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年底,我调入文联。2015年,开始分管《枣林》的编辑出版工作,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枣林》进行改版、重新包装设计。因为分管的缘故,撰写卷首语的任务理所当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这一写,竟然写了7年,直到现在。虽然2017年2月我调出了文联,编辑部的同仁们认为我工作认真,写的也较为专业,就一直让我写下去。中间我也推辞了几次,但无人“接盘”,只好勉为其难,继续硬着头皮,从事着这份“光荣”而且“不留名”的工作。初识《枣林》,应该是1989年参加工作那一年。因为我现在还保留着1989年《枣林》出刊100期的两份报纸。至于是怎么得来的,早忘记了。1992年4月26-28日,我携带着诗歌评论《沉默自然中的精灵----吴晓诗概论》,参加了在浙江师范大学举行的“吴晓诗歌作品讨论会”。吴晓老师是我在大一时的写作课老师。参加会议的有来自义乌文联的张含贞,跟他交流了一会儿,知道了家乡的一些文学活动,包括这张文学小报。不要偷笑或哂笑我的孤陋寡闻。本同志一直在偏僻乡下学校读书,对于家乡有这么一份文学报纸,确实是知道的比较迟。高考前的紧张不用说了,1985年考上大学以后,也一心扑在功课上,虽然学的是中文专业,但真正对文学入门,是在大三以后。有一天晚上坐在浙师大东大教室里看小说,记得是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看着看着突然感觉一下子开了窍,于是开始文学创作。《探微------一个男大学生的日记》刊登在学校刊物《黄金时代》的头条,感觉暗藏着能量正在释放。参加学校的“影评大奖赛”,又得了个二等奖。有一段时间又迷上诗歌,于是找大量的诗歌作品、诗歌理论、诗歌评论来看,看着看着冲动起来,于是每天一首诗。实习以后,又写了篇3000字的散文《初为人师》,发在校报和《当代教师诗歌散文选》中。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城郊学校教书。一边认认真真教书,一边认认真真做着学校的文秘工作,没得空闲。因此,这一份纯粹的文学小报,一直没有走入我的生活。这里,插入一个“小插曲”。高中时候,也曾经有过一次“文学活动”。那时,我在赤岸中学读高中,有一次,听说著名作家、教科书中《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的作者丁玲来冯雪峰故居参观,于是随着一大群人尾随在丁玲坐着的吉普车后,跑了一阵,直到看不见吉普车过后扬起来的灰尘。请别笑,这确实是我在学生时代唯一的一次“文学活动”。
跟张含贞认识以后,跟《枣林》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些,但他从来没有向我约过一次稿。1992年下半年,我心血来潮向《枣林》投了一首诗歌《红旗,一种信念》,在12月出版的《枣林》上刊发了。其时,我还在学校的三尺讲台上当着“猴子王”。1993年4月,我调入义乌报社工作,与《枣林》的接触就渐渐多了起来。但因为报社有考核任务,很少有时间搞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作品发的不多。1997年春节过后,我已经在报社副刊部工作。记得三四月的一天,文联秘书长叶经韬找到我,说准备将《枣林》改为《枣林文艺报》,从纯文学向综合性的文艺报转换,让我参与《枣林文艺报》的最初框架设计和编辑工作。根据他的意见,我们商量后,对版面做了定位:第一版,文化文艺新闻;第二版,作家动态、明星新闻;第三版,文学作品;第四版,特稿、报告文学等(要求半版或整版)。目的是为了增加报纸的可读性。根据这个定位,再向各位作家约稿。同时利用我在报社副刊部工作的便利,匀一些稿件到《枣林文艺报》。最初的几期由我画版面。所以大家看到的最初几期《枣林文艺报》,与《义乌报》的风格是很像的。