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九地桃源——大秦魏单传奇(34)(网络写手浪打浪长篇力作)

作者:浪打浪        书名题字:聂德荣

三十四、蒙恬执意如期而行  黥巾巧计重夺山寨

蒙恬蹲下身子,摸着马头说道:“王命不可违,二弟之意大哥心里明白,此去不管吉凶,大哥本着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知,既然行期定在今日,就算面临刀山火海,万劫不复,也不能改期,大不了马革裹尸而还!”

“大哥,此言差矣,凭我们兄弟三人之力,珠联璧合,无往不利,我劝大哥今天不要走,小弟马上进宫面圣!”蒙毅劝道。

“是啊大哥,二哥的话不无道理,不如改在明日,一路上行程加紧,也可以达到异曲同工之效。”魏单也劝阻道。

“二弟,魏兄弟!”蒙恬起身说道:“大哥知道你们有能力说服圣上改日而返,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朝野上下有多少人对我们兄弟虎视眈眈,大哥现任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扶苏公子在我帐下监军,太子之位理应是扶苏公子,而在朝中文有二弟,武有魏兄弟,在众官看来,我们兄弟三人联手大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我们忠心为国矢志不渝有多少人知道。如今圣上之命大哥若有例外,那些奸妄小人不是有可乘之机了吗?三人成虎,高处不胜寒,大哥希望你们兄弟二人时刻小心谨慎!”

“大哥!”蒙毅一把握住蒙恬的手,流着泪说道:“大哥,你一定要回来!”

蒙恬也紧紧握住蒙毅的手,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哥一定会回来!”

话说到此那马儿站立起来,高昂着头,“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蒙恬说道。说着,蒙恬再次上马车,蒙毅和魏单等待在旁,这次马儿终于开始迈步,边走还边嘶叫着,蒙毅和魏单快步向前赶回自己的车内。

送君十里长亦短,相聚时短情却长。车队一行很快来到了北城门,一班老臣正候在那里,有丞相冯劫,已退老丞相王绾,俾将王贲,魏单忙下车来,“魏大人所领是否是蒙恬将军的车队?”冯劫问道。

“正是!”魏单拱手答道。

“我等是为蒙将军送行的!”冯劫说道。

“多谢冯丞相,王老丞相,王将军!”魏单一一谢过,这时蒙毅和蒙恬听到说话声也下了车。

蒙恬快步走上前去行礼道:“冯丞相,王丞相,王将军,有劳各位相送。”

王绾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老朽年事以高,不知下次能否有机会为将军送行,既然健在还能错过吗?”

“老丞相,姜尚八十岁被文王起用,您跟姜尚比还年轻着呢?”众人大笑。

“蒙将军抬举老朽啦!老朽思维、谋略已经落伍了,在圣上眼里的王丞相就是朽木一堆,老朽不敢痴心妄想啦!”王绾摆手说道。

冯劫说道:“蒙将军,多的我不说,一路保重!”

“多谢!多谢!”蒙恬抱拳说道。

“蒙将军,统一齐国时你我共同努力,攻坚克关,一举歼灭了齐国,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共建功勋。后会有期!”王贲拱手说道。

“王将军,我等着那一天,后会有期!”蒙恬向王贲也抱了抱拳。

“蒙将军请上车吧!”王贲说道。

“多谢各位相送,请回吧!”蒙恬刚准备上车,又转过身来问守城官兵道:“昨夜是否有位老者出城?”

守门官兵想了想,说道:“有!有!大概是亥时,我们本来不准备开门,但他有廷尉府的通行令牌,我们才放了行。”

若云在车内听得清楚,她含泪自语道:“爹和齐姨真的走了,你们好狠心!”

蒙恬听了没有下文,回身朝马车走去,冯劫等人也不知何故。蒙毅说道:“各位请回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此为止吧!”

“请!”冯劫等三人拱手说道。

“兴儿,下车吧!好好听姑父的话,来!”蒙恬将蒙兴扶下车,“爹走啦!”

“爹爹保重!”蒙兴说着又走到大嫂车前,大嫂挑开车帘,“娘,您也保重!”

“兴儿,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往后学着独立生活,学会自理,别让姑姑为你操心!”大嫂交待道。

“知道了娘!”蒙兴答道。

魏单、蒙毅的车已为他们让开了路,蒙恬的那匹马回顾了一下城内,双眼泪流,嘶叫着出了城门!

