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秋月舞清风
入秋后,秋雨喜欢早晨来,我想,大概它怕白天太热吧。
今早的雨,五点左右来,哄一声,似梦里的雨。
北街的那间粑店,每次去凤凰台喝茶都买一盒角子粑,或买三只寿桃粑,我和永忠、辉哥一人一只。角子粑有时剩两三只我全吃了。
喝茶没什么讲究,一壶水喝完,角子粑吃完,当做早点了。
凤凰台喝茶,贪的是那半山风景和溪涧声,比什么都强。
七月里,鱼虾蚝肥。一贯喜欢吃蚝咸,倒一勺蚝到饭里,一口气挖完一碗饭。
乡居的日子,几个好友有闲时约茶,和母亲一起,虽然简单,但过得舒心。
庄山溪流
朋友祥,十几年前去终南山租了块地,按规定盖了两间小房子,种了菜地,种了花,准备在那里过下半生。
谁知道,不到两个月便回到珠海,问他是不是受不了。他说,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说,不是修炼吗?他苦笑说,我的俗根不能净,那些地方,适合一个月去住几天,长期住,实在顶不住。
我问他,那里空气不是很好吗?他摇着头答,空气是好,但没人味。
见到有竹林,心里就兴奋。
有时,想找一处近溪流的竹林,搭个茅草屋,去住几天,过过隐世日子,等厌了再回去,那多好。
想了许多回,心里知道,也清醒,那是梦。
东水山溪流
昨晚的推文,好友雨中木槿留言:我看你那花盆底都是水,晒了太阳水温高,把花蒸死,这个季节还热,不能把花浇水再晒。
中午出街,看到杂货店有遮阳网,买了四米规格的网六米,买了一卷铁线和钢钉。
回家顶着酷热的秋阳,到天台挂遮阳网。
挂网后,给花草淋水一次。心里暗忖,有遮阳网,不会被蒸死了吧。
竹搁臂,黄景金
景金做的竹搁臂,碳黑色,三十公分长,本来是请他刻莲或竹的,他说刻莲和竹的太多。后来,他嵌了五枚铜钱。
他是做音乐的,却精工于一些小手制作。
景金用竹搭了一间茶舍,里面桌椅全是竹制成。
一直想去他的竹茶舍喝茶,看看他的竹茶舍。
九十后年轻画家志谋,送了一幅《菖蒲》给我,小品画,精致、恬淡素雅。
之前看到他发朋友圈的小品画,心里颇喜欢,便逗他说讨要一幅小品画,他说,阿哥开声,必须画。后来他说,就画菖蒲。可能知道我近来喜欢菖蒲的缘故吧。
小品画画好了,志谋说,一张很“土”作品,连纸都是“土纸”来的。
可惜,静心斋的菖蒲枯萎了,要不真菖蒲与小品画《菖蒲》,相衬相辉,那境况,肯定意味无尽。
小品画《菖蒲》,余志谋
那盘菖蒲,伴了自己三个月左右。
有菖蒲在,不顺心时看看菖蒲,平静了许多。
有时被璁儿不肯吃奶,气得七窍生烟时,看看菖蒲,看看璁儿的笑,顿像漏气的皮球。
夜静睡不着,去读书吧,看着菖蒲,好像它是从几百年前冒出的书生,它是来伴我读书,或夜聊。
不过,静心斋有志谋这幅永不枯萎的《菖蒲》,虽然比不上那盆野生菖蒲的野趣,却是添了淡淡清雅。
有月的半夜,俗事烦心,起来到静心斋西窗角落处静坐。
正纠结于某事时,啪啪几声轻响由窗户传来,定神一看,原来是风撩动窗帘,敲击着玻璃发出来的响声。
就在窗帘掀起那一刻,一缕月光洒进来,落在窗口的茶几面,淡淡的,幽幽的。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都没拍出效果,只得作罢。
此时,想到一句话:秋月舞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