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瓜蒌为军,薤白为桥,重用白酒打通经脉...
我以瓜蒌为军,薤白为桥,重用白酒打通经脉,为病人摆脱冠心病,虽然没放支架但是却胜似支架。
很多人说中医不行了,不会看病了,其实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中医治病,当时我下乡插队的时候,对中医也不是很感兴趣。
直到我亲眼看到村里的一个老头给人治病的时候,我才发现中医的神奇:老头子祖上就是中医世家,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冠上了成分(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像贫农,中农之类的)
家道中落,平常就给大队里放牧,有天下午从外乡来了几个人,一个夹着公文包,从车上抬下一个褥疮的患者。
据公文包的那个人说,这病在医院治了一个月,花了好几千了(你还别说,那个时候能花的起好几百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别说是好几千了。)可是越治越严重。
当时我也在旁边家属给他解开创面的时候,真是可以用深可见骨来形容,恐怖至极。
结果老头看了一眼后说:“这病我有办法。”接着他就从家里的柜子里拿出两瓶药,一瓶是深褐色的,另一瓶是透明的。深色的凃褥疮、透明的凃褥疮周边,并说如果褥疮颜色转红再找他。
果然不到五天的时间,他们的家人又来说,腐肉已经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后来再拿三套药水,一个多月不到十块褥疮便好了。
自此之后我是大为触动,就天天跟着老头的后面跟他学,学了大概有两年多的样子,老头觉的自己大限将至把自己的一些中医的东西都交给了我,自己撒手人寰了。
回城后待了一年我再次下乡,村里有好些村民听说是从城里来大夫了,都跑来看,其中就有一个村民因为胸闷多次不能起床,被送到县医院后检查发现是冠心病,按照现在的流程来看的话那肯定是要放支架了。
但是在六几年国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都不好说,即使有也没人能放的起,医院给他开了点硝酸甘油让他应急用。
我看了他的情况之后给他拟了一副方子:瓜蒌、薤白、桂枝、白酒、羊红膻、厚朴、枳实、夏天无、生姜、天麻、川牛膝、大枣。
这里面除了瓜蒌和薤白外都用白酒煎药,用了不到五剂药他胸闷的情况大有缓解,7剂之后再也没有复发过,直到八几年的时候他也没有因为胸闷而出现任何不适。
这种煎药法其实是出自老头留给我的《伤寒杂病论》中,里面记载的辅料很多,如清浆水、白饮、大麦粥、清酒、苦酒、白酒、甘澜水、泉水、东流水等等。但是现在治病白酒几乎没人会用。
他这样的病理其实并不复杂:首先他关、尺脉滑胸闷气短——胸阳不振;舌淡苔白头晕——痰气互结。所以他这情况就是痰瘀阻脉络导致的。
所以我用瓜蒌为军宽中下气、化痰散淤;薤白它偏温,可以温通心阳让瓜蒌有路可走。桂枝温通心阳、降逆,与薤白相须为用。羊红膻温中散寒、强心益肾。
厚朴和枳实打降气祛痰天麻祛风治头晕,川牛膝引气血下行。生姜散寒,大枣益气养血。夏天无活血通络、行气镇痛,因为他还伴有高血压所以用它来止痹痛。
为何这里要用大量白酒给他煎药呢?
《本草思辨录》曾记载瓜蒌以薤白、白酒,桂枝、厚朴苦辛迅利之品为伍,则“用其所长,又补其所短也”。意思是这样用可互相弥补药性的不足,又能增强宽中理气的效果。
瓜蒌虽能宽胸散结,但性柔润,就像耕地的老牛,虽然力量很大,但是速度太慢了,而白酒又是辛温之品,发散能力极强,所以加了它之后可以快速的将药性送抵至全身。
当时我记得看这个病我收了3毛五5分钱,放到现在的要是去医院检查,妥妥的给你按个几万块的支架。
支架这玩意要从救命的角度来说,是好,放上立马就能见效,尤其是急病重症;但是效果明显也不是滥用的理由,你看现在的县级医院都可以放,但凡是有堵塞就放支架。
那个年代看病是很纯粹的,是真正的医者仁心,现在不是中医不行了,而是中医传承没有了人,反正像我这样的老头我知道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我也已经老了看不了几年病了,就想把这些过往的事情写下来,让人们了解中医知道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