话分两头,黥巾转眼回到了故地天池山,但她的心里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与不安,当年听魏单的话已经把兄弟们都解散了,如果上山去是空无一人,留在这孤山之上还不如去浪迹天涯,她默默地祈求着山上依然还有兄弟存留。这条上山的路,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但从她的直觉看得出山上一定还有人,路上没有杂草,一条弯曲的白路仿佛从山上逶迤放下来,这充分证明山上有人走过,而且不只一人。她仔细观察着,突然间有两人提着刀从树后闪了出来。顿时把黥巾吓了一跳,两人个头差不多,蒙着脸,其中一人大声叫道:“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哼!哼!留下买路财!”

黥巾见到山上还有人自然高兴,对这老把式,她有些不在意,问道:“得,得!别来这套,小姐我见多了,我问你们,可认识以前在这做寨主的黥布?”

“什么阴布阳布的,我们只认得现任秦寨主,别拿前任寨主后任寨主来套近乎,咱不吃这一套,听清楚了,只要打我们这儿过,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要破破财!”一贼人说道。

“放肆!本小姐是前任寨主黥布的妹妹,快去通报姓秦的寨主,说本小姐要上山!”黥巾怒道。

“凭什么?”一贼人根本不买账。

另一贼人接着说道:“傻蛋,凭什么还没看出来吗?她长得好看呗!多嫩啦,你小子纯粹是个睁眼瞎!”

“嗯!是有几分模样,我说什么前任黥寨主他妹子,想上山吗?也行,要是让我们兄弟摸摸,我们立马就去跟你通报,怎么样?”那名贼人说道。

黥巾怒火中烧,抽出一把刀向一贼人飞去,只见那名贼人的发髻削去了一截,之后刀又回旋过来将另一名贼人连发带帽也削了一截,刀又回到她的手中。两贼人相对而视,摸了摸头,少了些东西,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们扔下刀撒腿就跑,黥巾收起刀不紧不慢地朝山上走。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风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变化不大, 地上没走人的地方堆积了许多落叶,偶尔在树间夹杂着几棵梅花树,上面的花骨朵儿含包欲放,正可谓:“年年岁岁花一样,岁岁年年人不同。”就是这个道理吧,除梅花树外,大多树木已是光秃秃的,有的大树树杈间点缀着一只或两只乌鸦窝儿,初看去如同一只圆球,等到人走近,小乌鸦探出头来,发出怕人的叫声。她走着走着脚下忽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低头,一根绳子已将她的脚套住,“嗖!”的一声将她倒挂吊起悬在空中,不好,一排尖锐的竹筏向她横刺过来,她忙用力收腹,一把抓住绳子向上攀,她很快就攀到了树枝上,“轰!”的一声,竹筏已经插了过来,刺在大树上,竹尖已将大树刺穿。她不由得叫道:“好险!”于是她用刀割断脚上的套绳飞身下树。

这时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一彪人出现在眼前,那个领头的似曾相识,“这不是黥小姐吗?”

“祝强!”黥巾也认出了他。

祝强忙跪拜在地上,说道:“祝强拜见小姐,这些年小姐可好?”

见到故人,黥巾大喜,“快请起,这些年真是一言难尽,说来寒酸,对了,记得那年我不是散尽资财让你们走了吗?”

祝强起身说道:“那年小姐走后,我和几位兄弟既无家室也无父母,当时我们也不知何去何从,于是便留了下来,想不到过了些时日,有个叫秦九功的人带了一帮人马上山来,我们兄弟斗不过他,最后山寨易了主,望小姐见谅!”说完,他又复跪于地。

“这不怪你们,你起来说话!”黥巾扶起祝强。

祝强起来后,问黥巾道:“多谢小姐,请问小姐此次上山意在何为?”

黥巾说道:“既然我回来了,当然要夺回山寨,咱们哪里摔下的就哪里爬起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助我一臂之力!”

“小姐可要想清楚,那秦九功有二百来号人,就怕我豁出性命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祝强说道。

“你手下有多少人?”黥巾问道。

“我手下众兄弟加一块有五十几人!”祝强答道。

“你看我身后这棵大树,你对今日的小姐有信心吗?”黥巾指着树说道。

祝强看了看大惊道:“小姐真是了不得,这样的机关躲得过去的人实属罕见啦!小姐,我信你!”

在祝强身边的冯五说道:“小姐大仁大义,黥寨主当年也待我们不薄,是我们的东西就应该夺回来!”

