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鸡不愁蛋愁

鸡不愁蛋愁

文/李立民

鸡不愁蛋愁。如果把柿子树比作鸡，柿子比作蛋。鸡和蛋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鸡不愁，蛋不愁才是最好的状态。其中一半愁，另一半不愁都是问题。不会有好结果，要么因蛋把鸡憋死，要么下的蛋不尽人意。今年的柿子树就下了些软蛋。站在柿子树下，正是这句经常掉在嘴边的废话，引起人们的思考，勾起柿农的心酸。

日常生活中，经常听到“鸡不愁，把蛋愁的”。别小看这句话，具有深刻地辩证关系。一是可理解为“鸡不愁蛋不愁”；坚持下好蛋，主人也不愁。二可理解成“鸡愁蛋不愁”；这有可能是鸡出了问题，隔三岔五的下个铁蛋。三可理解为“鸡也愁蛋也愁”。说明鸡生病了。要么不下蛋，要么尽下软蛋。

何出此言？由景生情。不吐不快。众所周知，目前大部分农民就遇到这种麻烦。本来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美丽宜人的季节。在诗人和作家的笔下，秋天更有一番春花秋实的好感。

可是，今年的秋天一反常态，对农民朋友来说，不是十分的友好，简直是灾难。连续多日的秋淋。连绵不断的阴雨，排山倒海的洪涝灾害，墙倒屋塌。成熟的玉米不能按时收获，长在树上的果子卸不下来。地里没挖完花生发芽。老天爷可不管这一套，潇潇洒洒地还下个不停，谁也奈何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生活在柿乡，作为一个柿农，杞人忧天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眼看一个来月就进入“岁岁年年柿柿红”的狂欢季节。而这可憎的秋淋。不得人心，不如人意。再一次验证了“天有不测风云”的深意，人算不如天算的安排。

望眼柿乡大地，举头看柿子，树上不见往年的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的丰收景象，树上剩下几颗带病的柿子，在风雨飘摇中岌岌可危，随着淋雨的洗礼，也扛不了几天，正在演绎“鸡愁蛋也愁”的尴尬结局，过早地产下了软蛋柿，凉了柿农热火朝天的心。

低头看树下，地上一片红彤彤的柿子，从树上自由落体掉下，有的还能看清柿子原本的模样；有的粉身碎骨，一滩烂泥，失去了柿子原有的光鲜亮丽。

面对这种不愿看到的风景，柿农们低下了先前高昂的头。除过叹息，别无选择，忧伤在心头起伏。

以前有人说，“与天斗，其乐无穷”。在自然面前，人类有时候显得非常渺小和无能，怎能如愿以偿。

有关气象资料表明，“厄尔尼诺”现象对气候的影响。“温室效应”，北极冰川融化，海平面抬升，二氧化碳排放量导致气候变暖。全球气候变暖的后果，会使降水量重新分配。中国西北地区，以后将会出现江南气候，雨水会越来越多，极端天气会成为常态。

地球发烧，气候变暖。已经让人类胆战心惊。因此，爱护环境，节能减排，保护生态平衡，促进全球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全人类面对的挑战。

柿子树能下软蛋的原因，正是气候变暖带来的后果。去年冬天的寒冷，今年春季的霜冻，夏季，秋季的阴雨。真是风、霜、雨、露一齐袭来。许多成因，造成了柿子减产甚至绝收。望着树上零星的柿子，能不能坚持到霜降，只求老天保佑。

言归正传，农民一年就靠柿子，柿饼收入。从脱贫攻坚，走向共同富裕，信心满满。理应受到主人的百般孝敬。一年四季，柿农把柿子树当“神”的敬，锄草、施肥、浇水、修剪、打药，唯恐服侍不周。结果，事与愿违，越管毛病越多。竟然以“死”威胁，已经伤透了柿农的心。

不管是鸡是蛋，总得要产生经济效益，如果下个软蛋，主人肯定不乐意。今年的柿子树，大部分下的都是软蛋，柿农能高兴吗？

看看这惨不忍睹的树上树下，铺了一地，不该红的时候红了，不到卸的时候落了，就像流产的早儿。不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时候就出生了。令人大失所望。悲哉！哀哉！

继去年买完柿饼之后，捂着鼓起的钱包，柿农们怀揣梦想，满怀信心地等待下一年的柿柿红。不争光的母鸡，把蛋过早下在树下，成了一堆垃圾。

此时此刻，柿子树不愁，卸下了压在枝头沉重的柿子，自己一身轻松。可蛋愁呀！呈现给柿农的就是这样的阵势。

此情此景，满地都是柿子泥，树下，无从下脚，看到这场面，柿农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甚至内心是滴血的痛苦。

怎能不让人心寒？柿子没了，一年的辛劳全打水漂了。梦想空了，口袋空了。

望着中秋后的明月，心中的惆怅挥之不去。生活不易，从头再来，只要希望还在，明天会好，历尽悲欢，也别说经过了。柿农就是这么的皮实和大度。这样的忍耐和憨厚。年复一年。

梦里依稀指望着，高大的柿子树郁郁葱葱，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无灾无病。来年再见——柿子红了。

作者简介：李立民，《富平人》特约撰稿人，文学爱好者，宫里退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