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龚丽娟《迷藏》蝴蝶鸟(1)

【阅读悦读丨小说】龚丽娟《迷藏》浮生若梦(2)

文/龚丽娟

【作者简介】龚丽娟,笔名清愚。1988年出生,汉族,大学文化,四川省遂宁市人。发表过短篇小说《远山》《紫薇阁》等数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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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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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蝴蝶鸟

1

她在小镇的小旅馆里昏睡了一整天。

刚到那里,身体便极其不适,浑身发烫。突然而至的疾病击倒了她,躺了一会,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去买药,大街上的恶臭让她一阵反胃。回来发现旅馆还未提供开水,她又返身下楼,去小店买了矿泉水,就着在路边吃了药。

意识不清,上楼时撞到迎面而来的人,她没有看他,只是礼貌的道歉,靠墙让出一条路,闭上眼睛听着他用方言抱怨着离开。

单独旅行的弊端,是你在生病寂寞时,只能依靠自身强大的意志力,提醒着只身一人的事实,并祈求安然度过。不会有人安慰拥抱,还要时刻警惕突如其来的绝望,避免为之所伤。

成年后的自己,将独自来到这陌生小镇,闻着不洁的气味,收拢身体,以落寞的姿势入睡。有些事,似乎一开始她就知道,好像有一种宿命般的力量牵引。

她在长久的旅途中,第一次做一个关于简的梦。

她没有清晰的轮廓,只是凭着感觉,知道是她在说话。是一个悠然如荷的地方,她们从未去过的江南小镇,青石板的街道,弥漫雨水的湿气。一间客栈,窗向外开着,她似乎还是少女,安静的坐在桌前,凝视着外面冷静的水杉。花开得正好,她的心不能安静下来。

然后,她听到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铎铎的声音,呼吸和心跳那么暴烈,瞬间逼近,是她!与灵感受到强烈的恐惧和巨大的失落,她的身体探出窗外,一时失控,坠落下去。

2

很多年之后,见到父亲蓝夜,他亦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和气场,足够让他此生艳遇不断。黑色的西服下,他的光彩无可抹灭。岁月只是将他锻造得更加优秀,事业亦像爱情一样,光鲜亮丽。似乎永远都是如此,备受宠爱。

他在人群中观望着这个步入中年的男子,感受着他血液流动的生命热量,他在人群中的镇定自若。他来到她面前,像是看望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约定好要送她去远行一样的淡然。知晓她随时随地会走,心里准备充分,见过面,便可以坦然接受分离。

站在旁边,与鹤刻意不去关注他,显露出愤恨和冷漠。关于亲情的概念,始终没有得到正确和积极的引导,冷漠地对来人回礼,听着不相干的人向蓝夜夸赞这个优秀的继承人。如此无孔不入的人,别人的死亡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交际。

他没有采取阻止的方式,回过头去看微笑的她——她自己早已做好的素描。记得她当时放到他面前时,只是说以后会用得着。她从不照像,离婚后甚至连镜子也是不用。他的父亲,轻易的摧毁了这个女子的信心,让她不再爱惜自己。

这样的毁灭和成全,是否真的是值得的。他默默的询问她。

她被安置在郊外的墓园。他与蓝夜一起,站在墓碑前。落叶已经铺满了路,没有人来清理,又经过了雨,踩在上面湿滑不堪,稍有不慎,便会跌倒。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捧在手心,与她说话。

简,我想你会喜欢这里。你从未说过你有任何喜好,但至少不会愿意被束缚在一个冷清的地方。叶落归根,我该怎么做,才会合你心意。他和她说着话,像以前一样,只是换作她沉默不语。他才明白她的寂寞,背负了憎恨,终究是走不长远的。

而他,失去的只是一个喋喋不休的绝望母亲,她不会再来与他说话了。他甚至不知道内心的痛苦有多深重,觉得平常,认定这是于她来说好的归宿。于是沉默不语,似乎忘记心中的不甘从何而来。

待到黄昏时分,所有无所事事的人都散去。夕阳斜照到他们身上,平添了一丝暖意。他抑止住心中的苍凉,转身去看旁边始终保持沉默的男子。

你要和她说话吗?多和她说说吧,亏欠久了,也是要还的。他为此保留余地,没有获得同意便离开。如果心甘情愿,他还可以做得更多,然而一切也是结束了。

他到石阶上坐下,掏出她未吸完的烟,熟练的点燃,这是他早就做过的事,仿佛是一次迟来的叛逆。对那些自我的人而言,他永远是被选择的结果。留下来,做一个隐忍等待的人,丧失主动出击的权利。