“你是?……”黥巾问道。

“我是冯五啊小姐,那时候我还小,不起眼,小姐当然记不得我了!”冯五笑着说道。

“还有我,严六,小姐记不记得,我就喜欢跟冯五闹在一起,有一次还是三伏天,我跟他干过一架,结果被黥寨主罚晒一天太阳,还是小姐求的情才晒了半天!”严六说道。

“哦!记起来了,冯五被你打了一个乌青眼,你的头却挂了彩,那时你们多大一点,现在都成壮小伙了!”黥巾笑着说道。

“冯五、严六,你们速去召集人马,咱有些年头没干过仗了,快去!”祝强说道。

“好嘞!”冯五、严六说着提刀去了。

“祝强,那秦九功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绝技,你是否清楚?”黥巾问道。

“回小姐话,听说秦九功是齐鲁人氏,人称霸地虎,上山前他因杀人越狱后便组织这帮人来此避难。他所使的是一把九环大刀,力大无穷,双手能举起千余斤重的鼎,小姐要是跟他过招,千万别让他抓住。他还有四名副手,他们的真名我不清楚,但他们都有别名,分别是春雷、夏雨、秋月、冬冰,他们几个我们也曾交过手,不足为惧,我们几个兄弟可以应付得来。”祝强答道。

“按实力看我们不能与他们抗衡,若是把秦九功和他四个副手对付了,我看那些小喽罗自然倒戈,问题是如何把他们五个跟那些喽罗分开,不让他们连成壁垒,不然,冒险直冲山寨,胜算较小,而且不是短时间的事,你是否能做到?”黥巾分析道。

“秦九功的二百多号人比较分散,真正在山寨上的也不过几十人,不如我们用上一计,切断他们的外缓,关门打狗!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祝强说道。

“你有什么妙计?”黥巾问道。

“等兄弟们到齐了,我找个借口上山,小姐略受委屈,上山后我自然有办法!”祝强很有信心的说道。

“好!就依你的,你估计冯五、严六能带多少人来?”黥巾又问道。

“说不准,平素里秦九功不让我们守关把隘,只是干这些个粗活,好在他没把我们分割开来,要不,集中兄弟还的确不是件容易事。”祝强答道。

“你这里有多少人?”黥巾继续问道。

“列队,列队!”众人依次排开,祝强数了数,答道:“二十五个人!”。

“那只等冯五、严六带人来了!”她又转开话题问道:“什么时候山上也学会了用机关暗算?”

“这是秦九功的招,他为防官兵打上山来设的,不是本山寨的人如果强行上山必是九死一生,小姐看到没有,但凡树干上少了一块皮的不是绞绳就是绊马绳,凡路上的杂草丛便是陷井,里面都有锋利的竹刺,人畜掉下去必死无疑,自秦九功上山后还没多少人敢上山,即便有也是有来无回。还真别说,兄弟们要是想吃肉,在陷井里一寻总有收获!”正说着冯五、严六带十六人来了,都是原来的旧部。

“小姐回来了!”众人喜出望外,祝强说道:“小姐今天回来是领着大伙把山寨从秦九功手里夺回来,希望我们在这的旧部携起手来,助小姐一臂之力!”

众人听了,却也高兴不起来了,“小姐,您可要三思啊!咱的小命不要紧,要是搭上了小姐,咱兄弟就对不住您往日的大恩大德了!”

黥巾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祝强说道:“白皮,你以为我们以卵击石吗?你不就怕个秦九功吗?看到没有?”他指着黥巾破的机关接着说道:“能在绞绳上破这种机关的山上谁能,你说谁能?我看秦九功也没这手段。”他大声号召道:“现在报恩的机会到了,愿随小姐的就站过来!”

众人相互看了看,白皮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死了,二十年后还是条汉子,怕什么?”说着站了过来。他也对众人说道:“不是孬种的都过来,要是咱小姐重新做了寨主,不过来的全都得走人,你们想好了啊!”

这一说全都站过来了,如同祝强所说,留在山上的旧部都是无亲无靠的。“小姐,兄弟们都准备好了,请发令!”祝强说道。

黥巾回过头来,“多谢众兄弟相助,祝强、白皮、冯五、严六前面带路,上山!”