因为我在义乌报做着编辑工作,所以不敢在《枣林文艺报》上署上编辑的名字。这是我在《枣林》上第一次做着“幕后”的工作。这项工作大概持续了大半年时间。白驹过隙,时间到了2007年,有一件事情梗在我的脑海里,必须得说一下。前面提到的张含贞,开始来向我约稿了。2001年开始,《枣林》改成了杂志,成为一本纯文学的季刊。2006年起,办刊经费由市财政全额保障。市文联领导很想把《枣林》办成一本高雅的文学刊物,于是邀请已经在杭州打拼的张含贞回来主持刊物的编辑。张先生不负所望,2007年第一期,采用牛皮纸封面,目录页作者的名字挂在标题下面,高高低低,像挂着一串串铃铛。内页标题竖排,下面斜排着作者简介、创作感言等。如果有照片,用大黑色块包围。设计端庄大气,很有现代感与时代气息。第一期出版后,耳目一新,反响良好。于是,第二期向我约稿,说要搞一个专辑,两个页面。我听了当然乐意。
于是,挑选了十首自认为比较满意的诗歌,发给了张含贞。张先生也履行诺言,以“朱庆平诗选”的形式刊发了一个专辑。杂志出版后,正在我希望得到好评之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宣传部长看了这一组诗歌后,非常不高兴,说我不务正业,没有在全心全意办报纸(其时我顶着《义乌商报》总编辑的帽子),而是分散精力在搞“旁门左道”。搞得我一段时间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在任何报刊杂志上发表文学作品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文学前辈们有那么多的笔名了。时光流转,2015年,以前的“旁门左道”终于变成了“正业”。从2015年开始写卷首语,6年半,加上几期增刊,38期,接近4万字。字数虽然不多,但同一个“标题”的命题作文,又不能重复已经说过的观点,还真的是“绞尽脑汁”、“想破脑壳”了。
卷首语,必须把全部作品看完以后,才有评论的资格、才有感想的触发、才有所要表达的观点。这就逼得我认认真真的看完每一期稿子,也使的我对全市的文学创作状况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我从国家对文艺创作的扶持、义乌市近几年对文艺创作的奖励、文艺人才的培养、文艺创作的方向、作家怎样紧跟时代的背景开展创作、怎样打造地域文化、地域文化的作用、文学作品的标杆作用、文学的社会性和个性的关系、文学的亲近性与可读性、文化对地区发展的作用、文学的社会意义、文学的现实主义创作态度、文学作品的宣传意义与感染力,等等等等,从各种不同的角度,结合当期所刊发的作品,进行评述。有宏观的概述,也有微观的分析,更多的是叙说概况、文学理论的传达、作品的简要评述、感想等等。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引导,结合自己的理解,把我在课堂上所学的知识,对文艺美学的理解,对作品的鉴赏,通过比较委婉的语气表达出来,起到提醒与借鉴的作用。虽然其中有的观点不甚准确,甚至以偏概全,但大致方向不会有大的偏差。好在这是一个宽容的时代,说错了,有人会为你纠正,但不会上纲上线。当然也更欢迎更多的人参与到这项工作来,来轮流“值班”。百花齐放,才能百家争鸣吗。
通过阅读,我结交了一批新朋友,知道了“后生可畏”这个词的含义;知道了走出义乌的作家们是怎样大展宏图的;知道了新老作家最新的创作状况;也把市域外的一些义乌作家作品介绍到市内来,让大家学习观摩;更多的,自己也在不断的学习中得到了提升、获得了滋养、开阔了眼界,从岁月中得到了沉淀。小时候我家没有枣园,只看见过在贫瘠的黄土坡上枣园的小主人拿着长杆打枣的快乐。在那没有零食、甚至是饿肚子的年代,我只有羡慕嫉妒恨以及一双眼巴巴望着枣树出神的眼睛。在本公众号发布的作品,同时会在腾讯内容开放平台【企鹅号】、【360图书馆】等主流平台网页版同步刊出。敬请作者前往关注并收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