他从左手的无名指上取下红绳,这亦是她的记号。小小年纪,便懂得怎样控制别人,留下不能被遗忘的伤口。他无奈的嘲笑起自己的懦弱。

与灵,现在你知道,什么才是决然。你的出走,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你怎么能和她比。你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心安理得的走下去。你要怎么走下去。他的问题自然不会有答案。如此,便有了往后的沉沦。

夕阳的余辉落在他的身上,他抽着烟,沉溺于自己的想象中,一时竟无法自拔。悲伤接踵而至,他的眼泪流进嘴角而不自知。泪水的味道触动心事,他拒绝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没有继续等待,独自一人回去。和他固然方向不同,也相信他和她还有话要说。只是上天给予了那么多的时间,到头来却都是被浪费。

3

秋天结束的时候,与灵在街边小店买了一支冰淇淋,这是她吃过的第三支冰淇淋。很多时候,她都刻意的逃避一些事,就像她始终不愿意去触碰回忆一样。

总是主动选择的人,在某些时候,必须学会的就是残酷的自控能力。在她深有同感的时候,剩他独自一人在原地。

她打电话回去,未先开口,便听到他醉意深沉的话语。知道是她,没有责备,只是喃喃的说——亦或是对自己的怀疑——与灵,累了吧,累的不只是你。她说过可以等到你回来,等到你说原谅。你知道,她从不是守信的人,又一个人先走了。你们真好,总是能做自己所想的。

回来吧。我一个人,也是撑不了多久的。电话信号不好,断断续续,他的声音愈来愈微弱,她对着话筒使劲的拍着,仿佛是失语的人,不能表达所想,只能焦急的流着眼泪。他受伤了,再次被所爱的人抛弃,形单影只。她能够想象他的痛楚,因此愈加厌恶。

蝴蝶鸟飞走了。她听到最后的几个字,电话便断掉了。她挂上电话,陷入麻木的空白状态。直到别人催促她缴费,才回过神来,冲人笑笑。给钱的时候,她好像说了句什么,自己都听不清楚。

自然应该给钱。女人回了她一句,找了她一把零钱便去忙别的事。她想起了什么,紧紧地跟了过去,女人回过头来,着实吓了一跳,粗暴的问她要些什么。

她的嘴张开,木讷的指着冰柜,手使劲的动了几下,又无力的放下。良久,才轻轻的迸出一句,我要一支冰淇淋。

她忘记了是怎么回的旅馆。手指沾着黏稠的液体,喉咙干渴刺痛。她摸到自己的皮肤上的冷,仿佛是要追随简的脚步,显出死亡的症状。她没有挣扎,走了那么远,如果回不去,那么在任何一个地方分离,都是可以的。如果它提前到来,亦可以满心欢喜的接受。

她的感冒愈加沉重,整日在旅馆昏睡。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再加上情绪的郁结,使她完全坠落到黑暗的深渊。在这样的时候,不可回避的,她遇见了童年的回忆。

4

他来接她,还是那辆蓝色的单车,穿着名牌高中的校服。从小他便是这般,成绩优秀,进好的学校,被周围的人所喜爱和嫉妒。且是温柔宽厚的人,在一帮稚嫩轻浮的中学生中,引来众人的侧目。

她一出校门,总是能见到他安静的等在那里,风雨无阻。她的心里是多么骄傲和充满感激:他的笑只是为她一个人专有。她的贪婪总是明显,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等待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头上。他们这样亲昵的打招呼,然后走一段路,她撒娇累了,坐到后座,脸贴着他骨骼突显的背,给他讲学校的趣事,俩人便放肆的笑。车子迂回前进,搅得行人受惊,责备他们。

一日回家,她要开辟新的路途。已是深秋,道路两边有新长的草丛,里面有细碎黄色小花,星星点点,异常打眼,叶上沾染灰尘。她摘了枝条在手里把玩,情绪高涨,与他说话间还不时的关注周围,总不能专注于一件事上,又敏感害羞,总是显得不快乐。