“是!”四人答道。

祝强、白皮、冯五、严六领头,黥巾随后,众弟兄列成两队上山。秦九功上山的确也做了不少好事,进山寨的路上备有滚木檑石,可谓易守难攻,远看山寨围墙较原来高出很多,黥巾心想:“要不是众弟兄带路,千而八百人也休想上得山来。”

“祝老大,今天是什么日子带这么多人上山?”上山路上不断有秦九功的人问。

祝强总是陪笑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在山下得了个娘们,你们看看,俊着呢,跟秦寨主送去也领些赏钱,可这些个弟兄死活要跟着来,也想尝点甜头,这不,都上来了!”

黥巾故意不断地挣扎道:“你们这些强盗!放开我!……”

“的确是个美娘子,领了赏别忘了请客!”一人嘻皮笑脸的说道。

“忘不了,放心吧!”祝强答道。

一路打通关节才上得山寨,山寨门口有四个喽罗把守着,“祝爷、白爷,今个怎么带这么多人上山?”

“祝爷我领个压寨夫人回了,快去报告秦寨主!”祝强说道。

“有这么好的事,您等着!”秦九功一上山,寨门也很有讲究,不是原来对开的,而改成从上而下的闸门,门顶专有一人候着,从外一喊,门顶上的人就起动绞绳慢慢将门打开,不然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那小喽罗朝上喊道:“开门!”

门一寸一寸的升起,到了一人多高门就停了下来不再上升,那喽罗刚进门,闸门很快又关了下来,将祝强等人关在门外。他们不动声色的等着。

不一会,那喽罗又出来传令,门刚刚打开,祝强便向白皮、冯五、严六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走到看门的三个喽罗跟前,“辛苦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三喽罗答道。

“往后就不用辛苦了!”他们三人同时操刀将三喽罗一一结果。

门顶负责开门的喽罗看得清楚,“反啦,反啦!”他正想关门,黥巾的刀飞了出去,刀准确的向门顶那个喽罗的颈部抹去,接着又回旋回到黥巾手中,那喽罗应声从门顶落下。

祝强一愣,想不到黥巾还有这手段,心里又添了一分信心,他恭敬地对黥巾说道:“小姐请!”

那传信的喽罗见到这副情形,吓得直哆嗦,面如土色,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黥巾上前说道:“想活命就叫秦九功出来说话!”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那喽罗撒脚就往寨中跑去,生怕象他们一样血贱当场。

黥巾进了寨门,众弟兄一拥而上,黥巾命道:“关上寨门,一个也别想出去!”

祝强一刀将寨门上的绞绳砍断,“轰!”的一声寨门砸了下来。

那喽罗一脚踏进聚事厅就高喊道:“不好啦!造反啦!造反啦!”秦九功正坐在宝座上喝着小酒,听到喊声他放下酒杯,忙站了起来,“谁他妈造反啦!”

“报……报寨主,造反啦!”那喽罗吓得语无伦次。

“慌什么,死人啦还是天塌了,谁他妈吃了豹子它娘的胆?”秦九功问道。

“寨、寨主,祝强、白皮等人带个女人上山来了!”那喽罗忙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祝强跟我带个女人来了吗?看你他妈的就这点出息,一个女人把你吓成这样。”秦九功骂道。

“不是,不是!”那喽罗摇头道。

“不是又是怎样!”秦九功问道。

那喽罗吓糊涂了,“祝强、白皮带了好些人上山,我亲眼看到他们把门口的几个弟兄给杀了,还把寨门也关上了,那个女的还说要秦九功,不,寨主出去说话!”

“他妈的,真反了不成!”秦九功将酒杯狠狠的抹到了地上,“叫春雷、夏雨、秋月、冬冰过来,还有把寨里头的弟兄叫齐了,他想包老子的饺子,老子先把他们给包啰!”

“我,我马上去!”那喽罗说着去找春雷等人。春雷、夏雨、秋月、冬冰正在聚众赌博,“来,来,下,下!要开了!”他冲着四人高喊道:“四位爷,出事啦!祝强,白皮造反啦!寨主请你们快去!”

他们正玩得开心,哪管有人喊话,那喽罗挤上前去大声叫道:“四位爷,出事啦!祝强,白皮造反啦!寨主请你们快去!”

