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书简 || 立夏书简——田园 · 乡愁
甲 午 书 简
——穿越二十四节气
冯 伟/著
悄然渐多的白发里
不知哪一根
属于你
本书映现了一名学者型基层公务员在甲午一年穿行于夜与昼、公与私、灵与肉之间的心路历程。作者以书信体的形式,穿越二十四节气,并借节气抒情言志、写人状物,在吐纳心语的过程中尽释才情,大写诗意人生。同时,又突破了传统书简的局限,天马行空,纵横捭阖,展示了特定环境中的诗心跳动和文思喷涌,构筑了一个不染凡尘的精神家园。本书构思奇特,文字灵动,情趣高昂,充满正能量。
本书于2016年3月由现代出版社出版,2017年1月,荣获泰安市政府最高文艺奖“第三届泰安市东岳文学艺术奖”三等奖。
春天何其短也,夏天说来就来了。立夏,一个新的季节拐点,一个量变之后升华飞跃的标志,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立夏夜,写成《七律·立夏》:
桃源笠叟兄说:“读风流君的文字,是学习的过程,更是享受的过程。”笠叟兄在“心潮澎湃之余”,多“吟诗以志之”。读了《谷雨书简》,他立即感应一首七律,诵来你听:
在我摘自《谷雨书简》中记录黑牛山之行的博文《诗行历历满红笺》后面,他又“偶感”一首五律:
笠叟兄诗友众多,彼此多有唱和,此不赘述。
王德席兄弟读了《谷雨书简》后,依然坚持了他溢美的言辞:
其实,我并非有意借朋友们的嘴来粉饰自己。我更希望我的文字能够如德席所说:“乔迁新居我并未感到高兴过,心情总是郁郁的有些伤感。看了冯哥的作品,减去了很多忧伤,真的很是感谢您。”德席的伤感,我在他的诗词中,在他游移的微笑背后,敏感地看到了。快马也曾与我说起过。
农民上楼,本是一件好事,但是要看怎么“上”了。我见过某主管部门设计的新农村住宅设计方案图集,里面那些设计精美、舒适大方、方便实用的小别墅般的楼房,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上找不到,利益天平的砝码总难摆到弱势群体的一边。但大多数的农民却都是欢天喜地入住新房,鞭炮长长,笑声朗朗。他们沉浸在耳目一新的“天壤之别”里“乐不思蜀”。不过,或许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水、电、气、暖,一个个缴费的项目会接踵而至,而之前他们无需花钱的柴火用不上、也没地方放了,锄镰镢锨等农具也没地方放了。他们的庭院,庭院里的石榴,石榴旁的水井,就连水井栏石上常常落脚的麻雀,都不复存在了。它们永远地成了过去式,仅留存在有心人的记忆里。这些因村庄压煤而搬迁的农民,从此之后只能骑着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去十里地开外的原有土地上去耕种了。开汽车去的或许也有,但那恐怕得是这些农民的新老板吧。
王德席早就把土地租给了别人,像一些邻居一样,逐步把土地流转给了老板。他说种地并不“值过”(划算的意思)。他妻子开的超市原先正对大街,如今,因时气(运气)不好,新楼房抓阄抓到了新社区背静处,失了地利。加上社区内超市遍地开花,德席家的超市经营景象之惨淡可想而知。父母年迈另居一楼,一女一子都在上学,德席的日子不好过呀。一些朋友四处为他谋“活计”,有的文友也给他寻门路,但终因各种因素的制约而不成。如今,德席已在四五里外的镇子上寻了一家企业干杂活,三班倒,有时也不按顺序不按章法地乱加班,不得请假。去的时间不长,工钱还不知道给多少。我们政协正在搞委员“一帮一”活动,我就把他填到了报表里。当然,我能帮的也只能是杯水车薪,甚至连这也做不到。不过,这也是一种心灵安慰吧。诗人的敏感,让他没有在大家乔迁之后祝福的喜庆气氛中丢失自己,相反,“冷”与“热”的对比淬(cuì)火,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呼喊,遂成一首《搬家记》。虽然这些书简里引用太多,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把他这首诗读给你听听:
2013年腊月,张店村,冬暖。乡愁氤氲
一群鸟彷徨迂回涂乱了我的视线
在我捉迷藏的麦垛几只鸡犬离散牛羊失意
我们全村人要搬家住上楼房了
村民动用了所有的拖拉机、三轮车、电动车
从今告别祖祖辈辈生养的村庄
面对倒塌的老屋、石墙、粮仓、古建筑
填埋的老井、地窖,童年的池塘、河沟
不知可砸疼了藏匿的蚂蚁、蚯蚓、青蛙
丢失的剪纸、木刻、石碾、石磨、盆盆罐罐
无奈拆迁了铁匠铺、维修铺、百货店、馒头房
卖的卖送的送的家禽、骡马、地排车、老家具
面对这藕断丝连的田园,筋脉连着骨头的村庄
一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悲欣交集
因爱悲伤、酸楚、涕泣,一粒庄稼的空落
唯暮色辛凉,火种灼灼
童年的辗转,生命的迁徙
低声的呢语,喑哑(yīnyǎ)的远树
有谁还听到老家的呼唤
有谁还能感知泥土的芳香
有谁看到一千棵枣树一万棵桃树透出的仁爱
唯有暗暗搀扶着祖辈人的影子
搬家,或许正称了谁的心——
而我热泪纷纷……却在人前止住哭泣
在这个纷纷扬扬无雪的冬天
多么难以置信……废墟上的良知
就像切断的蚯蚓痛且活着
我将与这些破砖残瓦有过多余的愤怒和记恨
并与那些面带喜色的人发生过莫名其妙的争吵
再见了,老屋、麦垛、河流、树木……让我
带着隔世的痛,让我乘着炊烟想起更多的人和事
(农历2014年2月27日)
这个被飞鸿踏雪封为“诗坛大衣哥”的农民诗人,依然在高唱着那“一曲缭绕于泰山脚下的田园牧歌”(飞鸿语)。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呢?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仅隔一天,他又有了一首《新村记》,太长,我选其中几句念给你吧:
新村路上走来的那个干净的老头
多么像我,不由得向前握住他的手拉拉家常
犹如茶马古道,春风浩荡古老的亲情
有个故事在这脱胎不换骨的村庄
……
天然气替代了思念的灶火、馨香的炊烟
村路弯弯成了向上的台阶
面对长高的村庄道路多么干净、宽敞
内心依然怀揣着难以忘怀的历历乡情
蓝线线系花,红线线系娃
再高的楼上有窗花,床头依然贴年画
千家万户的窗户上大红灯笼依然高高挂
住在了这样的新村,本当高兴,可是德席却是另一番情怀:
忽然落泪不由得从梦中走回——老家
依然看到濡湿的雨巷留下少女的足迹
那些青蛙、蝼蚁、蚯蚓依旧守着泥土的心跳
内心用草垛堆起的月亮很美很美
却又慢慢滑进没膝的草丛
依旧是掏鸟窝、滚铁环、捉迷藏的村庄
依旧是摇花鼓、舞龙灯、扭秧歌的村庄
悠悠泛起涉心而来的信风呵
心灵辙痕里温暖的眷恋,故乡都是心底的记忆
带着五味杂陈的清甜、微苦、辛辣、汗咸味儿
的思念。我们相信粉红、淡紫、橙色的生活
让我们内心扎根的灵魂终于安顿在这个宿命的村庄
回环往复,绕树三匝。我真的很愿意朗诵一下德席的这些诗句,我甚至听得到自己默读的声音。但是,我喑哑的嗓音读不动这些沉重的句子,想请你一展悦耳的清音,帮忙,注入一些轻快的音符。我看得见,德席一个人在窗前月下独自发呆,或者在漆黑的暗夜悄悄开窗向着北面的陶山张望,又张望。住在一个阔大的新社区,德席感受到的却是一首《缩小的村庄》。他只能在《河流一样古老的灵魂》里,安放“河流一样古老的灵魂”;在充满忧伤的《小谣曲》里,呼唤“撒出去的花籽又来到心中/ 带回的都是黄金的沉默/……一条思前想后的田埂/ 倾听一管芦笛的声音”。有空了,你可以去读读他的原诗,都在他的博客里。
