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邀恩宠?龄官,她独得黛玉缘法

不敢说龄官龄官对于自己的苦楚过于执着,却敢说龄官真的算是《红楼梦》中比较幸运的女孩子了。

何幸邀恩宠,龄官第一次正式出场,就得到了元妃的格外垂青,那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吧?且说龄官这人,身为下贱,却也心比天高,她的梦想是自由飞翔,除了贾蔷,她又何曾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呢?其不讨人喜欢,也就似乎要比晴雯还甚了。

可是偏偏的,贾元春一见到她就投了缘。而且,她也是在贾元春面前耍了个性的。元春却丝毫不计较,说:“不可难为了这女孩子,好生教习。”除了前面的赏赐,竟还又额外赏赐一些财物。这又该是对龄官个性一种多么大的鼓励。往后,人们也自是会更加地不敢小看了龄官吧。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元春如此,恐怕不仅仅是龄官戏唱得好,因此就当上了追星一族吧。爱屋及乌,龄官幸得恩宠,似乎当从林黛玉身上说起。

元妃踏进大观园,与贾府女眷寒暄初歇,久闻黛玉、宝钗大名的元春,立马就召见了这虽属外眷的贾府“二美”。元春也是好雅的才女,面对大观园如此景致,要让宝玉与姐妹们作诗,也就成了当晚的重头戏。

女子们才华横溢,诗作均是一挥而就,薛林二人的诗作,元妃立马就给出个与众不同,绝非她愚昧所可及的评价。这也就是贾元春初次表扬林黛玉了,只有没有在薛林之间分出个伯仲。

宝玉似乎就总是比人家慢半拍。最先为宝玉急得满头大汗的是薛宝钗,也就第一个到宝玉身边转悠,因而成为了宝玉的一字师。林黛玉呢,似乎并不是为宝玉着急,而是宝玉没得到尽情施展,蠢蠢欲试,想做宝玉的枪手。于是就给宝玉来了一首《杏帘在望》。

四首诗作一并呈上,看毕,元妃喜之不尽,说果然进益了,又指“杏帘”一首为前三首之冠。这也就是在短时间之内,元春第二次表扬林黛玉了。
之所以把这理解为元妃对林黛玉的表扬,是因为把元妃当作傻子似乎更近情理一些。宝玉写作之时,也就薛林二人去了他面前转悠,而宝玉又是在大众面前创作,薛林的大部分之行为,也就必然尽受元春眼底了。因之,宝玉诗词作得好,元春也丁当会斟酌其中的水分吧。如果都作得好,还好一点,独独一首好,元春又怎会不起怀疑?

嫌疑人,也就二位,那么到底是谁呢?如果我们相信元春的才华,相信元春的的审美能力,其也就会在一瞬间判断出那首《杏帘在望》非黛玉之作无疑了!

因乃黛玉之作自成风骨,非黛玉不能作此诗。前之《世外仙姝》,目下之《杏帘在望》,风格是多么的相似。此二作,清新自然,红尘内外遥相呼应,诗中境界相得益彰。——一首写的是仙境之唯美,一首写的是人间桃花源。元春业已代表皇家,看到如此描摹太平天下的诗作,又怎会不爱不释手?反观宝钗之诗作,虽属雍容华贵,却也俗气熏人。

于是,高下之分,诗作之归属,在元春的心目中也就一目了然了。她夸赞宝玉,其实就是在夸奖黛玉。

游幸之后,贾政托付元春对大观园所题匾额对联进行斟酌定夺。自然,删改之权,全全赋予了贾元春。而林黛玉所拟之作,均一字不曾删改。若果说,元春对于黛玉的一切,以前还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如今眼见为实,她也就真的是一下子被黛玉所折服。

而这种被才华折服的情状,更深刻的应当也有着对于个性的一种认同吧。元春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林黛玉的个性吧。黛玉之“不合群”,元春会耿耿于心,而对黛玉心生芥蒂吗?显然事实证明,元春不是那样的人。元春宽容龄官,传达出的就是其对黛玉个性的一种包容。

龄官可是《红楼梦》最像林黛玉的女孩子,不止个性像,外貌也极像,后来王熙凤说龄官活像一个人。相信,元春第一次看见龄官也看出其极像林黛玉的吧。那次她独独点名赏赐龄官,要知道,龄官唱得再好,也不至于这样吧。如此一见就生怜爱之心,其与林黛玉外貌相像,真的是个不可忽略的考量因素。何况林黛玉的那两首诗作写得是那么棒?元春又听了动听的音乐,爱屋及乌,不可能也成了可能。

后来,龄官唱戏,贾母也是独以叫出了龄官来,要额外赏赐,与元春的行为是多么相似。龄官,她也真是投了黛玉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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