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处（外一首） ——刘文峰
向何处（外一首）
文：刘文峰
听从某种未知的召唤
我们向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太阳
没有星光
我们鱼贯而行
眼睛大睁
盛满了稻草的脑壳
就要浸入沤物的死水
向何处？餐厅吗？
茶饮无味
餐点千篇一律
只是牙齿机械地咀嚼
我们等待上船
时间这位老妇
坐在渡口
手里编织着篼网
不为捕鱼
只为套在我们身上
给那个男人一脚
让他醒醒
于是认出恐惧的嘴脸
它搅动沉沉的空气
人们互相碰撞着
四散奔逃
我们是被淹死了呢，
还是从此有了生命？
哑女
他们说你是个哑巴
这千真万确
你说不出金句
也吐不出象牙
这只怪生育你的父母
你从生下来就不会说话
但是你会愤怒
你会痛苦
你会思索
那时你的眼睛
一会儿闪光
一会儿暗淡
像火苗烧灼
像新雪罥树
但是别人的呶呶不休
你听不见
那些词儿跳来跳去
像不停啃啮的老鼠
你凝望夜空
星星清凉的致意
你对答得体
你凝望湖面
你也和得出
湖水蔚蓝的歌声
在宇宙面前
你眼明耳又聪
你是一个哑女
因此你浑身长满了嘴巴
作者简介：刘文峰，笔名文峰，山东省德州市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喜爱读书码字儿，相比读书码字儿，更爱种花养草。曾在《朔方》、《凤鸣》、《鲁北文学》、德州晚报等杂志报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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