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们闪烁着智慧的小火花

无论何时,皆始于当下,过完今日,方有明日,却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春回花还来,有的人未必能够回来,梁上燕,岁岁长相见,有的人最后一面,不过一次平常的分别。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出现,挽留不了一个人的离开,真就人事难料,天命难违,世间的一切意外,似乎早有注定。久而久之,不期而遇的惊喜,突如其来的离别,都会淡然接受。
若愚的大时代里,文人们闪烁着智慧的小火花,数不清的鲜花与浪漫,失散于时代的流水里。前尘往事,如一层茶垢,浆在眼前,由不得时作例证,却是兴尽悲来。生命中多少珍贵片刻,源自微不足道的小事,或多或少,每个人都有讳莫如深却至老不泯的情感,时光逝,存在过的一切,都会消失。有过曾经,已然足够,你成为别人的故事时,我已不再是那个讲故事的人。看来还是幼时好,天黑睡觉,一觉天亮,没有辗转反侧之思,也没有潸然流下的泪,枕头里没有心酸的泪与发霉的梦,故不必晾晒。无所事事,才是应有尽有的童年,“所有的大人曾经都是小孩,虽然,只有少数人记得”。
不求头高人一尺,但当下多走的每一步,都在拉开与别人的间隔,这便是今日与明日的距离。差别没有优劣之分,距离则有远近之别。天赋异禀者,寥若晨星,多数人一个人撑伞躲雨,孤单地翻山越岭。万事皆有可能,无需接受外在的定义,哪怕是自己怎样认为。遇到问题,总想着回避,懒惰既久,稍作努力,便以为是拼命。能克己,方能成己,所谓不拔之志,就是一次次咽下委屈的包容迁就,运气不佳是命绌,灰头土脸乃自弃。
少年踌躇,仗剑天涯,出门却是劈头盖脸的冷眼冷言,即便仰天大笑的李白,也谄媚过炙手可热的杨贵妃,“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听上去有一种永不餍足的过分。审美需求与生存需求,毕竟不同,能生存,才有远景,有远景,才有情怀,没有人能穷尽诗意,经典文本包含有再生的可能、不断追问的可能。文学趣味中,除却超世之才以及独特的艺术感受力,更多源自所处的教育背景与社会地位,以及由此形成的场域氛围。凡人敬佛,皆敬其法力,而无敬凡人之慈悲者。利中取大,害中取小,从来不是看一个人品行,而是看此人与自己的关系。见过的人越多,越知道想待在什么人身边,去过的地方越多,越知道该回到什么地方,故曰信息海中学会判断,较之得到信息更为重要。
躲开唾沫四溅的纷争,不再拆穿色彩饱和的假象,学会习惯性点赞,成熟文人的生存一技,不过尔尔。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受青眼者,谪仙李白算一人。荣乐止乎其身,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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