我无意把这封书简写成对德席诗歌的述评,可一旦着手,就难以止住。不过,我没有飞鸿那般才情,能够以诗解诗,下笔如神。但是,我喜欢德席的《活着,因为爱》。最近这首诗进了“苏菲《世界诗人》翻译作品专栏”,我为德席自豪。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活着,我忘记了自己是个泥人。”女娲抟土造人,我们原本都是泥人啊。进化,让我们脱了胎;文明,让我们换了骨;最终,是诗歌,点亮了我们的人生之旅,铸成我们的奋斗之魂。或许,我们是女娲的枝条摔打出来的泥点,但是,思想,让我们生出双翼,挥舞霓裳;让我们射日追月,乘彩云归。你听,德席正在轻吟一首《小夜曲》:
我听到绿色的马蹄声里
怎样的蝴蝶兰轻叩木门
宁静的湖泊升起少女的月夜
一把小提琴轻奏爱的太阳
一盏提灯亮在故乡的村口
野凫(fú)眠岸,柔柳垂影,涟漪生风
星语啁啾(zhōujiū),鱼灯唼喋(shàzhá),洪波涌流
几只夜鸟飞过葱茏的山岗
甘美的树脂飘着似睡非醒的梦
白云带来温暖和光亮
心中有百灵鸟在歌唱
甜美的情思将向虔诚的月光吐露
在潺潺的小溪里想起谁
在弯弯的小路上想起谁
此刻,夜深人静,这首小夜曲能否催你入眠、梦回故乡?
故乡是诗歌创作永恒的母题。不独诗歌,小说、散文等其他文学样式也都如此。翻开书页,古今作家笔下生花,他们的故乡含情摇曳,多彩多姿。如大家耳熟能详的现当代作家鲁迅、周作人兄弟的绍兴古街,沈从文的湘西凤凰,汪曾祺的高邮,莫言的高密,贾平凹的商州丹凤棣花,等等,不胜枚举。故乡之外,名人待过的地方,特别是长期生活过的地方,就成了名人的第二故乡,如铁凝的保定。想起一个公式般的句子:“昨(今)日我以某某为荣,今(明)日某某以我为荣。”名人,也是一种文化,一种资源。这个道理,名人的故乡最清楚不过了。不过,作家们或许并没有这种功利思想,他们写故乡,主要还是源于血肉相连的情感,还有人生中先入为主的童年记忆,记忆中最为熟悉的环境、人物和事件。在陕西文友任静的博客里,她也写了《童年和故乡是作家的根底》,因此她也撰文《梦回故乡》。故乡,浸淫的情最深、最浓、最真,你不写她,她就自个儿上门来找你。我在十四年前自编自印的个人诗文集《流水潺潺》的自序里这样写道:
我把此序题之为“回头看看”。时年,我三十三岁。这样的年龄就开始怀旧,是否说明人已经老了?但是,我真正的文学创作就是那时开始的。
其实,要写好故乡,最好是离开故乡。身在故乡,很多方面你是“熟视无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亦如亲人,常在一起,写信就是多余的。又如情人,朝朝暮暮地相处,反而没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王风·采葛》)的思念强烈。所谓“距离产生美”也。等到离开了,离得越远、越长,感情淤积得就越多、越深、越浓烈,话语自然就如春蚕吐丝,绵绵无尽。离开了故乡,才能对故乡进行全方位的审美观照,才能完成情感的升华,才能作出比较理智的判断与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讲,距离故乡越远越好,时间越长越好。我们常常感叹港台作家传统文学底子厚实,就是因为他们很多人的故乡在大陆,由于种种原因被隔绝了,故而只能到《诗经》里面去寻根,到历史里面去怀旧了。