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毕竟还是在向前走的

最近的时事,我写的和说的都有点多了,不免就收到了一些不同观点与当头棒喝,想想他们说的,其实也有些道理。于是我就又开始了反思,然后明白一个道理:历史毕竟还是在往前走的。哪怕是螺旋式地前进,或是表面式的轮回,除了年份数字在变大外,历史也是在前进的。虽然有时候是这儿前进一下,那儿倒退一下,有时候是这儿停滞一下,那儿前进一下,还有的时候,眼见的这儿和那儿,都似乎是倒退或者停滞,可是,在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前进在继续。

比如对于我们最关注,而又不能说不好的那个事,其实改变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比如100年前,中国经历了洪宪与张勋,可是历史却并没有倒回去,相反,人们更加明白了那只是一场闹剧。对于当下,有人以为回到了五六十年前,其实不会的,肯定是回不去的。那点小小的改动,不过是名实相副而已,事实是那样的,文字也就改成那样了。除了我们的观感上的不好外,还是有许多好处的。比如他把身家性命全绑在两个一百年的那些事上了,必不会偷懒,必不会推卸,骨头必然得啃,浑水也定然要趟,磨磨唧唧干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事,几年就干成了,何尝不是好事啊。有人愿意拼了死命替你拉磨,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这买卖,其实他亏的比你我多多了。

当然了,这里头不好的东西也是有不少的,但是两相抵消,还是好的多一些。我想象的“文死谏”的传统早已不在了,场面上到处都在热烈鼓掌,难道就是真的没有男儿,计划生育总念叨的性别比失衡的问题倒转了吗,有点,但也不全是。妥协与务实,这是现代社会的核心精神,只是我们的国人总缺这些,觉得真正的勇士,要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对于死人,我们见的太多了,陶渊明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你死了,过不了几天,就被忘记了,有什么意思。自己的馒头自己吃,自己的日子自己过。道路固然曲折,我们还是可以相信前途光明。

最近,木心先生的文章很流行,比如那句话: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这显然满足了我们小资情调的口味,于是,我们觉得好的不得了。事实上,却并不见得。只是因为不能活在当下里,我们才喜欢回忆过往。只是因为没有办法面对时下的困局,我们才无休止不厌其烦的说当年也曾阔过,祖上也曾阔过之类的。只是有些很直白,我们易于察觉,有些很唯美,又契合了我们的痒处,就觉得似乎真的就是那样了。

比如以前的东西很便宜,可是人们冬天只能吃大白菜。从前的房子不贵,可是很多人挤在一小间里头错不开身。从前一个人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于是就有了许多人仰人鼻息,唯唯诺诺,常常为几块钱折断腰,失尽尊严。从前的社会很好,只是因为太多的丑陋你我并不知道而已。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如果一句话作结的话,我想说的是:人生实苦,但还是可以足够相信。

再说一句的话,那就是,当今时代,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面对不能改变的事,坏的不要让它变得更坏,还不够坏的,可以让它往好的方向去走。人还是要开阔些,而不是偏执,哪怕是苦中作乐,也并非全无意义!

好了,这个事可以过去了,以后可以关注下大部制什么的了。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方案,但应该会减去不少机构,没事干想扯淡的部门少了,扯淡的事也会少很多,这是个大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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