很快的,她的眼光停留在视线无意之中捕捉到的一只蝴蝶上。是一只孤独的粉色彩蝶,停留在绿叶上休息,扑闪着翅膀,显得脆弱和疲惫。她用手去触碰它,亦不见它受惊飞走,觉得有趣,索性蹲下来,仔细观察。

它为什么单独在这里,没有和别的一起呢?她总是会有问题为难他。

因为别的已经飞到温暖的地方了,它可能落了单。他放好车,蹲下来与她一起。

那它会死吗?冬天这么冷。她又起了莫名的担心。

它总会有自己的办法渡过,熬过寒冷,又会是春天。那时自然就会好了。他用手扶住她因蹲太久而摇晃的身体,支撑着她瘦弱的双肩。

它的同伴应该和它一起,真不厚道。让它独自面对一整个冬天的寒冷,太残忍了。她愤愤不平。

如果方向目的不同,没有谁应该为谁付出,承担痛苦。也许曾经一起,只是不能坚持,难免中途放弃。

就像婚姻一样,即使许诺天长地久,而路途遥远,逃不掉曲终人散,再好的舞伴,也要退场谢幕。她突然接口,说出他始料不及的话。

他侧脸看她,她的视线仍在蝴蝶身上。对于她说出惊人的话语,并不感觉诧异,只是觉得陌生,觉得被忽略的灵魂,竟有着灵性的透彻感悟,只是太过成熟黑暗,让他深有恐惧。

你说呢?她回过头来看他,平静如水,打断他沉浸于其中的思绪。他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便企图转移,也用手拨弄蝴蝶,惊扰它,让它飞走。

哥。她叫他,等着答案,如此咄咄逼人。

与灵,世事总是美好的,你要相信。他们有自己要去的地方,有自己所爱的人,只是那与别人并无关系,自然就会有矛盾。如果不能磨合,终止也是好的结束。我们应该放手成全,而不是心有不甘。他纠正她,并给她光明的向往。

世事总是美好,只是人将它变成丑陋。我想简也是,像蝴蝶鸟一样,渴望自由而不得,但她终究会那样做的。只是那时,你是否也能安然接受。她说着不着边际的蠢话。

那时的他只是一笑置之,未察觉到她的灵魂里已有他逐渐陌生的成份。他在她的身边,而实际竟有万里之隔。当她是无知的孩童,无意忽略,终成悔恨。

我为什么不能接受那样的你?即便是陌生冷漠,亦是我的错失。我只是不能原谅这一切的原罪,竟来自于一向自以为是的自己。你也是不能原谅的?他询问着的她,只是一张不能说话的照片。

然而,这样的寂寞,是否的真值得原谅?

5

简死后,他似乎沦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境地。屋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随时会响起她轻佻的脚步声,她留下的烟味挥之不去……她所有的东西被收进画室上了锁,钥匙他被怀着愤怒扔进了花园。做这一切时,他显得焦躁不安,思绪似乎是空白的。仿佛是看着身体单独行动,麻木的收拾、清空她的痕迹,果断决绝,不留余地。

他仍是对她有着恨。在他慢慢学着去原谅,并且已经说服自己原谅时,认可她的感情,承认她是他生命中不能缺席的亲人。可是她的自私,让他用压抑的时光换取一个个不被珍惜的残忍画面,他怎会甘愿。

于是,他再次推开门,想着她是如何摧毁了对美好的向往,那是他一生都不能回想的残酷回忆——

窗开着,清晨的凉风摇晃着窗帘,那是他们一起购买的。她那时仰着脸,向他撒娇要这海洋蓝的颜色。我可是没见过海的,她带着抱怨说。年少时热爱旅游,到处采风,却不敢轻易的靠近海,觉得被吸引,就会无法控制的想要占有。她的很多愿望,就这样被婚姻埋没。

他靠近她,看到她淡定的睡脸,赤裸着身体,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娇弱。没有盖被子,他想她也许会冷,于是走过去,用床角的毯子遮盖她破损的身体。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下开出的红色莲花上,手触碰到干涸的血块,看到她当时释然的笑脸。

他亦开始微笑,退回到墙角,清冷的坐到地上,逃避的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摆脱这个梦魇,终是徒劳。然后,他勉强自己站起来,冲到她面前,张开嘴却不能说话。

