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联课堂:借音对与联绵对

国艺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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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的借音对与联绵对

《联律通则(修订稿)》规定,对于历史上形成且沿用至今的属对格式,例如字法中的叠语、嵌字、衔字,音法中的借音、谐音、连绵,词法中的互成、交股、转品,句法中的当句、鼎足、流水等,凡符合传统修辞对格,即可视为成对,对格词语的词性与结构的对仗、句中平仄要求可以从宽。所述属对格式指传统的对偶修辞格,对此不能一味用“词性相对”“平仄对立”的方法简单理解。

先看音法中的借音对。音法就是语音修辞,借音对是利用汉字的同音字、多音多义字、异读字的特点,借某些字的读音与所对应的字进行组合,形成对偶。所借之音是因读音而借用,属于借对,与其本字意义没有关联。如“曾经沧海千重浪,又上黄河一道桥”,上联的“沧”字,就是因为与“苍色”的“苍”读音“cang”相同,而借来与下联“黄河”之“黄”字相对的,也算工对。《联律通则(修订稿)》认可了此情形。“眼中沧海小,衣上白云多”也一样,下联的“白云”为名词,“白”表颜色;上联中的“沧海”也是名词,但“沧”不表颜色,而是借“苍色”的“苍”音表颜色,与“白”配对。被借来的“苍”,与对联文意没有关系,但其先决条件是“沧”“苍”同音,以为工对。

汉字大多为单音节语素,而联绵词属双音节语素,由两个音节连缀成义(两个汉字共同表示一个单纯的意义即一个语素意义),即由两个意义上固定搭配、不能拆分的字(音节)组成的单纯词。分这么几类,一是声母相同的叫双声,如:仿佛、踟蹰、伶俐、荏苒;二是韵母相同或韵身相同相近的叫叠韵,如:匍匐、窈窕、峥嵘;三是双声兼叠韵的,如“氤氲”“辗转”“玲珑”;四是非双声叠韵的,如“嘀咕”“葡萄”“胭脂”。这些词汇为汉语带来了音乐美感。联绵词又分名词性、动词性、形容词性三类,联绵对即联绵词属对,指上下联相同字位须用联绵词相对,要求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像“雪里梅花红烂漫,霜间竹叶碧玲珑”中的“烂漫”“玲珑”,都是形容词;“独抱琵琶弹旧曲,同聆鹦鹉唱新词”中的“琵琶”“鹦鹉”,均为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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