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49:从两部电影说起

49.从两部电影说起

昨天很晚上去恒大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不说制作效果如何精良,只想说电影的结局很无奈,似乎有些事尽力了也无法改变,因为这一只正义之师没有阻止到灭霸的阴谋。

看了电影回来突然就失眠了,也许是生物钟临时搞乱了,于是就打开电视看,我被一部电影吸引了,这部电影已经放了30多分钟,不知道片名,只是讲一所学校发生了奇异事件,这所学校违反校规的同学都会被神秘的出现的教导室拉进去,被已经死亡的教导主任教育,然后被折磨之死。这部电影很恐怖,后来网上查了一下名字,叫《校墓处》,电影把学校形容成一个阴森森的,灭绝人性的,用传道授业粉饰起来的监狱。我想导演曾经应该是被罚面壁思过,所以电影里面,墙壁上有恐怖的人的影子,有让人恐怖的声音。

教导主任被丑化成恶魔,这是万万没想到的。学校的一个功能是规范人的行为,培养淑女与君子之地,无奈有些调皮和任性的孩子,引导无用,只得采取一些强制措施来管教。但是有人就会盯着学校的教育说事,却不关注事件的前因后果,让学校很被动。我们发现,往往越负责的老师,越容易被投诉,稍有不慎,就被人扣上违反师德的帽子,让很多人不寒而栗,明哲保身,不再管教孩子。于是孩子越来越放肆,行为越来越乖张。

班上有几个孩子烟瘾特别大,我在班上强调了吸引的危害,观看了相关视频,告诫这些孩子慢慢戒烟,尽量不在学校里吸烟。但是这些孩子却将苦口婆心的劝诫当耳边风,几乎每节课下课都要团伙去吸烟。星期五,我看到他们团伙出去,我就警告他们如果去吸烟,回来没有好果子吃。结果回来的时候,一个个浑身烟叶,根本就不把警告放在眼里,你说我怎么办?

为了让学生睡好觉,要求学生不许带手机进学校,带了手机来一定要交给班主任保管。而有些学生是带多个手机,交一个还有备用的,甚至有些是交模型机。这些孩子早晨上课昏昏欲睡,这样读书,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开家长会的时候再三提醒家长不要给学生购买手机,有些家长反映孩子是用压岁钱自己购买的。请家长要求学生把手机放在家里,家长还希望老师管,因为他们管不住。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是学生的手机居然是放在鞋子里,他不怕搁脚,也不怕被踩烂了。这个孩子天天上课就睡觉,终于发现晚上在寝室里玩手机导致的。我把学生找来批评教育一通,又有何用呢?关键是他内在的自控力,他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束手无策。

教育的重要功能是立德树人,但是家教的缺失、舆论的导向问题已经让很多教师无所适从,对孩子的问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安全问题,什么都好说。本来乡村教育应该是教育的净土,但是这几年看来,比城市教育遇到更多的瓶颈问题。

所以,学校最重要的部门德育处,压力山大。但是他们又有什么良策呢?环境如此,班主任和其他教师的心态受到影响,工作配合不密切,让他们也眼睁睁看着问题无法解决。有一次我在升旗仪式上对学生这样说:你们的表现代表了学校教育的结果,你们的任性无知,让我脸上无光。这样的话,有多少学生能体会到其中的无奈呢?

每天去巡视课堂都会看到形形色色的问题,我都会扮演一个恶人,会狠狠的批评这些调皮任性的孩子。但是,他们的恶习形成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正过来的,所以这种批评教育只是管了暂时,无法根本根除恶瘤。

由此我再回头看《复仇者联盟3》和《校墓处》,心中不免有一种杞人忧天的感觉,我们尽力了也不能改变结局,只能期待转机。我们的教育,被丑化、被批评,让我们心中无限悲凉,本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是规矩却被破坏,教育的功能严重丧失。

夏天的阳光是毒辣的,当一个人久站在阳光下,就会感觉热得痛苦。我们就是把问题放在阳光下晒晒,希望有人能体会到现在我们教育人面临的教育之痛。

现在的孩子问题是突出的,有时候超出了你的想像。

初一的女生打架,因为抢了男朋友,定性为校园欺凌;初二的女生吃安眠药,企图自杀及时被发现,问题是抑郁症;初三的女生跟网友私奔甚至堕胎,早恋成风。我描述的是很多学校遇到了情况,用初一初二初三,只是想说明各个年级都有问题,而且是女生的问题。校园欺凌、抑郁症、早恋是女生中最突出的问题,当女生转变成小太妹的时候,问题出现在哪里?当一个人抑郁的时候,父母做了什么有效措施来让孩子走出阴影?当早恋成为一种风气的时候,父母如何管教自己的子女?同时,学校面临这三个问题,肯定会开学生大会引导,会开设心理咨询室来安抚学生,会给女生做思想工作让她们认识到早恋的危害。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这种现象依然突出的存在,不是学校能有效根治的。

我有两个班,每一节课开课都是讲身边发生的事,也许,有些不务正业,但是我想,我的责任不仅仅是把数学知识传授给他们,更重要是教会他们如何做人如何生存。生命是第一位的,没有了生命,其他一切都无从谈起。而青春不可倒流,所以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青春期的迷失买单。我们要做的是,尽量让这样的代价很小。

成长,是一种痛。对父母、对老师、对自己、对社会,都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只是希望,这种痛能让孩子及早明白如何走好今后的人生之路,而不是一错再错下去,最后无法挽回无法弥补。

电影是虚构的,但人生却是现实的。希望人生过得真实,少一些伤痛。

(2018年5月13日于金堂家中)

问题就如这盆花,美丽却有着伤人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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