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莫测《暗恋》
文/莫测
【作者简介】莫测，重庆作家协会、散文家协会、公安作家协会会员，从事文学创作三十多年，著有小说、散文、杂文和报告文学著作多部。所写文章先后被《华西都市报》《啄木鸟》《法制时报》等四十余家报纸、杂志和文学网站刊登录用。长篇纪实文学《见证W》享誉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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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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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情相悦，是人之本能，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更是无可厚非之事。莫说人，小猫小狗也叫春哟。
有女同学问我：“当年你对我们女生动过心没有？”最近，网上流传着一段视频，其中有这样一句精典语录：“世上如果没有女人，男人就没趣了。”我是男人，我希望自己的生活丰富多彩、妙趣横生。所以，我心中不可能没有心仪的维纳斯。
她是谁呢？她就是你。
你性格开朗、活泼，对人热情友善、和蔼可亲。一抹秀发乌黑蓬松、飘逸撩魂。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溜圆泽明、幽深如潭、顾盼生辉，经常燃烧着迷人夺魄的火焰。你红扑扑的脸庞就是一个桃花园，把眸子点燃，把朱唇点燃，把我的心房点燃。你似乎没有忧愁，天天笑靥如花，日日阳光灿烂。你用女性的优雅妩媚、天真烂漫，感染着身边的所有人。你含苞欲放的胸脯像两个谜团，总是给人无限的冲击、想象和猜测。
夜深了，我们披着朦胧含蓄、轻柔曼妙的薄雾，慢步于郪江河畔、魁字山麓。你钟秀婀娜的身姿，在前面且进且退；我呆头呆脑的脚步，在后面若即若离。偶尔，你回眸一笑，虽然没有贵妃的“百媚生”，但足以把我溶化、摧毁。
被溶化、摧毁的我慢慢向你淌去。你低垂娥眉，浅咬朱唇，轻理发辫，显得有些娇羞忸怩，我甚至听到了你突突狂跳的心旌。我顿时热血奔涌，不能自抑，猛虎下山般向你扑去……就在那一瞬，我脚下一滑，摔醒了。一场美梦被摔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我不甘心梦醒，我努力地回忆着、回味着梦中的情景，我热望把梦拾起，续上，我渴望永远沉醉、缠绵于甜梦之中，永远不要醒来。可是，怎么也拾不起，续不上。于是我就想：“你是不是也做了与我同样的梦呢？”以至白天相遇时，我还偷偷乜斜你，想从你眸子里扫描到昨晚梦境里的蛛丝马迹。然而，你表情如初，若无其事。为此我是多么失望、失意和失落啊。
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我的每一缕思绪里，都是你的影子在晃动、叠印，每一个细胞，都被你的青春容颜所填充、包围和浸淫。上课时，我完全走神，完全忘记了老师和其他同学的存在。我在给你写信，我想把对你的思念之情一字一句抒发予你。我写呀写，不知写了多少封，但我一封也未发。我一是担心你把信交给老师，传出绯闻，彼此受伤。二是不自信，总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是自作多情，是单相思。三是害怕节外生枝，给你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我最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让你成了我永远的梦中情人。
那天，我在教室里突然没有看见你的身影。你去了哪里呢？是生病了吗？是走亲戚了吗？是转学了吗？是……我大脑中刹时涌起了一长串莫名其妙的问号或臆测。
那天，我发现阳光从你脸上消失，眼前飘起片片阴云。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是家中出现了异常？是考试不理想？还是……担心，像潮水，铺天盖地而来。
那个周末，我躲在公路转弯处，目送你踏着轻盈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走去，同时，也带走了几缕挂念。第二天，我望眼欲穿，又在那儿等你归来。直到你那白底红花的裙裾飘进我的眼帘，我的心，才慢慢安顿下来。
那个晚自习，我向你发了许多电波，你应该有所感应，古人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在楼下一直等着你的出现。你出现了，又擦肩而过，似乎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心意，没有回电的丝毫举动。
那个暑假，我提前回到了学校。我知道你也会提前返校。可你没有，我每天从日出，傻等到日落。
那个可憎、可恨又可恶的夏天终于来了。你清澈的双眸中飘起了忧郁、不安和苦愁。
不可抗拒，无法挽留，没有余地一一我们毕业了。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什么心情，什么状态呢？我至今都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它像郪江水一样，一去不复还。诚然，我们读书毕业了。但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友谊，我们的情感不能毕业啊。
你要走了。我知道，也许再也没了见面的机会。
我要走了。你是否知道，有个人一直默默地、痴痴地遥望着你吗？
我们都走了。甚至没有打声招呼，没有道声再见，更没有表露心迹。
这算什么？书中说，算暗恋。好，就算暗恋吧。暗恋，像一条暗河，没有止境，没有声响，任其长流不息……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有一处“闲愁”，你有吗？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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