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读《了不起的盖茨比》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二十世纪最杰出的作家之一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发表于1925年。该小说的主题是美国梦的覆灭,讲述了20 年代美国上流社会的隐秘故事。书中描述了出身贫寒的盖茨比如何历尽艰辛不择手段地攫取财富,最终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人们心中了不起的豪富,却又如何苦苦追求当年由于贫穷而失去的初恋情人。故事再现了美国爵士乐时代的社会,揭示了美国梦的诱惑和破灭。
《了不起的盖茨比》成书在美国大萧条的前十年,即“爵士时代”。而本杰明·富兰克林也恰好在这个阶段在政界崭露头角。作为一个普通人,富兰克林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了美国梦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只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就能获得成功。
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贫富差距不断拉大,财富被小部分人占据,社会阶层的不断固化使穷人越来越难以翻身。他们没有钱也没有特权,纵使想出人头地也没有手段,当依靠个人奋斗、后天努力也不能过上出人头地的生活时,美国梦就化作了泡影,化作了一种巨大的讽刺。
而整个盖茨比的故事就设定在这样一个时代。
在作者菲茨杰拉德的笔下主人公盖茨比“视自己为上帝之子...要为天父的事业而献身, 把一生贡献给那博大而庸俗、空虚而壮丽的事业。”
为了那“博大而庸俗、空虚而壮丽的事业”,盖茨比不惜与黑社会成员沃夫山姆勾结,通过非法贩卖私酒在短短几年内跻身“暴发户”行列,而不是诚实勤俭,踏踏实实地走向成功。盖茨比死后,他父亲从老家赶来参加葬礼,随身带来了他少年时代写的“ 作息时间表” 和“ 个人总守则” ,能看出盖茨比从小就在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刻苦学习、锻炼,注意节俭......这些都是传统的“美国梦” 奋斗模式的要求,充分显示了一个青年健康向上的人生观。然而,成年后的盖茨比却背叛了年少时的自己,为了财富和地位,为了重新赢得黛西的爱,盖茨比成了一名追逐利益和结果的法外之徒。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盖茨比的宴会灯火通明,酒水不断,人来人往,但他想邀请的只有黛西一人;他舞技高超,但他也只和自己的心上人黛西跳过一次舞。可是他最终也没能赢得心上人黛西的心。他为黛西顶下撞死人的罪名,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但黛西最后还是回到了丈夫汤姆的身边。
黛西之所以选择汤姆,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阶级差距。无论盖茨比多么富有,他都无法进入以汤姆为代表的特权阶层,因为他缺乏根基。在美国的资产阶级中,财富不仅存在着多与少的差异, 还存在着“ 新” 与“ 老”的区别,即“ 暴发户” 和“ 世族”。以汤姆为代表的众多特权阶级人物很清楚这一点。因此,盖茨比的世界和特权世界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傲慢专制、心狠手辣的汤姆决不允许盖茨比这样一个“暴发户”和他讲求平等。无论盖茨比怎样毕恭毕敬温文尔雅,他始终会受到上流社会的蔑视和排挤。小说第三章无比精彩地描绘了盖茨比举行的那些纸醉金迷的宴会,虽然引来了众多各界名流, 但大家不过是把盖茨比的家当作免费的娱乐场所,他们一边放肆的寻欢作乐,一边不放过任何机会对主人表达轻蔑,散布着种种有关他的流言蜚语。由此可见——反对盖茨比的不仅仅是汤姆, 而是整个上流社会。盖茨比与汤姆阶级上的差距,注定了黛西这样一个中产阶级的女子会选择汤姆,也注定了盖茨比的“美国梦”会破灭。这也表明了作者对美国梦的彻底否认。
总之,在我看来,这个有些狗血的三角爱情故事不仅仅是告诉人们发财有风险,美貌靠不住,更是在表达一种与难以与现实对抗的无力感。只要阶级存在,现实残酷,美国梦终究也只能化为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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