春雷说道:“他奶奶的,真是坏了哥们的赌兴,就祝强,白皮也能拉出三尺高的尿来,兄弟们走,看看去!”众赌徒收好了钱尾随四人进了寨堂。

“寨主,四位爷都到了!”那喽罗走在前面报告。

“大哥,我早就知道那姓祝的小子靠不住,这回送上门来了可别放过他。”春雷说道。

“他娘的,这是他自己往刀口上撞,怪不得老子啦!走,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大开杀戒!”秦九功说道。

“大哥,我去跟他送终,去立个头功!”夏雨说道。

“杀鸡哪用得上牛刀,我去!”秋月忙说道。

“你们昨天赌了一个晚上哪有气力,还是我去!”冬冰也说道。

“别吵了,他们带了不少人,你们谁去都不行,不如一起去会会他们,弟兄们!走!”秦九功带着众人前呼后拥出了聚事厅。

来到距黥巾十多丈远处,秦九功的人分两列排开,春雷、夏雨、秋月、冬冰伴在秦九功身边,小喽罗搬出一张椅子让秦九功坐下,秦九功大声嚷道:“姓祝的,你他妈是不是太损了,带个女人上山就想坐老子的位置,就你这德性,穿龙袍也没太子的味儿,你那点本事罩得住弟兄们吗?”

“说话的那个便是秦九功!”祝强对黥巾说道。

黥巾站上前说道:“秦九功,寨主的位置借你做了这么久,你也该走了!”

秦九功一震,“你这婆娘好大的口气,你是哪来的!”

“告诉你,你别吓着,本小姐是前寨主黥布之妹黥巾,你看我如今回来了是不是你该走了呢?”黥巾说道。

秦九功忙正过身来说道:“山寨之主能者居之,黥布来了我还惧他三分,就凭你也想做寨主,我看做个寨主夫人还差不多,哈,哈,哈……”

“呸!你算什么东西,说这话小心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黥巾怒道。

“兄弟们,臭娘们要割我的舌头,怎么办?”秦九功对众人说道。

春雷淫笑道:“小娘们,和尚头还有几个,要不要,晚上就给你,怎么样?”众喽罗大笑。

黥巾抽出双刀说道:“先别图嘴巴快活,你们谁敢来受死?”

“臭娘们,你是不是等着遭贱,老子成全你!”秦九功对春雷等四人说道:“你们四个谁要把这婆娘拿住了,今晚这婆娘就归谁。”

春雷说道:“我先来!”

夏雨一把将他拉住说道:“二哥,还是我先上,你不是有个婆娘了吗?”

秋月也说道:“我也没有女人,我也要先上!”

“别争了!”秦九功说道:“你们猜拳定先后,谁有那个命,那婆娘就归谁。”

“大哥这主意不错,公平,合理!”冬冰说道。

黥巾不耐烦了,喊道:“你们有完没完,都是要死的,何必争什么先后!”

春雷说道:“快点,小娘们等不及了!”

“来!开始吧!”说着春雷与夏雨,秋月与冬冰对划,“来,来,来,我到林子去打鸟啊,林子鸟儿真不少啊,我拿了弓啊,我脱了袄啊,嗖!嗖!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啊。”“五只!”“八只!……”

几番来回后秋月胜出,“各位哥儿们,不好意思啦!”他提着单刀笑嘻嘻的朝黥巾走来,“娘子,你当家的来接你啦!”

黥巾早就等不及了,冲了上去右手举刀向秋月迎头而来,秋月用刀一挡,她左手的刀又向秋月腰间袭来,秋月再用刀挡,她右手中的刀忽的在掌间一转又照秋月的头劈来,秋月躲闪不及只好横刀相接,她抬起右脚向秋月踹去,秋月被踹出半丈远。秋月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娘们的翠拳还蛮厉害!”

“老四,你行不行,不行就歇着!”春雷大叫道。

“老二诶,这婆娘是归我的,歇着吧你!”说着秋月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娘子,看样子不跟你来点真格的往后还罩不住你,等会我跟你挂了彩别怪你当家的啊!”秋月跟黥巾提了个醒。

“量你没有那本事!出招吧!”黥巾说道。

秋月这会主动进招,“我杀,我杀,我杀、杀、杀!”他连挥数刀,黥巾一一躲过。“我劈,我劈,我劈、劈、劈!”他使出蛮力向黥巾边劈边喊。这时黥巾跃出丈余远,跳出他的进攻范围,秋月还在低头闷攻,他忽的抬头一看,“人呢!”

