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王夫敏《西域行歌之西藏，不愿和你说再见》（游记）
文/王夫敏
【作者简介】王夫敏，山东省枣庄市台儿庄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在线，中国散文网，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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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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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轻轻地我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借这首再别康桥与西藏告别，不至于显得过于伤感；每一次的旅行告别有期待，有遗憾，不知为何，即将作别西藏，却有丝丝淡淡的忧伤，十余天的西藏之旅，即将接近尾声，但是，我仿佛还沉浸在西藏的山水中尚未苏醒。
西域行歌，如同在一个一尘不染的童话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在编织着自己的童话与梦想，布达拉宫，大昭寺，纳木错，还有学校里的那些孩子们……在这里，无论你是否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你都会觉得，信与不信佛教区别不大，每个人都在这样的一种宗教氛围中生活着，转经桶，玛尼堆，飘扬的经幡，还有匍匐在山脚下，寺庙前的身影。
告别西藏的前一天晚上，西藏地接旅行社为我们举行了欢送舞会，诡异热烈的藏族牦牛舞又舞动起来，也许是我们的团队人比较多（99人），才引起藏族旅游部门的重视，所以，送别仪式格外隆重，随着藏族姑娘们热情疯狂的藏族舞蹈，喝着青稞酒，大家一起载歌载舞，为了表示尊重，他们专门为我们准备了“望果节”时才准备的节目。
“望果节”是西藏丰收的时候，藏民们为庆祝丰收而举办的盛大节日，每年的丰收之前，藏族人家都会准备好青稞酒，煮茶，捣奶……伴随着激烈的鼓声，一位头戴画有星辰蓝色藏戏面具、身着五彩藏袍的老者首先登场亮相。他肩上斜挎铜铃和宝剑、手持缠白色哈达被称为“达达”的神杖，踩踏着鼓乐节奏向场院中心舞来。这位崇高的神灵代言人站定位置后就开始挥动神杖，承担起指挥娱神舞蹈的职责。在老者的一个手势之下，四周早已待命即舞的八名鼓手，便大步流星地向着场地中心疾鼓而来，大家一边击鼓，一边双脚不停地跳跃，表达了藏族人们对于丰收的喜悦，对幸福生活的赞美与向往。
也许是听说了我们团里有位支教老师，也可能听说了我们陪丫头再次去学校的事情，藏族同胞特意把丫头和我们几人请上舞台，并非常郑重地为我们再次献上洁白的哈达，这一刻，真的让人感动；其实，那是丫头的付出，我们只是一个旁观者，应该赞美的是丫头，而不是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付出者；但是，尽管付出不多，藏族同胞还是把点滴之恩，记在心里，以涌泉相报，知道感恩，懂得付出，是这个民族伟大的品质。
也许是这种热烈的氛围和真挚的情感，感染了每一位游客，大家在载歌载舞中都喝了不少的青稞酒，随着舞会人群的散尽，我们几人有点微醺，走出酒店漫步在拉萨的街头，没有目的，没有想法，就这样随意地顺着幽静的大街走着。
拉萨的夜静谧而恬淡，满天的繁星让人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无论城市的灯光明亮与否，四周的雪山，在晴空下，依然清晰可见，远处，辉煌的布达拉宫依然若隐若现；拉萨河河水清澈，流淌舒缓，穿过拉萨城，流淌在拉萨的寺庙之间，山水相应，自然和谐；河水使拉萨的整个环境湿润，冬暖夏凉，即使冬季候鸟也不远万里迁徙到这里栖息，优美舒适的自然环节，最为适宜人居住。
在拉萨河边徘徊，看着河水潺潺流向远方，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大伙依然不肯离去。依偎在拉萨河边，聆听这条藏族人们的母亲河缠绵细语，那份温情和依恋，让人不肯离去。
拉萨河没有雅鲁藏布江那样波澜壮阔，也没有洋湖和纳木错那样镶嵌在天上，但是，拉萨河穿城而过，迈着舒缓的脚步，在拉萨城里左顾右盼，一路恋恋不舍地汇入雅江；“东方山岭起伏，状若猛虎将跃；西方两山夹谷，恰似雄鹰展翅；南面流水迤逦，形如青龙盘旋；北面岭叠坡缓，活像灵龟爬行。”这是初到拉萨的文成公主对拉萨的描述，正是这“南面流水迤逦”，使得拉萨很早就形成了稳定的农耕生活，拉萨河谷成了与年楚河谷、雅鲁藏布江河谷并列的西藏三大粮仓之一。四山环拱，一水中流，即使在冬季，这里的阳光也温暖如春，缓缓的拉萨河带来了富足，也造就了拉萨人平静、舒缓的生活方式。
此刻，繁星密布的星空下，拉萨河依偎着拉萨城，沉浸在幸福祥和的静夜里；不知是青稞酒的酒劲，还是我们心已沉醉，回到酒店，不觉已是深夜。
仓央嘉措诗里写道：“我说：我情愿做红尘路上一颗忧郁的石子水湄，绿堤，枫桥。一潋柔波，撩了风动，软了尘心。”而我们的西藏之行，如同一粒石子投入西藏这片宁静的湖面上，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踮起脚尖，洗净自己的灵魂，在这纯洁的世界里，享受天堂般的超脱；我不敢用世俗的眼光，来揣度这里的圣洁山水，心中满满的是敬仰与尊重；她撩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扉，让我们动了情，软了心，迷上这片神奇的土地。
走在拉萨的街头，曾经有不少汉族的出租车司机，他们不解地问道，这里空气稀薄，也不繁华，生存环境也不好，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着迷一样，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不为朝拜，不为信仰，不为游山玩水，只为心中那个懵懂的西藏梦，吃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值吗？
对于那些来过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次西藏的追求者，他们从不回答这个问题，想象我们来西藏的路上，一路的欢歌笑语，一路的喧嚣，每个人都是那样地高傲甚至有点自负；大家沉醉在自己的围城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如同披上华盖，躲进小楼；再看看如今的这些人，历经西藏十余天的生命顿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话语是那样谦和平静，行为是那样友好，帮助别人，关爱一切，心与心之间如此地坦诚，瞬间心灵变得如水洗一般的洁静，不容一丝尘埃的沾染。
你说，前世我们约定，
在紫藤花铺香的月晚，我们相见。
紫藤花……地老天荒!
长相守，意悠然，纤指冰弦，琴瑟永合。
愿十年渡，百年枕，千年缘。
再见了，西藏，美丽的雪域高原，与你的相见是我们前世的约定，不能与你地老天荒，让心灵与你长相守，但是，我相信十年百年之后，你依然扎根在我心灵的深处。
西域行歌，歌声未尽，纤指冰弦，琴瑟永合。
注：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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