰/这个沉默的夜晚/你迷恋的所有细节/玻璃窗,都会留下真实的答案”。
《立冬》这些柔软的诗句,切切如诉,蒙蒙如雾,总会把人带入情感的水池,不经意间,就泛起涟漪,一圈圈地起伏动荡。这是第一个印象,诗歌是内在意识的纷繁,是情感炫舞的迷离,更是柔情似水在文字的徘徊和彳亍。与流动的意识并肩介入地是叙述方式的自我寻径。
诗歌,并无固定的格律。表达方式是对各种限定的自我超越。
冰莎的诗歌,更多地是在“现代”诗歌的叙述路径里,古典风味的刻意嵌入。
或许,古典诗笺,不止是一种物质存在,更是一种精神暗示。
她说:“悄问君/山上的枫叶是否红透/可记得我们的约定/在枫叶红了的时候/你陪我在深秋里行走” 。
《等你陪我深秋里行走》悄问君,牵起枫叶,结于秋天,约定过渡。些许古笺,季节和情感的承载,融洽和谐。
她说:“剪一段安恬时光/牵着你的手/穿过悠长的小巷/描摹一首无序词章”。
她说:“剪一段安恬时光/牵着你的手/穿过悠长的小巷/描摹一首无序词章”
《剪一缕秋影深藏》这首诗题为“剪一缕秋影深藏”,剪秋影而深藏,拟人的动,暗喻的静,融合其中。
个人感觉这首诗比上一首融合得更好:“浅秋的陌上” “光阴的长廊”“悠长的小巷”“浅秋的诗行”,强烈地带入感,走进淡淡的宋词意境,刻意的嵌入,熨帖、自然。
何以诗歌:让心魂因文字而更美木心先生说:艺术家本来无所谓好和不好,写着写着,艺术家就好起来了。
心魂也有颜值,而且,更美。艺术之所以被人们津津乐道,不在于艺术给予人外在的物质丰裕,更多是内在心魂静美和自我超越。
心魂因文字而更美。卿本佳人,我心在我手。
冰莎的诗歌,是逼近心魂的自我颤栗。
她说:“仰头一口饮尽最后的那滴红/用意念打开所有春的关节/满腹的念在骨节中浸透出来”。
《思念是心底盛开的花》饮尽什么?厚重的思念,迫在心魂,更在眼前,而眼前的一切淡去、隐去,视角封闭,心魂的眼睛睁开,看到身体的关节、骨节,有了“思念”的疼痛。
她说:“相约田园,欣赏凹凸有致的身段/牵手云海,探究柔绵如水的妩媚/叶脉下你嫣然一笑/在渐行渐远的回眸里/唏嘘着孤绝的清寂/羞红了城市的风。
《草莓》形难解脱,神即受困。托物有情,万物即有情。身段凹凸有致,妩媚柔绵如水,而在叶脉里隐藏的微笑,到底是要隐去的心情浓郁了心神刻痕,浓郁到重重的,不堪承负,是以,转笔跳跃,回眸、孤绝,整个城市的风,羞羞地,拂过。
生命,正是因为有了诗歌,所有的重轭才能转嫁,所有的承重才会旁移。
人间烟火,天外念想,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只是生物存在的范畴。而安静的时光里的小情绪,如何安排,如何消遣,如何缓释?那么读读书、写写文,“与我无关”的一切,与我密切相关。不然,何以有那么多颤栗?而且,这些掩映在时间如水深处的“颤栗”,岂止是对存在的质疑和询问,也是对时间本身地惆怅:“坐在一朵菊花上/他手持一杆结穗的高粱/垂钓草叶下的秋声/一只油黑的蟋蟀儿/被那根透明的乡情/悬在半空中/几十年”。
《童年的秋天》原本是悠然万境的渴望(菊花的象征意义),却要面对存在本身的苦痛,你得像“高粱”一样低下头来,你得像“蟋蟀”一样依附于外界,没有人真正能超越什么,“悬”在世界的状态,何止“几十年”,大多数人,一生都“悬”在亲情、乡情、友情、爱情的“空中”,无所依附,无所悠然。那么,更美的是什么?一切都在诗歌叙述中,找到了凡俗日常应有的价值:“好想把雪,进入我的梦里/我喜欢洁白的雪花/……被厚厚的雪覆盖/宛如一幅美丽风景/而此刻心情如雪中莲/散发着如莲而清的馨香/愿心灵深处与雪共舞/用恬静安然的纤纤素笔/用洁白淡雅挥去萧瑟冬日/用期许填上满园春色/只等来年春暖花开”。
《雪,落进了梦里》心魂散发出的温度,更让自然有了抚慰人心的强大力量。
回归,不是回到寂寥、孤苦,不然,何以诗歌、诗歌何为?
回到冰莎:诗歌是更深情而优雅地自我审视诗心,不应是疼痛。诗心,不应是疼痛。
书写的状态是自我成全,是静守自持,是诗对世界的链接,更是对自我涅槃重生之后,对浮生心路历程的怀想。
她说:“我只是个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偶尔喜欢用文字对着光阴说话,说着这样那样的小情绪,也说很多人都能听懂的心事。
安静的时光是美的,翻一页书,读一段往事,温一盏茶,嗅一朵花香,这是属于我的一份小窃喜,我陶醉于此,纵使别人的剧情里清风拂面,繁华绕肩,也与我无关。”艺术给予柔弱个体的,当是“疼痛之于月色清凉、穷困之于云水远阔”。
过不惯家长里短,食不得人间烟火,那么,“用文字对着光阴说话”,往事、茶盏、花香,足矣。
日子淡而又淡,诗心本与人心同,仅是各自幽香。“想把文字束搁起来,象一块块的墓,没有名字,放在无名处。用千年的苍草,用隔世的尘土,掩埋。引一汪清泉,做它的衣袖;挪一环山野,做它的头冠。最好,有一袭清烟,莫名地升起。从人间那里,远看淡淡的。”
《文字是毒》季节总是惠及每一份深情,让痛过的得到抚慰,让久别的重逢,让初心吻着初见,或者再也不见。“窗前,与夜相伴,静静地,与心路上那个身影,轻轻地挨肩。一杯热茶,喝一口,总有孤单的苦味。我不嗔怪,为了箴言中的相守,期待如灯。虽听不见嘈杂,却能感受远远的那熟悉的心音。想你的心情,想你的冬梦,想你与我共挽的未来。雪,覆盖了路,我的爱依然灼灼,可融化冰雪,融化丝丝缕缕的愁怨;目光,收视着远远翘望的春天。”
《夜窗》还是初见,还是初心,还是文字打通了随想。在诗歌中,深情而优雅的自我审视,是诗歌给予我们的修养和馈赠。
从一个黎明抵达另一个黎明,每一个城市都有温暖的晨曦,洒在有情人间的每个角落。是的,天空依旧澄澈。
愿冰莎在诗歌的路上,更远,更长,更美。
作者简介: 泽林,曾用名夜帝,甘肃甘南人,现为甘肃省作协会员,甘肃甘南州作协会员,千高原杂志签约作家。自2005年发表第一篇散文《随想二题》以来,致力于生命、心灵、存在、个体等精神内涵的反思和探讨,执着于“生命散文”的创作,有近10余万字的散文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大隐于市,煮酒论道,每有文出,必携文同醉,与梦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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