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寻人!我是胡同口老谁家的小谁!

2021,致我的发小儿们:

咱的关系可能是同学,

可能是街坊,可能是旧相识…

但同学总会毕业,邻居也会搬走,

旧相识越来越少…

唯独这几个人,

就算我们多年不联系,

见了面一样可以敞开心扉谈天说地,

这就叫发小儿!

要想成为发小儿,

认识三五年的可不算,

起码得是儿时一起撒尿和过泥、

上房揭过瓦的…

咱还得志趣相投,

住的距离超不过两条胡同儿去,

自然而然就成了发小儿。

我的发小儿啊,

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里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桥段,

说来也真是可笑,

其实就是放学能去你家蹭游戏机玩罢了!

坦克、魂斗罗、炸弹人......

那些年的决斗,每次我都能赢你~

你还记得么?

小时候你奶奶总偷偷给你零花钱,

还不能告诉你爸妈,

结果全让咱俩拿来买冰棍了,

还必须是“双棒儿”,好分!

你还记得么?

咱俩那时候比着吃干脆面攒水浒卡,

家长给的餐费全买了成箱的小浣熊,

一天吃八袋儿都不腻…

但宋江卢俊义永远吃不出来!

我的那套,后来搬家全让我妈给扔了,

现在一想,真是可惜!

你还记得么?

那年在镚儿厅门口被一群高年级的孩子截了,

是你替我挨了俩嘴巴子,

到现在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句“谢谢”

你还记得么?

我学习不好,不爱写作业,

那会儿你是英语课代表,

每次收作业的时候你都对我网开一面,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糊弄过去了。

后来老师让作业里必须有家长签字,

上中学的你,写得一手漂亮的连笔字,

于是每次就让你给我“代签”。

那时候的胡同是咱俩的天下,

踢足球、拍洋画、玩弹球、摔方宝,

玩红灯绿灯小白灯。

你带上个大沿儿帽装警察,

而我总是扮演那个小偷!

“站住,别动!”

刚有红白机的时候,

咱俩总是趁你爸妈不在家的时候偷着玩。

后来你妈上我们家告状,

完事咱俩一人挨了一顿揍。

每次去你家,准都吃一个肚儿歪,

咱妈做的饭,真不比那大饭馆里的差半分。

那时候咱们都有外号,

什么刺猬,耗子,燕巴虎,小胖子!

如今,多么希望有人迎面过来,

喊上一句我那时的外号啊!

小时候班里总是传出谁和谁走的近,

当时被说成你媳妇儿的人,现在又在哪呢?

现在想想那些年干的傻事儿,

真是太可笑了:

你在胡同里踢过球吗!我踢过!还赔过玻璃!
你在胡同里放过屁帘吗?我放过,还绕电线上了!
你在大槐树下拍过洋画吗?我拍过!手肿了!
你在杨树下玩过弹球吗?我玩过!一哥们被杨喇子刺着了!浑身肿了半个月!
你在护城河里捉过鱼吗?我捉过,用裤子当口袋穿裤衩回家的!
你用汽枪打过路灯吗?我打过,还挺准的!
你在景山万春亭石台上睡过觉吗?我睡过!大夏天,冻醒了!
你在后海游过泳吗?我不会,但被哥们踹下去过!水太多喝不完!
你花过五毛坐地铁吗?我坐过,转了好多圈!

那些年,我们没什么钱,

但我们拥有的是欢乐…

我们去八一湖划船,去什刹海滑水冰,

去工体滑旱冰,去陶然亭爬雪山过铁索桥,

吃着三分一个的白油饼,喝着二分一碗的白浆…

那时候窄窄的胡同显得很宽!

天总是那么透亮!晚上还能看到星星…

但记得有一次放学回来,

看到你家院子口儿墙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

当时不懂什么意思,后来直到你搬走了,

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上一声再见!

在咱这个几乎全是独生子的一代,

这无异于“亲兄弟”的骨肉分离!

直到六七年后,大学时候流行玩校内网,

我才在茫茫同学里又找到了你,

那一刻的我,热泪盈眶!

现在的你我都忙,

三五个月不说句话也是常有的事儿,

毕竟咱都成家立业了,

可心里却总惦记着对方!

现在整日穿梭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多想有个人像儿时那样,

陪我说说童真的梦想,幼稚的计划。

多想有人再喊着我的小名儿,

和我在胡同里疯跑!

(摄影:赤耳)

原来世界上有这样一种挚友,

无论相距再远,无论多久不见,

都可以彼此陪伴,一直到老去。

这就是发小儿。

就是那个一个烧饼合着吃,

一根冰棍儿轮流舔,

一把瓜子分着嗑的人;

就是那个不论有好事坏事,

永远第一时间给你报信的人;

就是那个不管你官大官小、钱多钱少,

一见面就不停地数落你,

而你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的人;

就是那个平时多年不见,

但见面却一点儿也不生分,

立马儿就跟老熟人一样无话不谈的人!

2021年,也许我们依旧各自忙碌,

也许我们依旧聚少离多;

但请收下我这份最真诚的祝福:

你的欢乐将永远是我微笑的动力!

因为此生你是我的发小,我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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