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甘南】散文|家乡的沙棘|毛月玲
秋家乡的沙棘
秋末冬初,落了几场霜,漫山遍野的树叶,万紫千红,层层叠叠如仙女穿上了繁复的霓裳,波浪翻飞,灿烂绚丽,光艳动人。
在这弥漫着浪漫气息的秋景里,在大山中,在路傍或庄子周围一片片红红黄黄的沙棘最是诱人,还没落尽树叶的树上,金黄色或火红色的沙棘如一颗颗珊瑚玛瑙,高高挂在带刺的枝头上,远远望去一片一片如火烧云般浓浓烈烈。
生长了十几年的酸刺树会长的比人还高,盘根错节,铁虬银枝,干裂的树身上刺也很少,在这样的树下,人可以在它的周围稍稍活动,它的沙棘也是颗粒饱满,汁水浓厚,剪沙棘也容易很多,也许是在岁月的洗礼下它有了宽容的心。
生长几年的酸刺长的低矮,上面密密麻麻的刺可真的是蜂锋芒毕露,人根本被树枝上的尖刺扎的进不到里面,沙棘再好也只能望棘兴叹。
只有嘴馋的山羊皮燥肉厚还有一身毛遮当,身材特别灵活的它是不怕刺的,一跃而上得意的它扒在树上吃沙棘,看那得意劲,我直想叫老天灭了这货……
冬天气候的渐冷,山中的野果都已掉光了,只有沙棘是不会掉落的 ,树叶也落尽了,只剩沙棘还坚守在裸露的树枝上, 羽毛斑斓的野鸡,灰不溜秋的麻雀各种飞禽走兽都会吃它,即解渴又饱腹。
折一枝酸刺枝,细细摘掉上面的刺,再放心的放进嘴里,轻轻用舌一抿,沙棘的原浆破皮而出流出浓浓的汁,汁酸直刺味蕾,冲向大脑叫人禁不住酸的摇头,眯眼,止不住酸得浑身一哆嗦,看的人也迅速酸得流一泡口水。
因为小时候多数生活在乡下,这个沙棘从青到黄也成了乡下娃娃们的零嘴充当水果,虽酸的呲呀咧嘴,但还是爱的深沉吃得执着并且乐此不疲。
凛冽的寒风随着冬的脚步毫不客气的领着一场场凌凌霜花和雪摧残了花,摧残了叶,摧残了漫山姹紫嫣红,没有了叫人心醉的色彩,山上壑沟都是灰尘尘萧瑟瑟的,枯草,枯叶,枯枝在寒风中凌乱, 来不及消融的积雪遮盖了山野,众林。落尽树叶的光杆枝丫颤颤的伸到空中汲取冬阳的温暖,只有不畏风寒的沙棘还一如即往的红红黄黄,远远望去美仑美奂,像是镶嵌在大地上的一片片红宝石,在荒凉的冬季那片片红色红的叫人激动和感慨,铮铮铁骨,赛雪欺霜。
我的家乡没有腊梅,时常从书上每每读关于梅的赞美诗词,觉得令人神往和羡慕,只是今天我觉的家乡的沙棘虽没腊梅有名,但也有和梅花一样的品格,不畏严寒,朴实无花,不争不显,在漫长的冬季它恬静鲜艳的成片的站在那,沙棘浓艳的外表不仅仅点缀了冬的荒凉,它的果汁让多少飞禽走兽有了等待春天的希望……
它的果汁包含了多种维生素,从医学来说功用真是太多了,我也不一一列举,家人们对沙棘总是情有独钟,冬初秋末时都会剪一点沙棘,加工成沙棘原浆再加工加工,就当全年的饮料喝。
毛月玲:卓尼县柳林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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