他只是狠狠抽着脸,一遍遍的问自己,你难道就不会痛吗?现在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这本是个平凡的早晨,太阳依旧从窗外升起,只是他的母亲,像一个贪睡的孩子,再也叫不醒。

什么也无法带走,什么也不想带走。这便是终结。

他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醉人。无处可去,喝醉了酒,睡在车上,时常被小区的保安叫醒,搀扶着打开家门,倒头便睡。拒绝思考任何问题,仿佛是一夕之间,失去支撑。原来,一直需要被治疗的,是始终缺失的他。现在他毫无自愈的能力,只是溃烂下去。

6

蓝夜来找他,将他从蒙蔽的被窝中提起,不由分说便给他两耳光。那时,他已宿醉两个月,这打击着实已经将他击毁,意志坍塌,在时间的泥潭中,无法翻身。

你想就这样下去,在她回来之前先倒下,让她看到你不堪入目的样子。生平第一次,他向这个无助的孩子发火,无法言语的,还有心痛。

那要怎样,世事从来不能预料。而你,从不会为任何人痛苦。尽管她曾经是你赤身相拥的妻子,亦是被隔绝在人生之外的人。你从不曾感受到她的绝望,只是自得其乐,你也只是个失败者,仅此而已。他强烈控诉着。

我知道,是我们让你失去了她。你这样爱她,我很欣慰,只是偶尔的放手,也许会让你过得更好。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沉浸于缅怀过去,亦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他稍作停顿,用手拍儿子的肩膀,一切都将过去,一切都终将会过去。学着去原谅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你们,我亦始终只是个局外人。往事历历在目,他不免心灰意冷,说出这般丧气的话。

你是聪明的孩子,相信你终究会懂得。久了,远了,也就忘记。

在生死的别离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软弱无力,而他偏又执拗倔强,将过失背负于心。蓝夜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事他胸中了然,只能静待时间渐渐缓和、冲淡伤口的疼痛。

此后,便时常约他去钓鱼,父子两人坐在岸边,天高海阔的闲聊,针对一些时事发表意见。蓝夜在这时发现他的见解独到,犀利而一针见血,并且分析全面,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眼光和深度,只是过于感情化,不够理性,如此用于商场,定会被迷惑,做出错误的判断,尚需指导。

他知晓父亲的用意。简的死对于他,并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波澜不惊。他时常去到她的画室,将尘封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中反复观看,唏嘘不已。悲痛中的他,也没有抵住回忆的侵蚀,一度陷入痴迷的出神状态。

这个女子,曾经他手中盛开的花朵,散发迷人香气,娇艳欲滴,爱得无怨无悔。而在离婚的这些年,却从不与他有任何联系,感情断开得如此干净分明,似乎从未相爱。他惊讶于她的勇敢果断,因此再次恢复单身时,亦不敢再来寻她,怕打扰她的清净。

他不曾面对过简的孤独,只觉她是坚韧的女子,充满自信,有能力处理好这缺憾。实则,那时他怀里有新的知已,分身乏术。处在欢愉中的他,以这样的想法宽慰着自己愧疚的心。而不曾想她仍是一般的女子,且又过份敏感而在乎尊严,不甘愿引来了斤斤计较,再回不去当时的淡然。一来二去,便不能负荷灵魂的压抑,走向崩溃。

她那时是多骄傲的将手放在我的手上,笃定的相信,我却没有给予完满的结果。每个人的怀念都有不同的方式,如今他真诚悔过,只能是将心用在曾经与她的诺言上。

蓝夜与他商量,将简的画放入画廊,让更多的人来欣赏这个女子,了解并懂得她的思想。他犹豫再三,知晓她并不看重名誉,然而知音难寻,即使是身后,亦不算迟。决定了,便全力去做,将她的画拿去装裱,又因着蓝夜的关系,很快便放在了画廊上。由于并非名画,他们也无出售之心,并未引起多大的影响,只是一直挂在那里,被经过的人望上几眼,指指点点,如同别的画作一样,被嘲笑,争论,喜爱,遗忘,他们都微笑坦然。

有空闲,相约着过去看上几眼,知晓它在那里,想着它的创作者在另一个世界的安详,内心开阔,便是好的。

感情毕竟抵不过时间。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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