于是,余光中在海峡对岸遥寄“乡愁”于一枚小小的邮票,搅乱千万人的心湖;而琼瑶“人在天涯”“望夫崖”,独立“在水一方”, 从《诗经》里走来,“匆匆,太匆匆”,“一颗红豆”“心有千千结”,“问斜阳”“浪花”,将“窗外”“海鸥飞处”“月朦胧鸟朦胧”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化为“一帘幽梦”“彩云飞”,诱惑了多少少男少女。金庸与梁羽生则在武与侠的世界里,呼风唤雨,纵横驰骋。他们的武侠小说风靡一时,风靡至今,风靡全球。一个慷慨“笑傲江湖”,将小说篇名自结为“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个尽现“侠骨丹心”,拿书名首字撰联曰“侠骨文心笑看云霄飘一羽,孤怀统揽曾经沧海慨平生”。
这,尚且不难。难的是,离开家乡并不远、并不久,却还要写家乡。写家乡就得先回过头来仔细看看家乡。老花镜是用不上的,存有盲点。如我,住在县城,距离老家仅六十里;在乡镇时,更是仅有十里地,撑不开“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徐志摩《再别康桥》),遑论掀动巨澜,翻江倒海。因此,必须靠了想象,置身于事外,犹似半空里悬起,又如“卫星定位”,才能聚焦故乡。前两年看过一个电视剧《电影厂的招待所》,有一个“羊尾巴村”的“专业作家”,住到电影厂的招待所改剧本,不明白自己在这里怎么成了“业余作者”了。剧情如何我不关心,他在村里如何创作倒是牵动我的思绪。这又不能不想到我们的德席兄弟了。他有写诗的冲动时,需要怎样才能“离开”自己的村庄,进入诗人的角色?是像他说的那样,在“一茎麦秆里望故乡”吗?海市蜃楼般幻化在他眼前的景象,必须赶紧捕捉,否则,一甩头,一眨眼,还是原来的老院老井老房子。跳不出来,就“不识庐山真面目”(宋·苏轼《题西林壁》)了。我们都问过德席,村里人知道你写诗吗?他说基本上都不知道。他不敢说自己写诗,怕人家笑话。可事实是,就在自家的泥土上,德席高高举起了厚重的诗集《泥土灯盏》。这个先前的公社“社员”(农民),如今已成为省作协会员。
故乡就是母亲,你年龄越大,就越思念她。你功成名就、光环满身的时候,或许想不起她来,但是当你遇到困难和挫折,或者受到伤害的时候,肯定要梦回母亲的襟怀和臂弯。我在散文《乡关何处》里曾写下以下文字:
如今,乡愁愈发浓重了起来,乡愁愈发遥远了起来,乡愁也愈发被淡忘了起来。在社会多元化的大背景下,有的人丢失了故乡,也遗忘了乡愁。而到处流浪的人,则“不知何处是故乡”。随着流动人口的增加,如今的年轻人,如一片树叶早早地被刮入风尘,何处寻根?我儿子出生在我的老家之外十里远的学校里,当时我在那里教书。在他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时候,我们被迫迁入离老家更近的另一所学校。虽然离老家更近,但也仅仅是在节假日才偶尔回老家看看。此后,他便随着我们的多次搬家而迁徙,镇上,城里,高考后入读岱下,至今已八年。他的故乡该在哪里呢?生我养我的村子,是他的故乡吗?
其实,很早也想问问你,你的故乡在哪里?你童年中最珍贵的记忆是什么?你想过这个问题吗?你心湖的岸柳,可曾染过我老家“清且涟猗”的湾涯边上那洇入宣纸的鹅黄?你的睡梦里可曾飘过那两只身着彩衣的蝴蝶,或是蜻蜓,左盘右旋,上下翻飞,双双栖落在一朵黄色的菜花或一行碧绿的小麦叶尖之上?或是三两只燕子飞来飞去,穿行于故宅庭前檐下的旧巢?或是四五只麻雀轰然落下,争抢觅食西坡的井栏旁边那丛茂盛的雀麦?你可听见辘轳(lùlu)的“吱扭”与摇辘轳的父兄那单调又悠长的“唱数”声仍在穿越耳膜?
