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最赚钱行业的人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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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周   排版:@小师哥

指导:@qiu&成吉思春

本文转自:BOSS直聘(ID:bosszhipin)

2020年最赚钱的行业是哪个?很难给出一个定论,也许是主播、也许是在线教育、也许是口罩;那么最惨淡的行业又是哪个?健身、餐饮、旅游,还是影视?

除了巧遇风口和惨淡经营的行业,2020还出现了一些新的职业,比如共享员工、核酸检测员等。

我们找了几个2020最具代表性行业的从业者,聊聊他们的2020。

共享员工:我做过最理直气壮的兼职

疫情期间,部分企业遭遇用工荒,同时很多企业开工困难,共享用工这一形式应运而生,成柳(化名)就是其中之一。

成柳是北京一家饭店的夜班服务员,负责晚间顾客招待。按照往年经验,春节几天是他们饭店最忙碌的时间,但今年春节她只能在宿舍度过。按照饭店防疫要求,所有员工都住在宿舍不准外出,每天有人把饭菜送上门。整整一个月时间,成柳和同事们每天在宿舍吃饭、睡觉,唯一的工作就是接受饭店安全培训。

没有工作,饭店也不会给他们足额发放工资。成柳家中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儿子、一套还在还贷的房子,没收入怎么能行。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成柳都考虑过出去找个送外卖之类的兼职,但因为家人强烈反对,最后作罢。直到三月份,她在饭店组织下,报名来到一家商超担任捡货员,成为一名共享员工。

“我觉得就是一份兼职,区别就是这个是老板帮忙找到的,其他兼职是我们自己找的,而且这份兼职干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

成柳没听说过共享员工这个词,那时候就是单纯把它当作一个挣钱的兼职。

“老板说给大家找了一份兼职,去干的能全额拿到工资,愿意去的找他报名。我第一个就报名了,店里大部分人也都报名了。”

在商超,成柳负责为电商订单捡货,顾客网上下单后,成柳在超市内快速把货物找齐,交给配送员送货。这份工作的难度在于快速找到顾客需要的货物,避免订单超时,需要在不同楼层之间来回跑动。除了刚开始不熟悉货物位置配货有些慢外,成柳没遇到太大麻烦。“就是一份工作,累点忙点都正常,能挣钱是最重要的。”

两个多月后,疫情缓解,成柳重新回到饭店,结束了这段共享员工经历。“我不太懂你说的共享员工。你问我这段经历有什么收获其实也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挣了点钱,房子没断供。”

在线教育:最大的成就是在家陪父母半年

2020年最火的行业,在线教育肯定是其中之一。

疫情期间铺天盖地的广告让大家记住了多个在线教育品牌的名字,很多人或主动或被动地接受了这种培训形式。但对从业者韩勇(韩勇)来说,最大的收获却是在家陪了父母半年。

韩勇在一家教育机构负责高三一对一教学,原本课程是线下为主线上为辅。因为这波疫情,课程完全转到了线上。春节假期,韩勇就接到通知,节后所有教师暂不返京,所有课程在线上完成,教师要做好对应学生和家长的沟通工作。

“像我们年轻老师视频上课都比较顺手,很多年长的老师就很不习惯,忘记关摄像头、家人乱入之类的事情一开始挺常见的。开始几天系统还偶尔会崩,我又重新捡起了闲置多年的QQ号。”

春节期间,韩勇公司在内的多家在线教育品牌广告打得铺天盖地。但对于从业者来说,感受并不明显,韩勇对那段经历最大的感受就是“在家有人伺候真爽”。

从春节到九月份,韩勇的课程都是在线上完成,公司也没有要求老师返京。毕业后一直北漂的韩勇,因为这波疫情和在线课程在家待了半年之久。

韩勇每天五节课,从早上八点开始,两个小时一节。每天七点半起床,妈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吃过早饭开始上课。期间,父母偶尔进来探视,送个饮料、水果,午饭、晚饭都是到点就做好。

“除了上课,其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在北京舒服太多了,还省钱。如果没有他们偶尔乱入我的课堂就更好了哈哈。”虽然父母偶尔抱怨不能看电视、不敢大声说话,但韩勇知道孩子能每天在眼皮底下他们是很开心的。

在很多人眼里在线教育从业者在2020这个风口都能赚得盆满钵满,韩勇说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教育培训这个行业总的蛋糕并没有变大,只是疫情影响,原本属于线下的那块蛋糕被线上抢走了。在这期间,机构和学生、家长逐渐接受了线上的形式。”

韩勇所在的部门由于是线下转线上,业务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一直没能恢复到去年同期水平。“老师的收入主要是课时费,学生多收入自然会高,今年学生下降收入有一些影响。”但他公司的线上部门则迎来业务爆发增长,此消彼长下,整体上公司业绩并不差。