“在这儿呢!”黥巾说道。

“妈呀!还没挂彩!”秋月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喊我妈我还真受不起,要真生你这种孽种,生下来就把你掐死!”黥巾说道。

“臭婆娘,你占我便宜!”秋月刀指着黥巾说道。

“占你便宜你又能怎样,就你这点本事来降我,够难为你啦,不如我教你两招!”黥巾翻身来到秋月面前,“双刀在手,出招看刀走!”说着双刀象雨点般攻向秋月,他哪接得住,胡乱的挥着刀,几招下来身上开了几个口子。

“不玩了,你这婆娘够狠的,把你接过门不等于接个娘回来了吗?不玩了!”秋月转身想走。

“想走,没那么便宜!”黥巾就地一个翻身,追上秋月,一刀照他颈上而来,秋月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春雷、夏雨、冬冰见此情景哑然无声,“死了就死了呗!这么俊的娘们你们还等什么?”秦九功说道。

春雷拿起铁叉向黥巾奔来,再不敢夸海口了。“小姐稍歇!我来啦!”祝强提刀迎向春雷,转眼间便打成一团。

秦九功见状又喊道:“你们等什么,上啊!”

夏雨和冬冰分别使的是长矛和双鞭,“看我们的!”二人说着向黥巾杀来。

白皮这时也跳了出来,“秦九功,你休想养精畜锐,夏雨、冬冰,毛小子,白皮等的就是你们。”

“咱好久没练练了,我也跟你们玩玩!”冯五说着也出了阵。

“打架哪能少我!”严六也跟了出来,于是四对三拉开了战局。

且说春雷的那杆铁杈使得不赖,祝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甚是吃力,十余招后他一杈刺向祝强,祝强用刀一挡,刀正中两小支内,他猛的用力推,祝强无法脱身向后退了数步,忽地铁叉转动起来,将祝强手中的刀绞落,祝强只得徒手相搏,春雷穷逼不舍,又一杈刺来,祝强闪身将杈擒住,春雷左手屈肘向祝强攻来,祝强腾出左手挡住,春雷顺势伸肘开来,祝强再挡,可是力气不如他,不由得整个身子向后退,春雷又忽的左手握杈,右手一拳直奔祝强的面门,这拳来得快,祝强躲闪不及中了一拳。谁知春雷右脚撩起,一脚正中祝强胸部,祝强支持不住,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双肘撑地。春雷哪肯放过他,接着举叉猛刺,叉叉都想制他于死地,黥巾有些担心,祝强这时已无法起身,春雷却也久扎不中,他怒气填胸,于是跳起身来,打算一叉结束战局,欲速则不达,又没扎中,叉却被祝强双手抓住,春雷用力的踢着祝强,祝强却毫无还手之力。黥巾见势不妙舞动双刀忽地侧身将左手中的刀掷了出去,春雷防范不及,刀刺在他后胸上,黥巾就地一滚来到春雷身后将刀抽出,春雷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秦九功大怒,“臭婆娘,你使阴的,看老子抓住你,骟了你的话就不是秦九功,拿刀来!”

一喽罗扛出九环大刀,那刀足有五十斤,刀背厚实,刀刃闪闪发亮,秦九功拿过刀在手中一舞,只听得呼呼生风,黥巾也摆开了架式,秦九功大声吼着冲了过来呼的一刀向黥巾的头斩来,这刀足有千斤之力,黥巾俯身躲过,他刀锋一转,又朝黥巾削来,黥巾用双刀一挡,力到处黥巾脚底在地上滑出尺余远,黥巾这才想到祝强说过,不能跟他硬对硬,秦九功上前一步再次施力于黥巾双刀上,黥巾仰身将九环刀送过身去,摆脱了这招。别看那九环刀笨重,在秦九功的手里如同牛刀一般,攻守有余,他们打了四十招不分胜负,秦九功的喽罗抬出锣鼓为秦九功助威,秦九功越战越勇,一招秋风扫落叶地上尘土随之扬起,黥巾翻身向后,足退出一丈多远,秦九功举刀正准备杀过来,黥巾左手出刀向他掷来,与此同时另一把刀也向他颈部飞来,他提刀将向他胸前刺来的刀挡飞出去,扭头躲过向他颈部飞来的刀,正在他得意之时万没想到那刀竟能回旋过来,一喽罗高喊:“寨主当心!”秦九功转头向后看,此时刀已切断了他的咽喉,秦九功掷刀倒地。此时夏雨和冬冰也相继战死,寨中的喽罗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祝强高喊:“从今往后小姐便是我们寨主啦!黥寨主!”

众人也齐喊道:“黥寨主,黥寨主……”

黥巾被祝强、白皮、冯五、严六等人拥为寨主,推上了寨主宝座,之后黥巾论功行赏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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