故乡是每个人的一块“自留地”,贴身的小棉袄;是一块“根据地”,大后方;是最后的栖息地,灵魂的安放处。故乡也是作家创作的一块“引酵”,所有的创作都从这里起步,一口气一口气地膨胀;是一勺倒在鏊(ào)子上的面糊子,被一筢(pá)子一筢子地渐渐往外摊大饼。故乡,又是一块磁石,所有的创作文字都被她吸附过来,被她喂养,反过来,又反哺给她滋养。不说绍兴的鲁迅故居,乌镇的茅盾故居,也不说沈从文之于凤凰城,且看近年来丹凤棣花修复的贾平凹故居,湘西人文风景中的“小沈从文”彭学明。而莫言获得“诺奖”之后,媒体说高密也要重新大面积种植“又高又密”的红高粱了。正如上封书简里提到的泰山作家崔西明老师给他的爱徒王德席温居时对村人所言:以后,你们这个村,这个新社区,会以王德席为荣的!
在青岛“偏安一隅”的初中同学立青兄多次呼吁:泰山作家要写好泰山,出精品,获大奖。这还是第一次跟你提到他,就引用他去年10月发给他高中同学又转发给我的一段文字,领你去认识一下吧:
你看,这些文字是否印证了我前面的同感。立青兄的QQ 名字是“三月蛇”,其实他是一条卧龙,你从他的文字中能够感受得到吗?
本意是想跟你谈谈如何写作,却顺便扯了这么多关于故乡的话题,但是也不能算跑题,因为故乡是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来日方长,其他的想法,留待以后再说。
明天就是小满节气了。我改一改先前的做法,在这封书简的最后,就把为下个节气所写的《七律·小满》写给你,让你先睹为快:
硕大的麦黄杏已经摆上了街头的小摊儿,碧绿的苦菜子正在精致的青花瓷盘里等着蘸酱“清口”,一季的庄稼就要成熟,马上就要收割小麦了。前几天,我和同事去小栲山走访农户,几乎家家庭前都有一株石榴树,绿叶红花,鲜艳欲滴,点亮这个仅有百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愿你如庭前的一株石榴,立于夏,收于秋!
附:桃源笠叟《七律. 读风流君〈立夏书简〉有感》
风流君以浓浓的墨香,细致入微地描写了其与农民诗人王德席的交流交往,字里行间,殷殷之情,非常感人。而故乡、母亲,乃风流君笔笺交汇处永恒的主题,读之有共鸣,情怀一同中。
注:泥土灯盏,指肥城农民诗人王德席诗集。
眉园,指藏书胜地陶南别墅。
甲午书简 || 云中锦书之二 这个特别的春天 ——回复风流先生并《春分书简》
作者简介
2012年4月作者于平阴贤子峪
风流,原名冯昌红,后改为冯伟,男,汉族,山东肥城人,肥城市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工作室主任科员。文史学者、业余作家。1967年4月生于泰山西南、汶水之阳东军寨村。1988年7月毕业于泰安师专中文系并参加工作,1995年7月函授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由乡镇中学语文教师转任乡(镇)党委宣传干事、党委秘书、党政办公室主任,后调市优化办(纠风办),再调市政协。曾任肥城市左丘明文化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系中国先秦史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泰安市政协文史委特邀研究员,泰安市重点社科课题负责人,肥城地方志特约研究员。个人业绩入编《中国散文家大辞典》《肥城年鉴(2018)》《边院文化》和新编《边院镇志》以及肥城市情网等,在新浪网建有个人博客(风流的博客)。斋名泰山西麓一鹤轩。
文学创作以散文为主,兼及诗词,作品散见于《时代文学》《山东文学》《散文百家》《青年文学》《泰安日报》《泰山学院报》等,入多部文选。出版散文集《清且涟猗》《甲午书简》。2017年1月,《甲午书简》荣获泰安市人民政府最高文艺奖“第三届泰安市文学艺术奖”三等奖。
主要学术研究方向:左丘明文化和肥城历史文化。主编、合编(副主编)、参编和策划文学、历史、文化、教育、党建、史志等各类图书20多部(正式出版11部,将出2部);创办左丘明研究唯一专门杂志《左丘明文化》(省内部刊号),主编(执行)8期;在省级和泰安市级报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消息与通讯百余篇。多次荣获省市以上文学奖、新闻奖、社科奖。2016年4月家庭荣获第二届全国“书香之家”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