因为这次疫情,韩勇所在部门更加重视线上,开发了自己的上课软件,并把部分课程转移线上。韩勇说,这种变化其实是疫情带给整个教育培训行业最大的影响。

健身教练:平均月增一个新会员,没关门就是成功

从六月份开门营业至今,陈斯的私教工作室总共迎来了六个新会员,平均一个月一个。

“这点新人加上之前的老客户,大体能维持工作室的收支平衡,今年相当于一分钱没赚到。”

春节前两天,陈斯带着抢购的几包口罩从北京返回湖北宜昌老家。路上他还在嘱咐几个学员春节期间保持锻炼控制饮食,沟通春节后的训练计划。那时候他没想到,再次返回北京是四月下旬。返京后开工没几天,新发地疫情爆发,健身房再次关门,直到七月份才再次开张。

陈斯原本是一家连锁私教机构的教练,今年疫情影响,店铺周围一家健身房倒闭,陈斯和朋友商议后一起接手,当上了老板。

“当时接手是觉得能撑过去,疫情结束后,大家关注到健康的重要性,会更愿意给身体花钱。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

开业的下半年里,陈斯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迎来大量新会员,一个月一个的新增让他很头痛又没什么对策。

之前,他招揽新顾客的主要途径是小区宣传、地铁口地推和商场客流。如今,小区物业拒绝再和他们搞健身活动,商场客流也一直没有恢复,地铁口的传单也基本石沉大海。陈斯还尝试过在大众点评等网络平台推广,也没能看到效果。

健身房不好推广,陈斯又考虑尝试推一下自己。他注册了抖音快手账号,学着那些健身网红拍摄健身视频、教学短片。这个尝试同样以失败告终。陈斯总结自己太没有特色,既不有趣也没有特别的才艺,单纯的身材好并不能吸引人,因为网上其他健身教练身材也不差。

“不管怎么说,今年总算是撑下来了,没关门就是胜利。冬天原本就是淡季,也不打算做什么新尝试了,过完春节再看看。实在没有起色,就只能另谋出路了。”

外卖小哥:无接触配送挺好,能一直持续就好了

一篇《被困在系统里的外卖骑手》,让外卖员这个群体在疫情后又一次进入全民视野。当时,两家外卖平台都出台了相应的政策延长配送时长,缓解外卖员压力。

做众包骑手三年的龙哥说,他听说过这篇文章,但没看过,也没感觉到之后配送时间和管理有丝毫的变化。

龙哥今年48岁,来北京接近十年,主业是饭店配送员,兼职众包外卖骑手。众包骑手的意思,就是个人注册自己配送自负盈亏,类似网约车司机。

每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忙完饭店的配送,龙哥就开始骑车送外卖,送到下午三点午间高峰过去。晚上十点饭店下班后继续配送,直到凌晨三四点。因为儿子赌博欠了一屁股债,龙哥只能这般起早贪黑玩命挣钱还债。

疫情期间,龙哥享受了最轻松的一段外卖经历。所有小区都不允许进入,外卖送到门口放在架子上给顾客打个电话就行,不用爬楼、不用等电梯、不用挨家挨户敲门,完全不用担心超时的风险。但轻松有了,钱就少了,疫情期间外卖数量明显下降,饭店业务也不景气。龙哥饭店工资加上外卖,一个月只能挣到五六千,在疫情前这个数字一直是一万多的。

一切恢复正常后,龙哥短暂的轻松经历结束,又开始紧张送餐的日子。系统默认同时最多接十单,如果骑手一直开着系统就会一直派单。骑手手里同时那么多单子,只要其中一个出点意外,比如出餐慢、顾客迟到等,剩下单就会迟到。

“顾客点的那个饭店出餐慢了一般都能理解,但骑手因为送别人的外卖导致迟到,很多顾客就不能接受了。我被骂过好多次,看着和我孩子差不多大的人那么骂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但只要不投诉、不退单,骂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部分顾客还是愿意理解的。”

这几年里,龙哥闯过红灯、穿过马路、也有过逆行,他说很多时候确实是没有办法。一个投诉一两百,一次退单就要自掏腰包,龙哥很缺钱,不想有一点损失,只能承担风险。

“这几天大山子出事了,我知道消息第一时间看了我的配送记录,还好近期没去包子铺取餐,不然又要半月没钱挣了。”

本文来源于:BOSS直聘(ID:bosszhipin),作者:@周周  排版:@小师哥。BOSS直聘,出得了硬货薪酬报告,写得了职场百态,还能增加怪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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